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何處是,忘了除非醉

故鄉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故鄉的面貌是一種模糊的悵惘,彷彿霧裡的揮手別離。離別後,故鄉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永不老去。——席慕容

故鄉,是每個遊子魂牽夢繫的地方。古往今來,思鄉之人比比皆是,因此而成的留史佳作亦是數不勝數。

唐有杜甫《月夜憶舍弟》:“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他的思鄉——入味;而同在秋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李白,他的思鄉——直白。

宋有李清照:“故鄉何處是,忘了除非醉。”只有在醉夢中才能忘卻思鄉的愁苦,她的思鄉——深刻。今有餘光中:“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他的“思鄉”形象、生動…

然而,這些文章的基調都過於傷懷、沉重,難免苦澀的意味。於我而言,更傾心於席慕容對故鄉近乎浪漫的描寫。但無論以何種筆觸描寫,都不可否認,我們對於故鄉的思念,不僅是因為那是我們曾成長過的土地。

更是因為,那裡還生長著我們牽掛的人,承載了豐滿的回憶。我們固然會感受到“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無奈與苦澀。但每一次對故鄉的思念,恰也是對心靈的一次療愈。

當我們對乏善可陳的日子感到厭倦,或許不由自主想到在故鄉同為生活每天週而復始奔波的父母與夥伴,那簡單的笑臉彷彿就在眼前。忽然明白,並不是生活不夠絢爛,而是我們的心失了顏色,眼裡才不再有藍天。

當我們的自信受到現實的打擊,故鄉,帶著父母的身影浮現在眼前,他們微笑著,融化我們的一切挫敗感。鼓勵著我們,就像兒時沒考好時給我們的擁抱——“孩子,媽媽相信你能做到。”讓我們調整好自己再向前。

也可能有情感的不如意。我們覺得被拋棄,心裡皆是寒涼。想到故鄉,那片我們曾歡樂踏遍的土地,那裡有每天對你翹首以盼的爸媽,還有那些怎麼也打不散的兒時小夥伴,都使我們溫暖。提醒我們,總有一些愛,依舊不散。

我們思念著故鄉,就像與往事交談,與曾經的自己交談。而在這無數次的“交談”,故鄉也似故人,如酒一般,在記憶力被滋養得愈來愈醇厚、濃郁。因此,我們對於家鄉的思念,往往還隱著一絲絲甜。

-作者-

筆名:雲子,寫作不為謀生,只為內心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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