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說要陪我到老的人,他在哪?

“是誰說我是最美的花,是誰撩動過我的長髮,如果我們的愛是風中雪花,能不能不要急著融化,一開始說陪你到老的人,現在他還在嗎?是不是承諾總經不起風吹雨打……”

熟悉的旋律,淡淡的憂傷,隨風潛入窗,剎那間砸碎了所有的堅強。明明深藏一角的隱約圖畫,總是在一首舊旋律中,瞬間明朗。清風順勢翻開桌上泛黃的書頁,潮溼的雨巷畫舫,人物風煙俱淨,只有青山碧水從來毫髮無傷。

一開始說要陪我到老的人,他在哪?

每個人心裡皆有一處暗傷,就如餘秋雨所說:“每個人都有一個死角,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撞不進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裡。你不懂我,我不怪你。每個人都有一道傷口,或深或淺,我把最殷紅的鮮血塗在那裡……”

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將內心的傷,深深藏。白天,眉彎淺淺笑,嘴角輕輕揚,揹著華麗的硬殼,將自己偽裝。夜晚,徜徉一首舊曲中,坐落一段落單的字裡,煮一壺叫做“孤獨”的酒,獨自品至雨溼衣襟。那些無奈的掩飾,與孑然的落寞,便是我們所說的“成長”。

一開始說要陪我到老的人,他在哪?

有人說,喜愛音樂的人是孤獨的,喜愛文字的人是傷感的。那麼,我又算是什麼樣的?

就如此時,聽著憂傷的曲,寫著波瀾不驚的字。指尖過處,雖是靜水無波,實則內心暗潮洶湧。人在翻越過往的城牆時,彷彿每一首憂傷的歌,唱的都是自己;每一句深情如許的詞,皆是城裡上演過的故事。

“一開始說陪你到老的人,現在他還在嗎?是不是承諾總經不起風吹雨打,所以你才轉身退下……”寫下如此憂傷詞曲的人,她或者他,曾經陪誰走過一段怎樣刻骨銘心的時光,才會在內心留下一道深刻到,一生無法彌補的傷。

一開始說要陪我到老的人,他在哪?

此時此刻,有閒雨敲窗,憂傷的歌聲中,恍若有撐著油紙傘,結著丁香愁怨的姑娘,嫋嫋娜娜走在雨巷中。那纖細孤單的身影,是戴望舒的丁香姑娘,還是,前世的你或我?

那個痴痴的傻姑娘曾經說,你的一生,她只借用一程便已足夠。可,那一程走過,她看你漸行漸遠的背影,分明淚眼婆娑;而你的身影,在這一生漫長的時光裡,再也走不出她的眼眸。

一開始說要陪我到老的人,他在哪?

後來,想起你時,傻姑娘卻說:“如若,你的一生,我無法擁有,那一程,我也不要去借用。”愛而不得的人,不是預支著來世,企盼來世可以修得圓滿;便是想著,如果結局註定是分離,又何必要相遇。

如若,註定是不可更改的失去,多希望從未遇過、愛過,便不必獨自飲嘗那份失去的苦澀。

“人一生可以愛很多次,然而總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們笑得最燦爛,哭得最透徹,想得最深切。”等到這句話已入骨三分時,內心早已是氾濫過千百次苦澀的漣漪,卻仍是念念不忘,那一程山環水繞的琉璃風景。

一開始說要陪我到老的人,他在哪?

念念不忘,並非是想有所迴響,也不是還未放下那段早已走遠的情緣。只是刻骨銘心的人,縱是不愛了,也不會輕易忘記。縱是錦繡未央已成風捲殘雲的荒蕪,曾經你儂我儂的青梅時光,終究暖過你我蒼白流年,又何須刻意,一定要忘。

刻意迴避的東西,往往就是內心還放不下的。一旦害怕走進某段回憶,定然是還愛著裡面的某個人。明明再無法靠近,卻還愛著,除了錐心蝕骨的痛楚,還能剩下些什麼?

一開始說要陪我到老的人,他在哪?

“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最美的花,還記不記得我的長髮。如果有一天我已白了頭髮,你的誓言你還記得嗎……”淡淡憂傷的樂曲,似乎在講述一個憂傷的故事。

而一開始說要陪我到老的人,你在哪?你還好嗎?謝謝你陪我走過一程,謝謝你端給我,那杯叫“愛情”的酒。嘗過,才知情濃;飲下,方知人間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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