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與六便士》:在梵高的生日,讀另一個畫家自我放逐的故事

《月亮與六便士》:在梵高的生日,讀另一個畫家自我放逐的故事

2017年動畫電影《至愛梵高》

今天是3月30日,荷蘭畫家文森特·梵高的生日。

我很喜歡波德萊爾的對他一生的評價:“

他生下來。他畫畫。他死去。麥田裡一片金黃,一群烏鴉驚叫著飛過天空。

”貫穿一生的專注被完美展現,走時也不帶走一片雲彩。

哪怕現在,他的作品被印在明信片上,印在掛曆上,成了暢銷貨,可在他活著的時候,只賣出過一幅《紅色的葡萄園》。

或許我們想問他:“放棄安穩的生活苦苦求索,值得嗎?”

卻只能一廂情願地替他回答:“值得。”

當他選擇了作畫,也就選擇了貧窮與潦倒。在藝術家眼中,

衡量世俗成功的標準,是多麼不可靠與渺小

;判斷所謂瘋癲與正常,實在是狂妄的二分法,彷彿人們為了掩蓋對彼此的無知發明出奇怪的幕布。

而說到與梵高決裂的好友

高更

,我就想起了那個以高更為原型的藝術家查爾斯·斯特里克蘭德,也想起那本書——

《月亮與六便士》。

“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

《月亮與六便士》:在梵高的生日,讀另一個畫家自我放逐的故事

《月亮與六便士》

高中時讀的這本書給予我許多動力,也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腳下的路與遠方並無實質上的高貴與低賤之分,怕的是沒有嘗試過而源源不斷的悔恨。

家庭幸福,生活優渥的股票所合夥人查爾斯,四十多歲時突然失蹤。他拋妻棄子,浪跡他鄉的原因居然是為了

畫畫

在他人看來,這太不尋常了。要知道,他過得可是典型

富人階級

的生活:嚴肅但盡職的妻子,可愛的兒女,還有寬敞的房子,週末還可以與名流在家中聚會。

可是,他卻選擇去巴黎當導遊、當皮條客,只是為了賺取顏料和工具的費用,學習繪畫;最終更是以水手般的身份前往大西洋上的小島塔希提,與原始村落的居民為伍。直到死,都沒有太大名氣。甚至死的時候,身旁只有一個土著人送他。

這樣的自我放逐,又是為了什麼呢?

如果說,月亮是在天邊可望不可即的詩和遠方,六便士是維持生計的蠅頭小利。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只是膽怯地抬頭看一眼月亮,又繼續低頭追逐賴以溫飽的六便士。

正如封面上的那句話:“

人世漫長得轉瞬即逝,

有人見塵埃,有人見星辰。查爾斯就是那個終其一生在追逐星辰的人

。”

《月亮與六便士》:在梵高的生日,讀另一個畫家自我放逐的故事

高更自畫像

我喜歡藝術家的熱情,但我也

討厭

作者毛姆的傲慢

:作為一個文學史上有名的厭女者,他將作品中的幾位女性的人生價值徹徹底底地否定。

查爾斯的妻子,一個愛讀書的務實女人,被拋棄後靠朋友的同情找到工作,養育兒女,供孩子上學,在某種意義上品行無缺,在對家庭的付出中,顯然比查爾斯佔到更重要的位置;而與他短暫同居的朋友的妻子布蘭奇,發現查爾斯對她僅僅是情慾之後,憤而自殺。

《月亮與六便士》:在梵高的生日,讀另一個畫家自我放逐的故事

高更作品《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往何處去?》

在查爾斯,不,其實是作者的世界觀中,

男人與女人的愛情是不可取的,而婚姻與家庭對理想而言,更是累贅。

為什麼查爾斯最終選擇與塔希提島上的土著姑娘同居呢?因為她對待感情足夠自由,還能為他提供住所。

可是,為什麼情感會成為追求理想的阻礙?

而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為了家庭付出,感到幸福,難道此時感到的快樂就是虛假的嗎?

僅僅是因為我不夠崇高,不能影響後世、範垂千古,就要一口咬定我是庸庸碌碌,胸無大志的人嗎?

這又是憑什麼呢?

在這個層面上,我不能理解毛姆,但也思考通了一點:

我們的價值,要靠他人來定義嗎?

查爾斯的高貴之處,在於跳出世俗規定的成功,選擇自己喜歡的道路。

而書中的其他人,也完全不需要由毛姆的價值觀來定義各自的理想。

就像存在主義的定義:自由是人的基本權利,而人生的價值,只能由個人自己定義。

我們生活在鐐銬之中,但也希望自己擁有自主的靈魂。

世界讀書日,在看點一起看書~

(圖片來自網路,侵權即刪)

《月亮與六便士》:在梵高的生日,讀另一個畫家自我放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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