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辰談李斯特和舒伯特——現場關乎的,是音樂間的“對話”

張昊辰談李斯特和舒伯特——現場關乎的,是音樂間的“對話”

6月2日,張昊辰即將登上東藝舞臺

,演奏舒伯特和李斯特的作品。每一次鋼琴獨奏音樂會之前,張昊辰都會親自執筆,為樂迷講述自己對音樂會曲目的深度思考。今年也不例外,張昊辰用

“公共”和“私人”

這一對立界限,在

舒伯特和李斯特

這兩位風格和命運迥然不同的作曲家之間,畫上了一條獨特的連線線。

張昊辰談李斯特和舒伯特——現場關乎的,是音樂間的“對話”

張昊辰談李斯特和舒伯特——現場關乎的,是音樂間的“對話”

張昊辰談李斯特和舒伯特——現場關乎的,是音樂間的“對話”

文 | 張昊辰

音樂史諸多人物中,恐怕沒有比李斯特與舒伯特的命運相距更遠的了。

公共演奏藝術的歷史上,李斯特享有無可替代的地位。他不僅是現代意義上的“獨奏”之父,更是第一個以表演觀念全盤統攝其作品之人。即便在他最為深沉的創作中,“觀眾”也依舊存在。可以說,

創作即其“演奏”,演奏即其“創作”

;二者無可分割。浪漫主義深厚的人文積澱與詩意情懷,經他之筆、之手,化為廣闊的音響景觀,拉開一片又一片想象的疆場。那不僅是技巧的狂歡,更是感官的盛宴。具象的意義化生抽象,抽象的幻影又近乎具象;獨奏家馳騁其上,揮汗如雨,在無數雙耳的圍簇中,登頂技巧之巔。在李斯特這裡,技巧指向的,恰是那超越技巧之物,是聽覺與視覺的最大共鳴。勞作與想象、艱難與自由、專注與快感融為一體:他的《十二首超技練習曲》,正是這一切體驗的集大成之作。

張昊辰演奏肖邦《幻想即興曲》

與李斯特相背,舒伯特一生與“公共”無緣。直至死前數月,他的作品才獲得了唯一一次公演的機會。相比那位長壽而終、譽滿天下的匈牙利弗朗茲,這位奧地利弗朗茲在其三十一年的短暫歲月中窮困潦倒,顛沛流離。大多時間,他只能在夜間友聚的場合與一兩眾人分享其創作。

舒伯特的藝術是“私人”的——這不是一個修辭,而是事實

。有人說,他生前的寡名,與其“並未努力爭取”有著相當的關聯。但“性格決定命運”的論斷在此,恐怕同樣是輕率的。冥冥之中,也是命運塑造了這獨一無二的性格,以及從那裡淌出的最純摯的語言。我無意在此過多介紹這語言背後的精神、願景、及其苦衷。有些東西是如此個人的體驗,使一切表述都顯得乏力。坦白說來,音樂會上半場的曲目,本不屬於這樣的大音樂廳。

張昊辰談李斯特和舒伯特——現場關乎的,是音樂間的“對話”

“私人”與“公共”, 究竟是演奏藝術的一體兩面,還是其對立的異端?一直以來我都堅信:

現場關乎的,是音樂間的“對話”

。然而,在迥乎不同的作品之間刻意找尋某種關聯,也絕非明智。面對藝術中那些偉大的對立,作為演奏者的我,只望盡力使它們呈現它們自身。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麼呢?

至於“關聯”,想來還是交付聽者罷

。這與其說是奏者對聽者的信任,毋寧說,

是對音樂的信任

張昊辰談李斯特和舒伯特——現場關乎的,是音樂間的“對話”

2017年,張昊辰就曾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奏響李斯特《超技練習曲》中的《鬼火》和《追雪》。此次,他則將奉上全套12首風格迥異的“超技”。張昊辰認為李斯特把所有的人文底蘊都融入到了音樂作品中,《超技》是想給觀眾呈現出不同的音響色彩,因而雖然對演奏技巧要求很高,但絕不是為了炫技而炫技。而舒伯特的藝術歌曲雖然非常出名,但其實他的鋼琴作品也毫不遜色。張昊辰將在音樂會上獨奏的《C小調小快板》與《G大調第18鋼琴奏鳴曲》是公認的最能代表舒伯特精神氣質的作品。

張昊辰談李斯特和舒伯特——現場關乎的,是音樂間的“對話”

張昊辰的自畫像

喜歡哲學,愛好作畫,鋼琴家張昊辰不但有著過硬的演奏技巧和對音樂的獨特感觸,更重要的是,他還把對藝術的思考融入到了演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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