只有創新才能解決人口減少和老齡化的困局

前不久,有一則全面放開三胎的訊息火遍全網,一時間引起了網友的熱烈討論,從全面放開二胎以來,有不少育齡女性還在考慮是否要生二胎這個問題時,三胎政策又來了。

全面放開三胎的建議來自經濟學家任澤平參與撰寫的《中國人口報告2020》,任澤平表示,中國出生人口持續下降,生育意願大幅度降低,老齡化加速到來。考慮到當前各界對是否全面放開生育爭議較大,建議在“十四五”時期可從儘快放開三孩,開始逐步推進並觀察效果。

不過短短几十年,中國人的生育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過去是不讓生躲著也要生,現在是讓生不想生。從專家的角度說,人口數影響經濟的發展,過去不讓生和現在讓生都有充分的理由,那人口和經濟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只有創新才能解決人口減少和老齡化的困局

吉川洋撰寫的《人口與日本經濟》,作者寫本書就是為了探討人口與經濟的關係,並嘗試去破解少子化與老齡化社會經濟衰退的魔咒。看完書,我沒有找到作者給出的有力解決方案,但是在閱讀的過程中,作者給出了很多看待人口問題的角度,讓我們能站在更高的層面思考生育問題。

不同時期經濟學家對人口問題的預測

《人口與日本經濟》中寫了在人口問題上有代表性的三種理論,三種不同理論分別由4個人所提出,這3個人都是傑出的經濟學家,在當時都有廣為流傳的著作。

第一位是英國著名經濟學家馬爾薩斯,在他的代表作《人口原理》中提出:在糧食充裕的地方,人口會增加,他認為只要不受控制,人口就會按幾何級數增長,而糧食卻只能按算術級增長。他認為如果不控制人口,當收入水平提高以後,人們會生育很多孩子。這本著作首次發表於1798年。

第二位也是英國著名經濟學家凱恩斯,1937年他在馬爾薩斯人口問題研究所發表題目為《人口減少的經濟後果》的演講,當時的英國正處人口減少的大轉變時期,他認為,由於人口的不斷減少,產品生產出來賣不出去,廠家也就不需要那麼多的人去生產產品,人們便會失業,這樣就會造成“經濟大蕭條”。

第三位是瑞典經濟學家維克塞爾,瑞典是世界聞名的福利大國,這種福利絕非一朝一夕實現。早在1901年,維克塞爾就在他的代表作《國民經濟學講義》中提出“最優人口”這個概念,所謂最優人口,是指人口增長一旦超過這個標準,人均福利水平就不再上升,反而會轉為下降。最優人口指的是能使人均福利水平最大的人口。

人有時代的侷限,專家也不例外。在人口問題上,不同時期的經濟學家在人口問題上得出的理論也完全不同。

只有創新才能解決人口減少和老齡化的困局

發達國家出生率的下降

19世紀末,德國曆史學派領袖布倫塔諾透過調查歐洲人口動態發現,儘管每個國家的平均收入都在提升,但出生率卻一直在下降,他由此對馬爾薩斯的理論提出異議。

布倫塔諾從地區、收入水平和職業等方面對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歐洲各國出生率的詳細調查,他得出了一個跟馬爾薩斯理論完全相反的結論。他發現,低收入家庭的出生率並沒有下降,反而是收入和教育水平較高的富裕階層的出生率明顯降低。

為什麼富裕階層的出生率會降低,布倫塔諾在他的研究中提出了幾個觀點,他說新興娛樂、女性意識、更好的教育水平都會抑制出生率,因為富裕階層最先享受到這些變化,所以富裕階層的出生率首先開始下降。他還指出,文明繁榮過後,人口必然會減少。

我們村的女性,那些讀書不多,早早成家的女性,沒有例外都是結婚就開始孩子,在還沒有全面放開二胎時,他們寧願被罰款,也要生2個孩子。生了孩子以後,把孩子放老家給公婆帶,兩個人出門打工掙錢,掙了錢早早就給兒子蓋好房,預備著將來娶妻生子。她們一生都在為兒女計劃,很少為自己而活。

同是村裡受過教育的女性,她們努力在城市安家,觀念上也逐漸擺脫了老家傳統生育觀念的束縛,沒有條件寧可晚幾年生孩子,在養育孩子的問題上,更注重質量而非數量。

結合身邊的實際情況,也確實能印證布倫塔諾的結論。當人均收入提高以後,人們並沒有選擇生育更多的孩子,而是更加註重個人的生活質量。

只有創新才能解決人口減少和老齡化的困局

只有創新才能解決人口減少和老齡化的困局

《人口與日本經濟》在第三章說,1947年時,日本男女合計的平均壽命是52歲,2015年日本的平均壽命是83。7歲,日本現在的情況是生育率減少,年輕人變少了,老年人變多了,日本進入老齡化社會。

不單是日本,現在很多國家都正在面臨著生育率低,老齡化嚴重的困境,我們也不例外,所以近期有專家提出“全面放開三胎”政策,想以此提升我們的生育率。但是以15年“全面放開二胎”後實際的生育情況來看,估計全面放開三胎,對生育率的提升效果也是很有限的。

當一代人的生育觀徹底被改變以後,再想要透過一項政策去影響他們的行動,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書中還明確指出,長壽是經濟增長的果實。在馬爾薩斯所處的農業時代也許根本無法想象,他的理論是人無法突破47歲的壽命法則,但是工業的發展突破了農業社會的瓶頸,這一切靠的就是創新。

作者認為,未來經濟的增長只能透過創新來實現。比如現在的自動檢票機器,節省了人力,同時也提升了效率。

作者還建議企業應該把一部分資本用於創新當中,透過創新研發出新的產品,這樣才能推動經濟的增長。這讓我想到了任正非帶領的華為,每年都會拿出一定比例投入到研發新的產品中,華為也是因為創新成為一家偉大的企業。

無論是人口還是壽命,都會受到人均收入的極大影響,而創新是能夠提高人均收入的源泉。

不過話說回來,一味追求經濟增長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作者在《人口與日本經濟》中做出瞭解釋。大眾的知識越多,越能做出理性的判斷,所以我建議大家去讀《人口與日本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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