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雅趣上海T·W(技術·智慧)寫作工坊 · 給一位青年作者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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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坊導言 #

這是一篇寫於2016年應一位詩人之約,為一本詩文集做的序,後來沒有被採用。最近在自己的電腦裡看到這篇舊日之作,重讀,才發現我是不會作序的。收到最新出版的幾本朋友們的詩集,那些作序的文字哪像我這樣絮絮叨叨的,表揚也不是,批評也不是;真話是真話,若真是放在人家的書的最前面,不會給人家增添臉面不說,反而有不好的效果。也真應了那篇文章最後一句話:“我這封信是不能作為你那本書的序的。”但我也不想浪費它,我的有些意見還是想讓一些人知道,活在這世界上總要說幾句真話才行,人家聽不聽是人家的事;不聽有不聽的理由,我能理解。(TW)

給一位青年作者的信

要有一點追慕前輩老師的心情

——給一位青年作者的信

鐵 舞

××:你好!

你要出一本散文集了,囑我寫幾句話,我真不好拒絕。

我和你天南地北,從未謀面,卻保持了多年的聯絡,大半的原因是你的謙虛。當初緣起於你的一首小詩發在某詩歌網站上,我說了一點看法,(那看法現在看來也未必對),於是就有了你來我往的幾次對談,我們只是筆友。至於我,有個不好的地方是“看不起人”;你,我沒有看不起,多半原因又是你的謙虛,謙虛到沒看不起我這個“無名”;這和有些人不同。

你要出一本散文了,在還沒看到全部書稿之前,你在微信裡發了一篇短文給我,說,才寫的,總覺得不成熟,希望聽聽我的意見。那篇短文不短,在微信裡讀那樣長的散文,我嫌煩;我還沒看,壞脾氣就上來了。說,我現在稍長一點的詩都沒耐心看,不要說散文了。後來,我還是讀了,回覆:“你那樣的寫法,應該讀讀秦牧珠串式的散文。不用徵求像我這樣的人的意見,追慕一個前輩老師也許是最好的。”我這口吻,顯然是哄不了任何才女的。而你回覆說,秦牧的散文你會看的。又是你的謙虛,反襯出我的“好為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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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謙虛的,更是勤奮的。看了你的文稿,我佩服了,寫了那麼多!我說,你把這麼多的內容放在一本書裡,很不合算。以前的散文作家,如郭風、楊朔他們,出版的散文集都是薄薄的一本,你可以出好幾本書了;一本一個主題,也容易把作品磨得更好。在以前,我看過你幾篇寫教育的,曾建議你能寫出一本中國的《愛的教育》來,因為我們都在教育崗位上,都熱愛教育,你關於詩歌教學的發見,竟然和我一致,令我驚訝。我常常怪當下的出版社不作為,不會主動發現稿源,也怪我們自己還沒能真正耐得了寂寞,或者說形勢逼迫我們不能寂寞。

你是個才女,這一點毫無疑問。現在詩壇上才女何其多,才女已經不稀奇了。稀奇的是,一個才女如何能夠靠“不才”而名。你不名,因其未能“不才”;“不才”而名,靠的是運氣外加手段,不單純是才氣。這種情況特別是發生在當才女們的詩寫得都差不多的情況下,才女們常常是互不服氣的,但不服氣又怎麼樣?一個瀟灑的說法是,讓時間來檢驗吧!但時間真的很公正嗎?最好還是在活著的時候得到點證明為好。不過,文壇永遠不會有公正評判的時候;這就是矛盾,因為世界是壞的,壞的原因是資源有限,人心自私。我對這個世界,還是理解的,所以不恨,也不爭。對那些和我一樣不恨、不爭,而依然在努力的人,會引以為同行,有時候會為他/她們說說話,告訴人們:他/她們並不差。(其實,我也並不好,沒有資格說這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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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不能拒絕寫這篇文章的原因。

我對你說,這篇文章我可能寫不長,只想對相關的事兒說幾句。集子裡的文章,有兩篇文章和我有關。第一篇,《少年的白馬水裡走》,這是我的一本預印本小書,我也不好意思說是“詩”,嚴格一點說只是某一年的每天每天的心理記錄,其中有些可以算是詩,有些則不能,但你給了我很多讚美,在此我必須做出說明。還有一篇是《午夜的城市》,評論的是我選編的一本上海現代城市詩選,名為《忘卻的飛行》,專門選編了上海一些“不知名”的詩人的詩,故謂“忘卻的飛行”,體例做得很正規,有序言,有凡例,還附有作品入選理由,我本人沒有詩入選,原因是我自己選編,跋《現代主義這隻貓》是我寫的,可以一看。這本書被列入上海社科院編的《畫說上海文學百年巡禮》一書中,還算有點影響吧,但也僅此而已。這本書由上海黃浦區文化館出資,我把出資單位的標識做得很隱秘,不容易發現。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遮蔽”,要說是我花了近十年時間才做出這本書,沒那麼“英雄”,只是從有那個動議到正式出書,時間跨度比較長而已。要沒有某個契機,能讓官方機構出資,我個人是不會出這本書的。現在有人每年都可以翻著花樣編書、出書,那都有人出資掛合作主編名的(其實他們根本不編,掛個名,以後介紹自己多了一份成績,不這麼做就不合算了,其實是虛名)。普通人自費出書不易,說來也心寒,不說也罷!

我不想說謊,

因為不真實的詞

會傷害自己——

但更痛苦的是——

如果我說真話——又會傷害你——

沒辦法,我只能閉嘴

最後,我想談一點關於散文的看法,廣義的散文無所不包,這不去說;現在我們所缺的是高階一點的文藝性的散文,你這本集子裡有些是可以朝文藝性散文方向走去的,如“親朋絃樂

一輯中

的《

母親山》《山魂》,“山水笙歌”一輯中的

榆林散章

》《

夏花爛漫下江南

等,至於“風雅評彈”一輯,多為評論,要寫成文藝性的散文,從題材到立意,那更需要花些功夫,只有精耕細作,才能出最好的作品;特別要多讀一點前輩作家的作品,就是我前面說的要有一點“追慕前輩老師”的心情。文章寫到此,好像沒什麼話好說了,就把這一層意思作為本文的題目吧!

忽然又想到凱瑟琳·休斯在《夏洛蒂·勃朗特的一生》中寫的:“一個相貌平平、經濟拮据的鄉下女孩如何將物資和情感匱乏的一生化作《簡·愛》和《維萊特》這樣震撼心絃的藝術作品”。哦,藝術,藝術,藝術啊,這是我們永遠的追求!

我想,我這封信是不能作為你那本書的序的。

2016-3-26記於上海某公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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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想要”,並一直重複到你能感覺到姿勢的形式在你身體裡了,然後停下,並把姿勢做出來。把它做得大到充滿你整個身體,把你能有的意識儘量放入其中。

——演員手冊

【訓練題】

說“我已經變成了一隻蝴蝶”,一直重複這個意念,並進入一種情景,直到你剋制不住以一隻蝴蝶的身份說話。

【注】凡在素心雅趣推文下留言或打賞的,後臺留下郵箱地址,即可得到新詩人鐵舞的小詩集《騎車的魚 》《職場頌》(全套)PDF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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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工坊活動策劃人:

鐵舞,高階講師/培訓師,上海作家,在城市裡寫詩,組織T·W(技術智慧)寫作工坊活動,涉及詩歌、小說、戲劇,喜作文學自由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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