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好奇的是,像王冬齡、邵巖、沃興華那樣的書法家,明明字寫得很好,為啥非要寫醜書?
▲中國美院王冬齡教授
記得小時候村裡有位婦女發癔症,自稱蛇仙附體。
打那以後,她的行為就異於常人,主要表現在但凡科學解釋不了的,她都能解釋。
後來十里八村的人只要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來請她幫忙看看,看好看不好不知道,不過雞蛋、罐頭、紅糖倒是收了不少。
時至今日,我都不信邪,但我非常同情那位發癔症的婦女。
▲國家畫院研究員邵巖
那個年代農村生活艱苦,婦女的壓力比男人大,白天既要洗衣做飯帶孩子,又要下地幹活,晚上還要紡線織布。
如果認為自己不是女人,而是神仙,也許會快樂一些。
同情歸同情,但並不意味著我也要當神仙,畢竟這是一種病態。
婦女說自己蛇仙附體,是因為壓力大,書法家寫醜書,又何嘗不是因為壓力大。
▲復旦大學沃興華教授
不同意我看法的人必然會說,書法家無非是寫寫字,能有什麼壓力。
起初我也這麼認為,不過一個人付出數年的努力成為書法家,或是成為授業解惑的書法教授,怎麼著也要在書法史上留下一筆,不一定濃墨重彩,但一定要留。
一味傳承古人者多是默默無名,唯有創新才能歷史留名,比如變俊逸為雄強的顏真卿,比如“一掃二王惡札”的米芾,比如“后王勝先王”的王鐸。
對於當代的書法家來說,留名是目的,創新是方法,怎麼創新卻成了問題,這便是壓力。
▲王冬齡的書法
你要說了,創新值得鼓勵,為啥不走正道呢?
深挖傳統已無希望,況且他們的年齡也不允許。
既然書法提倡個性,何不利用餘生有限的時間極力往個性上寫,於是“亂書”、“盲書”、“射書”等醜書出現了。
▲邵巖的書法
你可能要問了,知道他們寫的是醜書,為啥還有這麼多人追隨呢?
人都是在走投無路時才會迷信,而且是什麼都信,去請那位發癔症的婦女的人,不正是如此嗎?
換言之,那些追隨醜書大師的人,不正是對書法無計可施了嗎?
無計可施就要請人解惑,而那些大師皆為名聲在外的書法家、書法教授,權威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認為:
跟著他們準沒錯。
▲沃興華的書法
我不反對創新,但反對打著創新的口號胡作非為,反過來還仗著自己特殊的身份信口雌黃,說是在推動書法發展。
當然,我無法證明那些書法家創新的書法是醜書,但堅信他們的創新是不理性的,是不值得提倡的。
之所以堅信,是因為他們的創新會把後來者引入歧途,甚至像迷信者一樣變得不可理喻。
總而言之,書法家應該有社會責任感,不能為了一點私利,就放棄理性,從而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