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影院】閆震:一幅畫,一首詩,一部小說,哪有能夠予人以不同

演播:閆震

1962

08。12

一九六二年八月十二日

前信你提到灌唱片問題,認為太機械。那是因為你習慣於流動性特大的藝術(音樂)之故,也是因為你的氣質特別容易變化,情緒容易波動的緣故。文藝作品一朝完成,總是固定的東西:一幅畫,一首詩,一部小說,哪有像音樂演奏那樣能夠每次予人以不同的感受?觀眾對繪畫,讀者對作品,固然每次可有不同的印象,那是在於作品的暗示與含蓄非一時一次所能體會,也在於觀眾與讀者自身情緒的變化波動。唱片即使開十次二十次,聽的人感覺也不會千篇一律,除非演奏太差太呆板;因為音樂的流動性那麼強,所以聽的人也不容易感到多聽了會變成機械。何況唱片不僅有普及的效用,對演奏家自身的學習改進也有很大幫助。我認為主要是克服你在microphone[麥克風]前面的緊張,使你在灌片室中跟在臺上的心情沒有太大差別。再經過幾次實習,相信你是做得到的。至於完美與生動的衝突,有時幾乎不可避免;記得有些批評家就說過,perfection[完美] 往往要犧牲一部分life[生動]。但這個弊病恐怕也在於演奏家屬於cold[冷靜]型。熱烈的演奏往往難以perfect[完美],萬一perfect[完美]的時候,那就是incomparable[無與倫比]了!

【週末影院】閆震:一幅畫,一首詩,一部小說,哪有能夠予人以不同

傅雷

1908年4月7日-1966年9月3日

傅雷,字怒安,號怒庵,生於原江蘇省南匯縣下沙鄉(今上海市浦東新區航頭鎮),中國翻譯家、作家、教育家、美術評論家,中國民主促進會(民進)的重要締造者之一。

早年留學法國巴黎大學。翻譯了大量的法文作品,其中包括巴爾扎克、羅曼·羅蘭、伏爾泰等名家著作。20世紀60年代初,傅雷因在翻譯巴爾扎克作品方面的卓越貢獻,被法國巴爾扎克研究會吸收為會員。傅雷在“文化大革命”之初,受到巨大迫害。1966年9月3日凌晨,憤而離世,夫人朱梅馥亦自縊身亡。

我必須要感謝國學,是國學讓我重新認識自己。我必須要感謝家風,是家風讓我再次珍惜了家人。我必須感謝良知,是良知讓我開始擁抱這個世界。

——張建雲

TAG: 傅雷巴爾扎克完美perfect19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