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寧信司馬懿,別信濫情者。韓非子的故事讓我連線了羅志祥。
早就聽說春秋戰國時的人極其“開放”,但讀到韓非子的一篇文章時,還是驚歎拜服。
而且腦瓜子瞬間連線,竟想起了前陣子因緋聞爆網的羅志祥。
周揚青歷時9年,才知道自己不是羅志祥的正餐,這其實並不奇怪。
因為這種事最晚知道的,總是最該知道的那個人。大家以不說為正確,由來已久,而當事人在“人鬼情未了”之際,也往往會寧信其無,不信其有。
這其中自欺欺人有之,掩耳盜鈴有之,臥薪嚐膽有之,放眼未來有之,等等等等,總而言之,有人不到無可掙扎,耳鼻喉舌絕不能開啟。
更何況羅志祥還是一位偷情界的巨匠級人物!
長得好,唱得好,跳得好,三頭六臂,七十二變,心竅百孔,體能無雙,一等一的撩妹高手。
人家左右互搏絕不帶喘,連線八方就如蜘蛛網遊,因此他自己嗨起來,也就只剩一句話而已:多談個女朋友又能怎的?我又不是沒空。
他這類其實是唐璜一般,負累、負罪都是雲彩,所以事發後的那些“肺腑之言”,就只能叫做公關。
誰能相信一直如此,從來如此的一個人,會轉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偷情的事,能叫偷嗎?不捉姦在床,有承認的嗎?不影響千秋大業,只怕連道歉的話都未必有。
不用說,能夠信這類鬼話的人,一定不知道偷情的最高學問是什麼,至少是糊塗了,忘記了。
偷情自古有之,但是最能彰顯這一學問的,卻無疑是《韓非子·內儲說下》的這個故事:
話說戰國時期,男女關係是有點亂的,但仍舊有個前提,你可以偷著亂,不能被發現。所以那時有個燕人,也就是張飛先祖那旮旯的,就遇到這樣一件事。
此燕人的老婆偷人了,家裡上上下下全都知道,或許外人也知道,但就是瞞著他一個人。
那時候微信沒有,諸如此類的偵破手段沒有,綠帽子很是難摘,於是這燕人就只能自己“撞大運”。
那天,燕人的媳婦等燕人出門,又將情人招來,準備盡情耍子去也,然而不幸得很,那燕人突然又回來了。
自己的家當然說進就進,可燕人媳婦與情人正在床上呢,大事未完,這可怎麼辦?
揍一頓、休掉都是小事,那時候殺掉都算合法,這可把那倆傢伙急死了。
沒想到,這家的小妾卻是位諸葛亮,她立刻給主婦出了個主意,你這麼這麼這麼辦。(這家子當時大概已整個亂套)
因此那燕人正要走進內室的時候,一個赤身裸體、披頭散髮的男人就出來了。
他出來誰都不看,大搖大擺地就從燕人身邊走了過去。
家裡突然出現這麼個人,燕人當然吃驚,但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人已經出門而去。
連聲對不起、不好意思都不說?奸人沒這麼大膽的吧?燕人幾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他咆哮問道,什麼情況?剛才是誰?
可是院子裡的僕人、丫鬟、小妾們都疑惑地看著他。
啥?你說啥呢?剛才哪裡有什麼人?
胡說!剛才不是有個沒穿衣服的人從我身邊走過去了?!
沒有啊!剛才不就你在往屋裡走嗎?哪裡有什麼不穿衣服的人?
……
燕人明明看見了,可是家裡所有的人都說沒看見,那麼這當然就是燕人的問題了。
媽呀,大白天見鬼了!燕人魂飛魄散,於是立刻命人取了些牛糞人尿之類,滿院子亂潑,又搞了些別的把戲以求袚除汙穢小鬼。
這故事很奇葩是吧?但在古代是可能的,因為大家信這個。然而韓非子這只是在搜奇說異,反映當時的風氣嗎?
不,恐怕未必。我們那時候不講自然主義、垮掉的一代,最好微言大義,而韓先生又是最喜歡講技術的一個人,因此我倒覺得他仍舊是一面嫌棄“當今爭於力氣”,不像“上古競於道,中世逐於智謀”,一面在講不可寬,得用法,而且要“不法常可”。
說不定他老人傢俬底下,還很欣賞這“不法常可”呢。不是欣賞亂來,而是欣賞思路。
於是我就乾脆也“法家”一下,把它當古今偷情的基本技能,最高學問來看了,反正我又不治國。
也就是偷情之人的騙和狠、厚黑學。
你想想,做這種事的人,哪一個不擅長瞞天過海的本領?哪一個不每天活在欺騙之中?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你以為容易嗎?天知道他們會有多少奇招、怪招。
你想想,能夠對最親的人,一個屋簷下的人,一起打拼,一起養孩子的人,整日騙來騙去的,又哪個不厚不黑不狠?不是司馬懿,下得去手嗎?
這可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啊,有時候還不只一個,所以我認為許多年而有無數情人的羅志祥之類(無論男女),完全是可以帶兵打仗的,孫武、司馬懿都不一定是其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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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阿鯤
圖/網路(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