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與鉅變的十年:梁鴻在梁莊
——“梁莊三部曲”杭州分享會
嘉賓:
梁鴻、蕭耳、蘇七七
時間:
9 月 25 日 15 :00-17 :00
地點:
單向空間·杭州樂堤港店 2F
(拱墅區麗水路 58 號遠洋樂堤港文化體驗區 B201)
主辦方:
錢江晚報、單向空間、理想國
指導單位:
浙江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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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簡介】
梁鴻
學者、作家、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教授。出版有非虛構文學著作《梁莊十年》《出梁莊記》和《中國在梁莊》,學術著作《黃花苔與皂角樹》《新啟蒙話語建構》《外省筆記》《“靈光”的消逝》等,學術隨筆集《歷史與我的瞬間》,小說集《神聖家族》,長篇小說《梁光正的光》《四象》。
蕭耳
作家,資深媒體人,高階記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出版有長篇小說《中產階級看月亮》《繼續向左》;文化隨筆《櫻花亂》《錦灰堆美人計》《小酒館之歌》《女藝術家映象》《 20 世紀 60 年代西方時尚符號》及電影文化隨筆《第二性元素》文化地理隨筆《杭州往事》等。
蘇七七
影評人、策展人。出版有電影評論與隨筆集《聲色現場》( 2004 )、《第一感》( 2006 )、《雨中百合般的愛情》( 2014 )、《幻境中相逢》( 2018 )、《光與真的旅途》( 2019 )等。主編《時鐘突然撥快——生於 70 年代》( 2017 )。
“看餘華笑了,看梁鴻哭了。”
上週,我們組織了一場賈樟柯新片《一直游到海水變藍》的點映,散場時,很多人還在討論梁鴻。影片中,作家梁鴻談到自己的童年、母親、姐姐和父親,幾次落淚。
“我感覺又重新回到梁莊的那條大河,而且更加強調了‘梁莊人’的身份,雖然我離開了這個地方,但突然間覺得自己跟這片大地連在一起。”
梁鴻從梁莊走出,又一次次重返,她對梁莊的書寫,和賈樟柯拍攝這部電影的初衷不謀而合:“讓更年輕的一代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
本週六(9月25日)下午,作家梁鴻將帶著她的“梁莊三部曲”來到單向空間,與蕭耳、蘇七七聊一聊她的來處,與這“流動與鉅變的十年”。
作家梁鴻在單向空間
01
“一
個村莊的文學”
一提到賈樟柯,人們總會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上幾個地標:山西,汾陽,賈家莊。
“我的鄉村經驗跟記憶,一直是停留在上世紀90年代。“賈樟柯解釋自己為何邀請梁鴻加入這次拍攝,
”透過樑鴻老師的書,我銜接的就是我的記憶。”
賈樟柯和梁鴻在梁莊拍攝
起初,《一直游到海水變藍》的名字叫
“一個村莊的文學”
。
作為中國研究鄉土文學最著名的學者之一,梁鴻來自鄉村,又長期關注、觀察鄉村。2013年,她憑藉《梁莊在中國》、《出梁莊記》獲得南方週末首屆非虛構寫作大獎,頒獎詞這樣寫道:
“村莊遍佈在一個國家,是外出務工的梁莊人的悲歡,也是現代化程序裡中國近2。5億農民工的困惑和期待。梁鴻用田野調查式的素材,用不避現實疑難的呈現與包含族親鄉情的敘事,直指世道人心。”
在賈樟柯看來,梁鴻是一個“五感全開”的作家,“就跟一個音樂家聽到一段音樂,他能分辨出每種樂器的音色。她進入到生活場景裡面的時候,她能捕捉到任何一種獨立的氣息,而且能寫出來。”
他盛讚梁鴻的中短篇小說集《神聖家族》,“每一篇都是優秀的電影”,甚至動過念頭,要將她的長篇小說《梁光正的光》拍成一部虛構電影。
不過,他們的第一次合作,還是回到了梁鴻的故鄉——梁莊。
02
“中國最具文化符號的村莊”
“從什麼時候開始起,鄉村成了民族的累贅,成了改革、發展與現代化追求的負面?什麼時候起,鄉村成為底層、邊緣、病症的代名詞?又是從什麼時候起,一想起那日漸荒涼、寂寞的鄉村,想起那在城市黑暗邊緣忙碌,在火車站奮力擠拼的無數的農民工,就有悲愴欲哭的感覺?”
2008年,當時作為一個學者、中文系教師的梁鴻,不斷被這些疑惑、詰問和自責,催生出一種衝動和使命。
那一年冬天,她決定帶著三歲兩個月的兒子回到自己的家鄉——河南穰縣梁莊。
她一口氣扎進了梁莊,以類似社會學和人類學的方式記錄著這個村莊的日常,在父親的帶領下,她和村莊裡面的老人、中年人、青年一起說話吃飯聊天,之後又跑遍全國30多個城市,尋找哪些外出打工的梁莊人,每到一個地方都與他們同吃同住。
“我想進入個體內部,寫出人的矛盾性,寫出人的喜怒哀樂,把場景縮微到幾個人身上,來呈現當代人的生命形態、情感形態,以及個體跟社會的關係。”
《中國在梁莊》(2010)和《出梁莊記》(2013)相繼出版後,梁鴻一躍成為國內非虛構領域的代表作家,而梁莊也成為了中國鄉村圖景繞不開的典型樣本。
同樣來自河南的作家潘採夫說過一句豔羨不已的話
:“在梁老師兜不住的愛之下,梁莊已經成了中國最著名、最具文化符號的村莊了。”
03
“因為它,我成了梁鴻”
“我從梁莊得到的,要遠遠大於我給予梁莊的。”
在完成《中國在梁莊》和《出梁莊記》之後,梁鴻從非虛構轉向小說探索,先後推出《神聖家族》(2015)和以她父親為原型的《梁光正的光》(2017),寫作的素材,大多來自她寫梁莊時積攢的田野調查。
某種意義上,是梁莊成就了作家梁鴻,她卻開始對梁莊產生負疚感,
“我真的為梁莊人做了什麼呢?”
這道坎,曾經一度橫亙在她心裡,“覺得自己如此虛榮、自私和無恥,完成書稿後有一種極大的空虛。”
懷著這種負疚感,她一次次重返梁莊,沿著湍水走個十來天,與河邊的人們交談。
十年間,她將持續的觀察匯成了《梁莊十年》,在梁莊面前,她依舊像一個孩子,“蹦蹦跳跳的,依賴梁莊,喜歡梁莊的每一個人,無論是生者還是死者。”
經過2020,梁鴻發現自己的靈魂被重新喚醒了,像是被洗刷了一遍,
“活著太重要了,每一個生命都太重要了。”
“之前寫梁莊的時候,我也寫梁莊的哪一個媳婦,寫哪一個奶奶,可我從來沒有想過她們叫什麼名字,就好像她們作為少女時的那個女孩子從來不存在一樣。”她意識到,《中國在梁莊》《出梁莊記》“無形中把女性的某一部分主體抹掉了”,在《梁莊十年》中,她開始為這些梁莊女性書寫,也為自己書寫。
梁鴻說,如果十年前,梁莊是她的一個課題,那麼十年後,梁莊容納了她的生命。
“‘梁莊’系列對我而言不是寫作上的事,它的確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部分。因為它,我成了梁鴻。”
【相關圖書】
從《中國在梁莊》到《出梁莊記》再到《梁莊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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