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雨,外面有人找你。”
軒雨正坐在二樓欄杆下的倚櫈上,望著西邊窗外很遠很遠的暮靄沉沉的青山發呆。聽見有人喊她,軒雨很不情願的挪下樓來,看到門外站著一美女,正是那天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個被她認為是幻夕乾妹妹的那個不算太美的美女。軒雨走近那女孩。
“你是軒雨姐姐吧。哥有些話讓我轉告你,他說在你們一塊兒種下的那棵榕樹邊,哥在榕樹上作了記號,你朝著記號的方向向外走十步,哥在地下埋了些東西留給你。”
找軒雨的美女見到軒雨,也不等確定來人是不是軒雨,就徑直的說了這麼一大通。軒雨很耐心的聽完了,見那女孩不在開口,才問道:“幻夕呢。”
“哥,哥他走了。他說想去雲南,讓我陪他去,我本來不想去,他硬要我去,我就去了。我先陪他去了西雙版納,他又陪我去了香格里拉!”
女孩說著話眼淚已經巴嗒巴嗒的掉了下來。
“你叫小藍吧!幻夕他、他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嗎?”
小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是叫小藍,又肯定了軒雨的問題,“是、是回不來了!”
說到這時好像又想掩飾、轉了話題,“眼鏡哥在嗎?哥說他可以給我安排工作。”
“我不知道,我連我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別人的男人我哪管得了。”
軒雨說完幽幽的穿過走廊下了樓去,“軒雨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說話的是葉子,這一次軒雨出奇的沒有為難她。軒雨和幻夕第一次見面,確切的說是約會。是在影樓後面的外景小花園裡,那棵唯一的榕樹下……
那是一棵年輕的榕樹,年齡絕對不超過五歲。軒雨在樹幹的底部找到了幻夕留下的記號。
那是削掉了一小塊樹皮,上面刻了一個心,用的是陽刻。只有幻夕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幻夕曾經做過雕刻工,他總是向軒雨炫耀他那點卑微的技藝。若是幻夕此刻在她身邊,軒雨肯定會為這棵榕樹打抱一番不平。而現在,軒雨就只想找到幻夕留給她的東西……
沒想到幻夕把它做成了一顆心,晶瑩剔透,光滑潔淨,裡面遊曳著幾縷細細的白色條紋,真像是情絲在纏綿著一般!
軒雨的眼睛溼潤了……
“這顆心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把我98%的愛留給你,2%的愛獻給了這顆心。留個紀念吧……(省略若干)
還有一些東西留給葉子,替我摸一下她的小腦袋。你永遠的幻!”
軒雨的淚水已經巴噠巴噠的落在那顆心上了,她把手裡的鐵盒連同那封信遞給了葉子,然後在葉子的頭頂摸了一下……
葉子接過東西看了信,從盒子裡拿出一沓報紙,是燕趙都市報,幻夕特意把報紙名字放在了上面。
葉子開啟報紙,裡面包著一盒巧克力。十二生肖的,三十元一盒。有一次幻夕帶她們幾個妹妹去逛超市,葉子看上了這盒巧克力。幻夕說太貴,只給葉子買了兩塊錢一盒的。葉子撅著小嘴好半天都沒理幻夕。
葉子開啟巧克力盒的蓋兒,裡面有張字條,是饒雪漫的一本書附帶的“死黨卡”書籤寫的。
“葉子,這盒巧克力是不是有點晚了。(省略若干)眼鏡很適合你!”
葉子看著碼的整整齊齊,上六下六的十二生肖巧克力,學著軒雨的樣子,眼淚巴噠巴噠滴落在巧克力的盒子上。
“誒呀,這巧克力很有味道啦,你怎麼還加佐料。”
葉子正在專心致志的傷感,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然後就看見自己和軒雨的中間伸著一個腦袋,不是幻夕是誰。
“啊!”
葉子被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你你你……”
軒雨也有些驚慌。“你你,你怎麼樣啊!”
“啪!”
幻夕的左臉重重的捱了一下,火辣辣的。又不敢伸手去柔,怔怔的看著軒雨,軒雨幽幽的問:“疼嗎?”
幻夕點了一下頭,又肯定的點了兩下!
軒雨突然一把摟住幻夕的脖子,“無賴、混蛋、你這個大壞蛋,我以為、我以在做夢!”
幻夕終於可以明目張膽的把手放在軒雨的蠻腰上了,有些委屈的說:“我以前和你開玩笑有比這還過的呢,也沒見你多激動,為什麼這次!”
軒雨:“以前我又沒被你騙到!這次、這次你卻騙了我好多眼淚!”
幻夕:“那我那顆心也能補償你了。”
軒雨:“不夠!”
幻夕:“那還要怎樣!”
軒雨:“要你伺候我一輩子!”
幻夕:“不用吧,這麼貴!”
軒雨吼道:“什麼!”
幻夕只好求饒,“好好好,我怕你了!”然後又喃喃的嘀咕道:“本來以為伺候了你半輩子,也可以讓你伺候伺候我呢。這下賠大了!”
葉子在一旁瞧的一愣一愣的,直到幻夕和軒雨打情罵俏的走了,葉子還站在原地發呆。
“幻夕,過來!我問你個問題!”軒雨坐在電腦前,不知想起了什麼。
幻夕正和眼鏡下象棋呢,眼鏡提醒幻夕:“喂,你家軒雨叫你呢。”
“哦。你不許搗鬼啊!”
幻夕起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這辦公室如今已經是軒雨的了!
幻夕不放心的回頭看眼鏡有沒有搗鬼,直到幻夕進了屋眼鏡才把幻夕正吃著他馬的車拿掉了……
“有啥事啊!我正忙著呢,你這一叫我眼鏡至少晚死十分鐘!”
“為什麼?”軒雨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他趁機搗鬼唄。這次他肯定會把我那個車拿走,即保住了他的馬,又叫我少了個車。”
“行了行了。你少贏一盤不行啊!——我問你個事?”
“啥事啊?”
“嗯!”
軒雨深情的看了幻夕幾秒,直看的幻夕臉上麻辣麻辣的。
“要是我和你媽同時落水了你先救誰?”
“咳咳!這個這個……”幻夕第一次犯難。
“這個什麼,快回答!”
面對這麼經典的問題幻夕也無法逃避,只好正兒八經的回道:“這個不是先救誰的問題,關鍵是我不能下去。”
“為什麼?”
軒雨臉色有些發黑。
“這個!我要下去的話你就上不來了。”
“你、你先救你媽!”
“不是不是!我要下去的話我媽肯定先救我啊!”
……
“咳咳!幻夕,軒雨找你幹嘛啊?”
幻夕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回道:“沒啥,有些關於衣服裡有水分的問題——該誰了!”
“咳!好像該你了!”
“哦!將軍,哈哈!十禿!”
眼鏡傻愣愣的,無語凝噎!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為我們都穿著撲實的軍裝……咱……咱……
“喂喂喂,電話都想八遍了!”
“哦哦哦,來啦!”
“喂!靠,刀哥。你咋冷不丁的就來了,在哪?好好,我這就接你去——走!眼鏡,刀哥來啦!”
“哈哈,刀哥,你來的太是時候了。我終於贏了你一盤!啊嘎嘎哈哈!”
“輸暈了吧你!我在給你一軍你就玩完了。”
“切!現在是我將你!你沒走那就是死啦,啊哈哈!”
“瘋了瘋了!”
嘭。。嘭。。呲喀烘悶兒。。。。。(汽車發動。。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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