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峰說他的書都是混職稱的,職業學者皆為五斗米折腰

王德峰說他的書都是混職稱的,職業學者皆為五斗米折腰

復旦大學的網紅哲學教授王德峰說,都別讀他自己的寫的書,都是為評職稱用的,混飯用的,沒啥意思。上一個說這樣話的人是老網紅國學大師南懷瑾,他說自己那麼多書都是為掙錢而寫,勸大家不要讀。對於這兩個人,真正也是唯一值得尊重的,就是這種坦誠,晚年後的坦誠。

實際上,最不該職業化的就是學者。學者可以專業化,但不可職業化,因為一旦職業化,意味著加入職業團體的學者們就成為掙工資的打工者,就有了東家,必須服從這個職業團體的意識形態和條條框框。再說的通俗一點就是,拿人家錢手短,吃人家飯嘴軟。

職業學者是有老闆的,他首先必須聽命於自己的老闆,否則就會失去生計。

從這個意義上,職業化的學術機制只會出偽學者,怎麼可能出大師。但是很遺憾,有太多的這樣的奴才式偽學者被冠以大師之名。

以此為標準,西方所有的學者都是偽學者,因為自古以來,西方的學術體系都是職業化的。民國之後,中國也將這種以大學為核心的職業化的學術體系引入中國。自此這個體系也是隻有偽學者,假大師。

孔子之後,民國之前,中國的學術系統是非職業化的,學者從來都不是一個獨立的職業。孔子說的很明白“君子憂道不憂食、謀道不謀食”。

所以中國有“耕讀傳家”之說,讀書就是讀書,讀書本身不應是一門掙錢的營生,那麼讀書人吃什麼,其經濟基礎是什麼?種地。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農民學者”。

孟子也討論過一個真正的學者的經濟來源問題,如果不當農民學者,去種地的話,就需要謀一份差事,但是找工作的基本原則是,工資要儘量的少,活要儘量的少,“辭尊居卑,辭富居貧,惡乎宜乎?抱關擊柝”。

莊子為人格和思想的自由,而拒絕做官,甘願清貧,陶淵明更是唱出“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千古絕句。他們都拒絕加入一個職業集團。

但是在現代的、西式的職業化的學術系統中,為五斗米折腰已經成為一個學者成為學者的基本前提,他要拿文憑,博士文憑、甚至國外的美國的博士文憑,然後去找工作,才能加入一個職業集團,加入一個大學,然後又象王德峰所講必須為評職稱、申請專案而工作,而出論文、寫書。這樣做怎麼可能有真學問。

以中國文化的標準,西方的職業化的學術系統本身就是人類文明中的一個畸形變態。原因有二,一是從根源上看,西方不是文明要素的原生地,他們的文明要素都是外來的,因為文明要素一定產生一定是基於歷史的、實踐的、人民的,是長期以來人民實踐的結晶,而非源自少數的學者的研究。職業化學者團體最初的出現不是發明知識,而是傳播外來的新知識。但是,對西方世界而言,這些職業化的學者就成為知識的源頭。

第二,西方的宗教傳統。在宗教中,總是認為知識是由神創造的,源自神,然後人都是信仰學習神而獲得知識。實際上,這種神學式的知識觀本身,也說明西方不是知識的起源地,而是外來的。

在中國恰恰相反,認為知識不是產生自上層的學者,而是來自歷史的人民的實踐。所謂的學者,不過是對歷史的總結和提煉。所以孔子說“述而不作”。中國知識觀是自下而上的,西方的偽知識觀則是自上而下的。

歷史的、實踐的、人民的,是中國式學術的三大核心特徵,這樣的學術才是真學術;無歷史、無實踐、無人民恰恰是西方式職業化學術的三大特徵,這種三無學術是偽學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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