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悅己者容,更要為己悅者容

女為悅己者容,更要為己悅者容

《小軒窗,正梳妝》|文:宛兒

「渾然忘我,豈不美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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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窗暖陽,對鏡梳妝,該是一個女人最愜意的時刻了。

窗兒要麼是菱形木格,簡樸典雅,古韻十足。要麼落地通透,白色帳幔,隨風輕揚。梳妝檯前,佳人端坐,描眉塗影,回首莞爾,朱唇丹蔻,鶯語婉轉,該是一幅怎樣醉人的畫面!

“女為悅己者容。”時時對鏡,細細端詳的女人,心中必有個深愛的人兒。

女人因為愛,因為情,會加倍注重自己的容貌,自己的形象,自己的氣質,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無不時時小心,唯恐一不留心失了態,惹得心上人不悅。所以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喜歡鏡前停留的。

當然,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但不是特權。人,無論男女,沒有不愛美的。美是泛指,美的景色,美的山水,美的容貌,美的音樂,美的文字,都足以讓人怦然心動,流連忘返,傾倒其間。只是女人對美,更敏感一些,更看重一些,尤其是美女對自己容貌的眷戀。美人遲暮大概比英雄暮年更加悲涼吧,據說張愛玲晚年家中無鏡,且從不出門,大約就是這種心境的流瀉了。

替父從軍,馳騁疆場的花木蘭,一旦還原女兒身,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可見任何一個女子,對美的嚮往何等的一往情深。

木訥遲鈍、老實憨厚的董永表達對七仙女的深愛時,也知道“隨手摘下花一朵,我與娘子戴髮間”,女人是離不開花的,花是美的,美女也要花來襯;女人是離不開寵的,沒有男人寵愛的女人是悲哀的。

/02/

“妝罷低聲問夫婿 畫眉深淺入時無?”即使新婚燕爾,舉案齊眉,千般恩愛,萬般纏綿的可人兒,對鏡梳妝,也半是嬌嗔半是忐忑,扭頭輕問,得到讚許,方可放心。

男人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買一款古典雅緻的梳妝檯,應是最好的禮物了;男人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最高獎賞,無疑是發自肺腑的幾句誇讚了。我不否認,物質居上的女人是有的,但我更相信,穿金戴銀、佩環鳴奏,絕不是清麗脫俗女子的首選。

也許,女人在梳妝檯前,看到自己若干瑕疵,淺淺的幾粒雀斑,細細的幾條魚尾紋,眉不夠細長,眼不夠水靈,鼻樑不夠挺,唇不夠鮮潤……於是眉筆、眼影、腮紅、唇膏、粉底霜……整裝待發,披掛上陣,奔赴戰場。一陣忙碌,一番捯飭,女人對著鏡中的作品微微頷首,滿足的笑容肆意流溢。

我不是美女,也扮不了美女,但我未能免俗,和大多女子一樣,喜歡對鏡梳妝,對著鏡中那張普通的素臉,知道自己有多麼平凡,慶幸還有人肯死心塌地的深愛自己,幸福就會悄悄地充滿心房;端坐鏡前,看著他買給自己的那些潔面乳、爽膚水、滋潤霜……透過這些,看到一顆深愛不移的心,愛是無價但卻最潤澤人的化妝品,滋養得鏡前的我人近中年,年輕依舊。

出門前,對鏡一覽;上課前,鏡前一掠,無論何時,絕不臉上留汙,無論多忙,絕不會蓬頭垢面,永遠保持清新亮麗的姿態。我不是美女,卻努力做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更何況,對鏡時,心無旁騖,專心自賞,世間凡塵擾心煩事皆拋至九霄雲外,抬眼遠望,窗外或花開燦爛,或落英繽紛,或車水馬龍,而自己還可以躲進小樓成一統,何等的逍遙,何等的自在!

倘若暖陽穿窗,對鏡顧影自賞,放鬆心情,渾然忘我,豈不美事一樁?

最愛這樣的幸福時刻——小軒窗,正梳妝。

圖片來源網路,侵刪

作者

筆名:宛兒。喜歡寫作、唱歌,覺得文學是藝術的起源,創作啟發內心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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