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科|普化鎮赫張村的舞臺秧歌劇

揚科|普化鎮赫張村的舞臺秧歌劇

舞臺秧歌藝術

揚科

秧歌,人們的直接印象是扭動的廣場舞蹈藝術,說秧歌是舞臺上的演唱劇目,就未必有多少人知道了,普化鎮赫張村就是一個以舞臺秧歌劇聞名的村子。

記得上個世紀的五六十年代,春節期間,便是農村文化的活躍時期。每當進入冬閒時節,為春節準備節目的活動就開始了,以楸樹廟為中心的藍田縣第十七業餘劇團,包括了石頭灘、安溝村、房灣等五六個村子的戲曲愛好者,就開始了傳統與現代戲曲的排練。此時,赫張村的秧歌藝人們也就按奈不住心頭的表演慾望,便開始了秧歌劇的排練。觀看排戲,也是兒時冬閒的一個樂趣。

為了把不完全的記憶,還原的比較完整,特意回了兩趟老家,找到唯一健在的老藝人滿娃叔以及喜愛秧歌的五彥等老鄉,回憶了秧歌劇的歷史與表演。赫張村秧歌劇的表演歷史可以追溯到明清時期,由於秧歌劇是一種群眾喜聞樂見的民間藝術,所以,歷代藝人們相繼傳承,直至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赫張村秧歌劇,由老藝人口口相傳下來的秧歌戲,就有二三十個劇本,早些被搬上舞臺的傳統劇有《繡荷包》、《五姐娃逛會》、《打補丁》、《藍橋會》、《來寶吃麵》、《貨郎擔》、《張良賣布》《張三吸洋菸》等,一部《張良賣布》就能演一個多小時。後來,又出了一批新秧歌劇,如:《王貴與李香香》、《小二黑結婚》等幾部新戲相繼被搬上了秧歌舞臺。

大凡被人們所喜歡的藝術,究其意境,都是教化和娛樂的藝術。赫張村的舞臺秧歌劇,同樣是具有強烈的教化與娛樂功能。猶如:《張三吸洋菸》劇,“張三理不端哎,不該吸洋菸唉,吸了個十來年耶,天天個八十串耶……”,以吸食鴉片,敗光家產的教訓,教化人們要遠離毒品,只有勤耕勞作才能過好日子。《貨郎擔》就是一部農村情景劇:“貨郎把鼓搖,姑娘把手招。”姑娘問:“你都有啥呢?”貨郎應聲道:“鞭稍子,鞭把子,牛籠嘴,馬檫子。”姑娘問:“還有啥呢嗎?”貨郎回道:“大洋青,小洋青,青紅綠藍曬佛青,搽臉粉,紅頭繩,外帶兩個銅鈴鈴。”演繹出了貨郎走村串鄉的動人生活情景。

由於秧歌劇生長於農村,流傳在民間,表演形體誇張,帶有幽默、詼諧的藝術成分,不僅能上得舞臺,也能下得田間地頭,只要有一席之地就能表演,所以,人們就稱作地攤戲或地戲子,是非常接地氣的民間藝術,特別受人們的喜愛。秧歌劇伴奏沒有秦腔那麼複雜,沒有琴玄之類樂器,只是大鼓、小鼓、銅鑼、鐃鈸之類的打擊樂器,節奏簡潔明快,適應地攤戲就地表演的自樂班特點,即使是在田間地頭隨地演唱,敲擊著農具也能伴奏出幾種樂聲。秧歌劇表演形式富有多樣性,吸收了民歌、情歌、戲曲等曲調,具有通俗性與廣泛性,表現形式自由多樣,非常易學,只要喜愛,就能學成。雖說表演形式簡單,唱腔也是豐富多彩的,遺憾的是沒有找到相關文字版本,目前唯一一位健在的老藝人對於曲牌已經記憶不清,只知道有三十多種,可就是說不清具體細節了,只是一代一代的秧歌演唱人口口相傳,因此,赫張村的舞臺秧歌更具有了迷霧一般的誘惑力,引人探究。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曾被喜愛秧歌藝術的農民企業家張增虎再次組織演唱過,並進行過幾場巡迴演出,可惜的是張增虎英年早逝,秧歌藝術的傳承與恢復再次被中斷,據說有幾個秧歌劇本,可已經無法找到其下落,幾位秧歌新人,又沒有得到系統的傳教,對於曲牌也是說不清道不白,一門群眾喜聞樂見的秧歌藝術,目前又離開了人們的文化生活。

赫張村的舞臺秧歌劇,目前還沒有得到傳承與開發,實屬一件憾事。但願赫張村的舞臺秧歌藝術,能再次搬上舞臺,讓舞臺秧歌劇這一民間藝術瑰寶能得以傳承與弘揚。

初稿於2020年4月29日

定稿於2021年12月19日

揚科|普化鎮赫張村的舞臺秧歌劇

作者簡介:楊森科,筆名揚科,出生於1953年8月,藍田縣人,畢業於原西北建築工程學院。從事過教學、冶金建設、水廠技術、燃氣設計與生產管理等工作,退休後又返回教學崗位。喜歡旅遊並有寫遊記的習慣,偶爾也寫點小詩,以消遣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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