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來自民間的藝術 300年“地秧歌”扭進國家級非遺

剛剛過去的這個暑假裡,朝陽區小紅門鄉的郭繼揚、徐瑞茜、路琪然等20多個小朋友,親身體驗了家鄉祖傳的一項特殊表演,他們在非遺培訓班裡學會了扭“地秧歌”。這個祖上傳下來的衣服華麗、臉譜濃豔的老玩藝,深深的引起了孩子們的興趣,他們參與社群活動的同時也瞭解了家鄉的文化。

小紅門地秧歌300年經久不衰

真正來自民間的藝術 300年“地秧歌”扭進國家級非遺

小紅門地秧歌的傳承人趙鳳嶺

今年73歲的趙鳳嶺是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小紅門地秧歌的傳承人。老趙說,要往前捯起來這四代有文字記載的分別是:陳永立、景榮和景祿、蘆德瑞和趙鳳嶺。 趙鳳嶺說,2011年5月,小紅門地秧歌入選第三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這源於它的歷史悠久和影響力。

小紅門地秧歌流行於朝陽區小紅門鄉紅寺村,是一種活躍在民間節慶活動中的,群眾性的,有固定角色裝扮的廣場歌舞表演的藝術形式,是一擋歷史悠久,組織嚴密的民間花會。

該會起源於清乾隆二年(1737)年,至今已有282年了。其全稱為太平同樂秧歌聖會。

“地秧歌”起源於貨郎的撥浪鼓

真正來自民間的藝術 300年“地秧歌”扭進國家級非遺

據趙鳳嶺介紹,清朝時滿人喜扭秧歌,現東北地區仍很廣泛。秧歌分大秧歌和地秧歌兩種,前者踩在高橈上,後者腳踏平地。當年肖村(含紅寺)一帶皆農戶,到了農閒的冬季又兼做買賣的多。人們閒時常自娛自樂,有一天,村裡來了一個賣針頭線腦的貨郎。他舉著一個上面是小鼓、下面是小鑼的響器不停地晃動,發出譁楞楞的悅耳聲音,呼喚人們來買貨。這貨郎偶爾也到村中茶館小憩,村民與之聊天就探討此物還有何用場。貨郎答曰,扭秧歌時用它伴奏“三打祝家莊”的曲牌。在眾人相邀之下,貨郎遂住了下來教會村民怎麼扭,這就是肖村地秧歌的起源。

歷經重整“地秧歌”走向規範

真正來自民間的藝術 300年“地秧歌”扭進國家級非遺

可是紅寺這個地秧歌會成立多年以來,卻沒有正式名分。被清朝庭視為“黑會”,就是因為它沒有履行“賀會”的手續。後來還是在紅寺大廟裡邀京師數十位會首相賀,這才給正了名。當年北京有會規“三年不走(會)要重整,五年不走(會)要重賀”,無非是敦促各會開展活動。紅寺地秧歌老會,經歷了自乾隆二年承啟,道光六年重整,光緒五年重整,中華民國十四年重整,當時記載的是“左安門外紅寺村太平同樂秧歌聖會”。到了公元1987年又一次重整。

作為秧歌會的第四代傳人的趙鳳嶺也在繼承傳統同時創新中不斷努力。整理老唱本時,他說,幾代前人謄寫的唱詞,幾乎概括了老段子的全部,我整理時則連詞帶調一起收入。前輩撰稿人王恩榮在120多年前就把以往口傳心授的東西,首次用文字記錄下來,給後人留下寶貴的資料。另一位前輩謝連福(已故)又在王本的基礎上加上自己一生所學的所有唱段。分別有三國唱段24段、封神唱段12段、列國、隋唐12段以及全本白蛇傳和零散段子44段,共計近百段逾萬餘字。放在一起才是我們往下傳承的資本。

非遺傳承為己任

真正來自民間的藝術 300年“地秧歌”扭進國家級非遺

曾經務過農、做過工、行過醫的趙鳳嶺今年已經73歲了,頭兩年還患過腦血栓,但是有地秧歌這攤牽掛著,他絲毫不敢怠慢。除了會里正常的訓練,還在兩所學校開設了非遺課,老人整天忙的像個陀螺,他還格外喜歡淘氣的孩子,說他們反應靈敏、學的快。瞅著一茬接一茬孩子的成長心裡還是很樂呵。

古稀之年的趙鳳嶺說,紅寺村地秧歌曾經被埋沒很多年了,在我有生之年,藉著這良好的契機,得讓地秧歌走出去走向廣闊的舞臺。“人遲早會死,可這玩藝必須得傳下去,我已建立了接班人的梯隊,現在演出、訓練和管理的任務己逐漸向徒弟身上轉移。”

趙鳳嶺現在是地秧歌的國家級代表性傳承人,也是兩所學校地秧歌進校園傳承活動中給孩子們請來的老師。對此,老趙說,非遺這項事業只有傳下去才是咱們這代人的本事。這方面我絕不能留下遺憾,現在傳給小學生,以後他們上中學了咱們再繼續培養新一茬的。使學校作為一個基地源源不斷培養人才,這樣地秧歌就後繼有人了。

趙鳳嶺忘不了師父臨終時,拉著自己的手託付他把隊伍帶好,把玩藝傳下去的殷殷囑託。如今,他這支由老中青少結合起來的隊伍已達到七、八十人。當初條件艱苦時,這支號稱“花子”會的服裝破舊不堪,現在在鄉、村兩級支援下也煥然一新、光彩照人。在老趙推行的把京劇表演方式熔入地秧歌試驗下,他們那一出出傳統戲和看家戲“三打祝家莊”,越發的大放光彩、熠熠生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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