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的煤油燈,微弱而溫暖,讓人潸然淚下

時光如梭,人在,物不在。彷彿又看到那個微弱的火苗,在我的面前跳躍。

它就是我兒時記憶裡的煤油燈,如點點星辰,融化了多少個黑夜,一直溫暖和照亮著我。

簡裝的煤油燈。

小時候,因為沒有電,夜晚的村莊,顯得格外黑,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絲毫不為過。我便哪兒也不去,圍在煤油燈下,看書寫字。

記憶裡的煤油燈,微弱而溫暖,讓人潸然淚下

煤油燈,製作起來很是簡單,就是一個空的墨水瓶,放入一個鐵皮或牙膏皮捲成的筒子,再把若干根棉線合成的燈芯放進去,就成了一個煤油燈。墨水瓶裡倒入煤油,把燈芯點亮就可以了。

煤油燈,光線很微弱,看書寫字,需坐在煤油燈近前才可以,即使這樣,書本上還是避免不了有黑影的存在。

雖然如此,但我已經很滿足了,煤油很貴,記不得多少錢了。只記得每天晚上,父親看我屋裡還亮著燈光,總是說:“別浪費燈油了,趕緊睡覺”。

記憶裡的煤油燈,微弱而溫暖,讓人潸然淚下

後來,為了能在夜晚偷偷看書,我就用黑布隆冬的包裝紙糊了個燈罩。把煤油燈的光線擋住了,只照著我這一邊。這招果然好使,父親此後再也沒有說過我。

不幸的是好景不長,我差點把家裡的房子點著了。那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我看書看著看著睡著了,手中的書本滑落下來,砸歪了紙糊的燈罩,煤油燈的火苗,一下子就竄起來了,燒著了紙糊的燈罩,又燒著了床邊的一包新棉花。

記憶裡的煤油燈,微弱而溫暖,讓人潸然淚下

在外屋休息的父母,睡夢中聞到了棉花燃燒的味道,一下子驚醒了,發現我睡覺的屋裡,已經有了火苗跳動,急忙把我抱出屋去,隨後,把那個燃燒的棉花包拿到了屋外。

此事好險,事情過去了好多年,母親時常想起來還有些後怕。不過,此事對我來說,有喜有悲,喜的是次日一吃過飯,父親走到十多里外的商店,專門給我買了一個帶著玻璃罩的煤油燈,怕我晚上看書再睡著了,惹出事端;悲的是,事後我的小屁股,受到了父親一陣拳打腳踢的犒賞。

明亮的罩子燈。

自從有了罩子燈,我把它當成 了我的寶貝。它比簡裝的煤油燈好看多了,主要有燈座、燈頭、燈罩組成。

記憶裡的煤油燈,微弱而溫暖,讓人潸然淚下

我很喜歡它的設計,一直到現在都是。

玻璃器皿的三段式合成。下端是一個倒扣的圓錐體,放在桌面很平穩;中間是一段變細的圓柱體,方便用手把握;上端是一個圓柱形的容器,也是儲存煤油的地方;最上方有一個青蛙嘴,裡面有燈芯;旁邊有一個調節燈芯大小的螺絲絞。明亮的玻璃罩就扣在燈芯四周幾個有彈性的爪子上,非常穩固。

記憶裡的煤油燈,微弱而溫暖,讓人潸然淚下

罩子燈,不但比簡裝的煤油燈亮了很多,而且鼻孔裡再也沒有了黑黑的煙塵,簡裝煤油燈的燈芯,雖說可以調節,但不是很方便,每次要用縫衣針插進燈芯裡,向上撥燈芯,往往不是多了就是少了,多了耗油快而且冒煙多,少了燈不亮,就像一隻黑夜搖曳的螢火蟲。而罩子燈芯是扁的,加上有機關,是可以自如調節的。

當然,也不說非常完美。明亮的玻璃罩,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黑乎乎的。我一般都是把玻璃罩放進水裡,沖洗乾淨,再用乾淨的布擦乾。

記憶裡的煤油燈,微弱而溫暖,讓人潸然淚下

這臺罩子燈,從此就一直伴隨著我成長。每天晚上,我在燈下閱讀,母親則在一旁,搖著紡車紡棉花。每當我想偷懶的時候,看著不知道疲倦的母親,單調而執著地重複搖車抽線的動作,聽著紡車綿綿不斷的氣息,想著父親跑了十多里地,專門為我購買的罩子燈,我又鼓起精神,繼續看著學習。

罩子燈雖說光線比簡裝煤油燈亮了許多,但照亮的範圍依然有限,有時,我看書距離罩子燈太近了,頭髮碰到了玻璃罩的上方,“嘶”的一聲,幾根長髮被燒焦了。

結束語。

小時候裡的黑夜很長,無論學習、娛樂還是和父母閒聊天,都是在煤油燈下度過。煤油燈光線不亮,但在我小時候,就是內心的一處最美的風景。

記憶裡的煤油燈,微弱而溫暖,讓人潸然淚下

它如同母親的愛,一直伴隨著我,不知不覺融化了漫漫黑夜,一直溫暖和照亮著我。

如今,煤油燈已經淡出了我們的視線,並且很難再尋覓到它的蹤跡。我們有了亮如白晝的電燈,卻再也沒有了那份情懷,那份溫暖。

如今,還有多少人記得,這個陪你成長的小小物件,現在的年輕人,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父輩或者祖輩,與這個小小的物件千絲萬縷的關聯以及成長故事?

還有多少人看到或想起煤油燈,會有潸然淚下濃情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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