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卷有議】自愛的女人才可愛|雜文 伊莎

【開卷有議】自愛的女人才可愛|雜文 伊莎

——談一點我對《烏鴉》和九丹的看法

《烏鴉》我讀了幾頁,但沒興趣讀完。就是這有限的閱讀也要歸功於媒體的炒作,大幫哄的東西總是讓眼球措不及防,就象路邊耍猴的,總有一圈一圈的人圍著,你說大家都是來看耍猴的嗎,我看不一定,有不少人不過是奔著人群來,他(她)只是好奇這麼多人圍在一起做什麼。

路邊耍猴,本來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但為了能多招徠些觀眾,多博得一點幣子,耍猴者總要想方設法鼓搗賣點,而最搶眼最容易得手的就是自虐,讓猴子拿著皮鞭抽打自己或任其騎到自己的脖梗上拉尿。這情景本應是不堪入目的,但還真就有人趨之若騖,甚至還有掌聲和叫好聲,就象當初阿Q聽到革命一詞雀躍著拍手歡呼一樣。

話題好象有些說遠啦。既然《烏鴉》沒看完,就說說九丹吧,因為九丹的幾次答記者問我倒是認真地看了的。

她說“人是或多或少都要犯錯誤的”,這個當然,人無完人嗎,但“只要為獲得你自己的利益去掙扎去努力去流淚的時候,就已經對別人相應地構成了傷害,這就是你所犯下的罪惡”,這讓我有些不敢苟同。舉個簡單地例子,比如我考大學,就掙扎過,努力過,流過汗,流過淚,我“對別人構成的相應傷害”無非是我擠上了大學的獨木橋,而有的人在橋下,此橋非彼橋——生活中有關生死存亡的橋,所以也就和“罪惡”搭不上邊吧。競爭總有成功和失敗,怎麼能說跑第一的就對跑第二的構成了傷害?至於“罪惡”那可不是一個可以隨便亂用的詞彙。

她後來的話就更加過火,比如“我只想請你們能不能公平一點,我請你們在你們的周圍找一個不是妓女的女人出來,找一個乾淨的女人出來,找一個天使出來,哪怕是一個,我也想看一看”這是什麼話?無怪乎海外華人群情激憤,她侮辱的豈只是獅城華裔婦女,她是在侮辱所有女人以及所有男人的母親、姐妹。我建議那些熱心的媒體應該儘快幫她找一名精神醫生,查查她到底受過什麼刺激才導致如此口不擇言,胡話連篇。

在我的周圍找一個天使出來是不大可能,找一個象九丹這樣的非天使出來也極不容易,但要找一個“不是妓女的女人”,找一個“乾淨的女人”,甚至找一個善良的女人、美麗的女人出來,絕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我的同事,我的同學,我的朋友,我的姐妹中有的是這樣的女人。她們中有許多甚至還活在另一種極端狀態下,唯男人尊,相夫教子,抱殘守缺,被一些陳舊思想束縛著與陌生男子授受不親,連起碼的愛與被愛的權利都沒有,一輩子安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命運。

女權運動進行了許多年,放眼今天的世界,還仍是一個以男人為中心的社會。覺醒和解放對於女人來說,是好事,但好事過了頭,就是壞事。拋卻《烏鴉》譁眾取寵的創作之嫌不談,單從作者九丹的女性自身角色來談,我想說一句肺腑之言:我是女人,所以我更同情和尊重女人,包括象九丹這樣的女人。女人因為天生被冠以弱者的名字,才更應自尊、自強、自愛。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你還指望著誰來尊重和疼愛你?

晨光點評:即將於8月10日出版的《亞洲新聞》(Asiaweek)說,儘管簽名售書是最好的促銷,但中國作家九丹仍然放棄了新加坡對她的新書《烏鴉》簽名售書邀請,因為她害怕那裡憤怒的女人會讓她很難過。

九丹冒犯眾人的原因:她描寫那裡的中國女人為了金錢而當妓女。她描寫了類似她自己的大陸人在新加坡的經歷。她們本來是去學英語,但心目中的目標只有一個:找個富翁。有些人到夜總會當女招待想碰上個意中人,一名過去的記者當了一名前政治家的情人。儘管都是虛構的情節,但《烏鴉》反映了實際生活,觸動人們的敏感神經。

許多中國婦女認為《烏鴉》誣衊了她們,寫信或者打電話給出版社,在網際網路上發表批評意見,攻擊九丹不知“羞恥”。

一名同當地人結婚的中國女人饒巧宏(音譯)說,這對來到新加坡的中國婦女非常不公平。這裡的人和家鄉的人都對她們有懷疑。出版這本書的新加坡玲子傳媒公司和武漢的長江文藝出版社都受到讀者批評。

北京一家店主羅麗顏(音譯)說,“那是一種骯髒。也許有那樣的姑娘,但她們肯定是少數。九丹那麼寫,好像所有中國婦女都是那樣無恥的淘金者。”

上海女作家衛慧在專欄《上海寶貝》上發表《瘋了》一文說:“某大陸作者,女性,有新加坡居住經歷,寫了一本書,大致是寫些在新加坡的‘小龍女’(中國妓女),被人冠以‘妓女文學’的名號,寫者本人也不遺餘力地對媒體作半遮琵琶之姿,似乎還真有售肉經驗。”中國前衛女作家衛慧檔案照片。(圖:木子網)

九丹說,“當太太是許多中國姑娘的夢想。那不是浪漫,不要把它美化。中國仍然很窮,年輕女人都希望過好日子。”九丹的小說並不比上海“壞女孩”棉棉的作品更露骨。

33歲的九丹說,她的書並不是自傳,儘管她承認她在那裡更關心的是找男朋友而不是學英語。她說,她的男朋友有五部汽車,包括賓士和寶馬,但他們最後不愉快的分手。但她認識的人仍然非常氣憤,包括她的前男朋友,說在書中看到了他自己,感到丟臉。

九丹目前單獨自北京居住,在一家電視雜誌社當專欄作家。但她最終要退出新聞行業,成為“中國最偉大的女性作家”。

儘管有爭議,《烏鴉》銷路很好。新加坡玲子傳媒公司最初印刷二千冊,目前正在印刷第五版,這也是玲子傳媒公司首次印刷第五版。中國銷量已經超過六萬冊,但在財源上還不足以保證九丹實現當專業作家的夢想。她希望英文、法文和德文稿費到手之後就可以辭去目前的編輯職務。她的下一部小說將是《喜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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