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我的世界》第25章:午後散步,此時正值紫雲英盛開的季節

在闡述觀點時,我總是儘量避免空洞的說教,希望言之有物。我本身也反感別人說教,給人一種“不信我的就等著吃虧吧”的感覺,跟某教的“不信上帝就要下地獄”如出一轍(某教朋友請繞行)。所以,常常以親身經歷為引,具象的闡釋自己的觀點。從這一點上來看,我應該是個體驗派。

Hi,你可以叫我“木頭”,這是我為你收集的名篇佳句。

第 25 篇

午後散步,我們一家人去了八幡山、北澤之間的原野,此時正值紫雲英盛開的季節。

環顧四周,西邊是鬱鬱蔥蔥的杉山,東邊是生長茂盛的雜木山,整個田地都被一片青綠團團包圍;北邊能遠遠地看到甲州街道,因為距離遙遠,就彷彿是在欣賞一幅寸馬豆人[1]式的人生圖畫,卻也給周圍的景色平添了幾分靜寂。

我們夫妻二人帶著女兒,一家三ロ一同坐在長滿結縷草的田壟上,拿出自帶的蘋果啃了起來。背後是那略感溫熱的田間小河的涓涓流水,面前的田壟間紫雲英爭相怒放,像是鋪了層花地毯似的。暮春五月的午後陽光暖暖地照著大地,一陣輕柔的西風拂來,頓時掀起一望無際的桃紅色漣漪,還有兩隻白色的蝴蝶在空中朝起舞。一同跟來的兩條狗也歡蹦亂跳,一會兒去追逐青蛙,一會兒又伸著鼻子嗅來嗅去,還饒有興趣地在濃密的花海跑來跑去,給粉紅色的花海中增添了一道道綠色。定一看,在這鮮活的紅色之中還夾雜著些白色的紫雲英,這裡一株那裡一株,雖然顯得有些孤單,卻十分引人注目。

【連載】《我的世界》第25章:午後散步,此時正值紫雲英盛開的季節

我慢慢站起身來,想要挖些白色的紫雲英種在自家院中。而女兒鶴子穿著白色的圍兜,正在忙著四處採摘漂亮的花瓣,小手裡拿不下了就先交給媽媽,隨後又跑去摘。

我撩起溫溫的河水洗了洗手,又坐回到田壟上,遠遠地看著女兒在起勁兒地摘花。暮春的陽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滿眼都是紫雲英那暖暖的顏色,眼前這一切突然間將我帶回了三十多年前。

那是明治十年,我還是個十歲的小男孩。當時我的家鄉正好是西鄉戰爭的中心所在。我的父親護送祖父去遠處避難,哥哥寄宿在京都的英語學校,而我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則和母親、姐姐一同去了距熊本東南十六公里遠的山裡伯父家避難。轉眼間到了四月末,野櫻花已經凋謝,竹筍也長了出來。聽說熊本城的包圍已解,於是一家人便趕忙步行踏上了歸途。

從伯父家出來,沿河而下四公里處就是木山町,再走八公里便到了沼山津村,我們當晚打算在沼山津過夜。走到木山時,就出了山,我們沿著河水南邊的河堤順水而行。河面上則鋪滿了層暗紅色的水鏽,這裡寄居著很多藻類和魚。河堤南面則是一大片田地,到處都盛開著紫雲英,就像是一條花地毯。途中碰到位騎著馬的軍官,母親將遮陽傘側向一邊向他點頭致意,順便問道:

“請問,不知道現在可以回熊本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讓你們大家可都受苦了!”

軍官坐在馬背上應道。

說話的地方還有一處用沙土袋堆砌而成的堡壘,據說在木山司令部撤離之前,西鄉軍曾駐紮此地防禦來犯的官軍。現如今還有拿著刺刀的土兵在放哨。打了招呼後大家一同穿越堡壘時,突然發現有條蛇在地上蠕動。我向來都是極厭惡蛇的,於是戛然止步,嚇得臉色煞白。站崗計程車兵見狀,笑了笑便拿起刺刀把蛇挑起來扔到了河堤之外。

順利地過了這個關ロ,我們母子三人繼續前行。春日和煦,河水潺潺,河堤外紫雲英爭相怒放,雲雀在空中展翅飛翔,田地裡蛙聲一片。抬眼望去,當晚要投宿的沼山津村就在對面四公里處隱約可見。

“爸爸,看我摘了這麼多!”

女兒的喊聲一下子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只見女兒滿手捧著鮮花站在自己面前,連那白色的圍兜似乎都要被染紅了。

注[1]:成語,意思是一寸長的馬,像豆子大小的人。形容畫中遠景人、物極小。出自《山水訣》。

——節選自《春天七日·紫雲英》・德富蘆花

【連載】《我的世界》第25章:午後散步,此時正值紫雲英盛開的季節

我承認,在音樂上,我有選擇困難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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