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遊戲裡的NPC嗎?元宇宙裡的“數字人”能完敗它們

還記得遊戲裡的NPC嗎?元宇宙裡的“數字人”能完敗它們

劃重點

隨著元宇宙越來越受關注,需要在其中為人們提供服務的“數字人”也吸引了更多公司的目光。

美國科技公司Soul Machines正致力於開發這類數字人,目標是能夠與人類使用者進行自然的實時互動。

Soul Machines希望能夠開發性格多樣的數字人,以便它們可以承擔各種各樣的工作。

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我們或能建立多個數字版自己,他們可以走出去幫助做事,包括賺錢養家。

數字人可能助長現有的偏見,並引發新的道德問題,而且短期內不太可能投入實際應用。

騰訊科技訊 10月28日訊息,我們經常在遊戲中遇到NPC人物,也就是所謂的“非玩家角色”,指的是遊戲中不受真人玩家操縱的遊戲人物。除了承載特殊功能或者使命外,這些NPC還能幫助營造一種真實感,讓玩家覺得遊戲是個鮮活的、有人情味的世界。

如今,隨著“元宇宙”(Metverse)越來越引發關注,與NPC角色類似的“數字人”也開始走入我們的視野。總部位於美國奧克蘭的科技公司Soul Machines正在研發數字人,以便為元宇宙服務。 與NPC相比,這些數字人更難與真人區分,能夠與使用者進行自然的實時互動。

數字人性格各異,可勝任諸多工作

Soul Machines現在正在研發的數字人包括山姆(Sam),這是個有著誘人完美嘴型的年輕金髮女子。這個專案的設計目的是讓參觀者與山姆對話,話題主要圍繞山姆進行。她執行在專有的“數字大腦”Humans OS 2。0上,可以透過網路攝像頭研究使用者的表情。她的言談和動作都不是預先錄製的,可以與人做出自然的實時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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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想到元宇宙時,通常被描述為人類使用虛擬化身生活、工作和娛樂的類似遊戲的虛擬環境,我們往往是主角。但Soul Machines將用聯合創始人格雷格·克羅斯(Greg Cross)所說的“數字員工”來填充元宇宙。這些人可能是定製版的山姆,他們將在新生的數字世界中擔負起相當於遊戲NPC的角色。

克羅斯解釋說:“當我們在玩遊戲時,我們會展現出某種性格;當我們訓練孩子們玩足球時,我們會表現出另一種性格;而當我們在酒吧和朋友們喝啤酒時,我們也會有不同的性格特徵。作為人類,我們總是在不同情況下調整自己的角色和性格。在開發數字人方面,我們也希望為它們塑造更多性格。”

目前,Soul Machines主要為客戶服務和公共宣傳目的製作數字人,但該公司也與Will。I。am和卡梅羅·安東尼(Carmelo Anthony)合作。在Will。I。am為其數字雙胞胎製作的宣傳短片中,這位說唱歌手觀察到Soul Machines複製在他臉上的青春痘。該公司還在世界衛生組織、瑪麗維爾大學、西太平洋銀行、紐西蘭警察局和SK-II護膚品公司擁有數字人代表。

多年來,Soul Machines始終在這樣做,最初從2013年的BabyX開始,這是個人工智慧(AI)原型,現在仍然是其研究部門的核心。克羅斯的創業夥伴是工程師馬克·薩加爾(Mark Sagar),他製作的數字特效曾在好萊塢獲得奧斯卡獎。隨後,薩加爾回到奧克蘭大學,並以女兒為原型建立了BabyX。

數字人行業自然也有其他參與者,比如AI基金會(AI Foundation),該機構也擁有一支由科學家和娛樂界資深人士組成的混合團隊,其中包括AI驅動的遊戲創作者拉斯·巴特勒(Trion Worlds)、視覺效果藝術家拉米·哈切奇(Rami Hachache)(Quibi名人柯比·詹納(Kirby Jenner)的創造者),以及獅門影業的好萊塢高管喬·德雷克(Joe Drake)。AI基金會網站對他們的技術細節描述非常少,之說要“將AI的潛力帶給每個人”。

Soul Machines之所以能夠脫穎而出,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透過薩加爾的開創性研究,該公司成為將硬神經科學引入數字人藝術的先驅,而數字人是好萊塢特效庫的重要組成部分。第二,該公司已經有數字人在該領域工作,他們善於學習的數字大腦來自於BabyX,,後者現在就像是個蹣跚學步的孩子。

在沒有獲得客戶同意的情況下,Soul Machines不能公佈其數字員工的完整名單。仔細研究該公司釋出的白皮書,也不能產生更多關於數字大腦如何啟用尖端CGI以使數字人適應實時互動的詳細內情。目前,Soul Machines的數字使用者仍然需要人類“訓練師”的指導。不過,該公司的最終目標是教授數字人如何做出基於實現目標的決定,儘管這將是個漫長的過程。

未來有多個數字版自己,能幫助賺錢

克羅斯說:“在未來的某個時候,你或許可以創造一個或多個數字版的自己,他們可以走出去做些事情,為你賺錢,或為你的公司賺錢,而你正在做的其他事情要有趣得多。”

我們的第一個想法是,對於大型多人線上角色扮演遊戲來說,這絕對是個好機會。克羅斯建議使用數字人來玩《使命召喚》(Call Of Duty)之類的遊戲。他解釋說:“這些型別的數字人就是我們所說的‘以人為本’的數字人,他們在真人的指導下進行模仿。”

《使命召喚》是個有趣的選擇,這是一款非常注重技能的多人遊戲,但作弊是個司空見慣的問題。在悉尼大學研究數字文化和新興勞動形式的馬克·約翰遜(Mark Johnson)說:“多人遊戲的很大一部分吸引力在於扮演另一個人,並知道你正在與另一個人的大腦進行智慧對決。在這方面,我不確定數字人與真正強大的AI有什麼不同。雖然這些都很有趣,但這也說明,當AI成為玩家時,無論人類有多麼精明,能與AI對抗的人依然少之又少。”

大多數大型多人線上遊戲都禁止機器人或第三方服務。從歷史上看,識別《魔獸世界》中的“殭屍”最直接的方法之一就是與可疑玩家交談,看看他們是否會像真人那樣做出反應。約翰遜補充說:“顯然,制定規則自有其原因,而數字人會極大地擾亂這些規則,迫使我們深刻地重新思考關於娛樂、工作、公平和時間利用的理念。如果這只是一場競爭性多人遊戲,甚至是一場單人遊戲,那麼遊戲的全部意義就在於玩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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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遊戲,Soul Machines對其數字使用者有更高的抱負。克羅斯澄清說,該公司希望只做好事,其已經公開發表宣告,稱不會讓政客們利用其服務來放大極端主義。克羅斯說:“最重要的是,公司和個人都要從我們創造的每一代技術中學習,並思考我們希望如何在未來以不同的方式行事。”他指出,醫療保健和教育是基礎設施和資源存在問題的經典例子。

克羅斯說:“我們沒有看到數字人取代醫療保健專業人員和教師,反而看到了增強和放大他們能力的潛力。將來,我們將不再準備以支付給他們多少薪酬來吸引人們從事這些職位。”條件較差的人可能負擔不起與醫生或教師一對一的諮詢或輔導費用,這就是Soul Machines的數字人發揮作用的地方。

每個數字人都在相關領域接受培訓,並進行大規模部署。理論上,這將允許任何人體驗更高階的個性化護理,只是這仍然需要網際網路連線和網路攝像頭。克羅斯解釋說:“比如在銀行,使用者可能會更放心地與數字人談論他們的個人財務狀況。我們現在有很多確鑿的資料,因為在許多互動中,很多人更喜歡與數字人交談,而不是真人。”

虛擬現實(VR)和增強現實(AR)已經在教學環境中使用,但使用數字人來補充獨特而混亂的人類體驗的想法依然存在爭議,這是可以理解的。澳大利亞昆士蘭理工大學專門研究設計教育和認知的尼克·凱利(Nick Kelly)說:“我們的孩子學習如何成為這個世界上懂得社交、情感、倫理、複雜和分辨利弊的生物,部分原因是透過觀察他們生活中的成年人為他們樹立了什麼榜樣。在他們早期生命的12年裡,他們每週都會花大約30個小時觀察老師。”

凱利承認,技術可以改善學校教育,但這是個複雜的問題,學生使用AI的想法本身並不危險。他解釋說:“不管數字人多有活力,他們的解析度有多高,也不管他們有多好的程式來提供個人關注,他們都無法取代那些知道如何做人的人類教師,無論是現在還是在可預見的未來都是如此。”他指出了讓一家營利性公司與政府合作來決定整個教育系統未來存在的危險。

將數字人引入醫療系統,特別是考慮到科技在數字隱私方面臭名昭著的糟糕聲譽,帶來了一系列全新的問題,比如讓使用者選擇數字人的外表或行為是否道德。 Soul Machines的Human OS 2。0平臺可以實時建立數字人,最好的情況是,這意味著黑人使用者可能會覺得與黑人數字人交談更舒服。最壞的情況是,這可能意味著種族主義者可能會選擇白人客戶服務的人工環境。

女性將可以選擇與女性數字人談論胸罩試穿或青春期的問題,理論上這對不想和父母談論這些事情的青少年來說是件好事。不過,儘管這些選擇都以商業為中心,但可能會助長現有的偏見,並製造錯誤的現實感。

數字人可能引發道德問題

這種新的數字員工也將在許多特定的條件下才能執行。克羅斯解釋說:“當我們為一家大企業打造數字品牌代表時,他們當然不會有表達負面情緒的能力。人們希望我們的行為方式與這個特定角色的價值觀相一致。”

考慮到如今大型科技公司對員工的物化,這是個令人感到不安的標準,亞馬遜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雖然數字人不需要休息(或基本的同情心),但企業“僅限積極的共鳴”意味著改變我們對“客戶服務”的認知和互動方式,即使它有著人性化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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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問克羅斯關於構建元宇宙的道德規範時,他說:“在谷歌喊出‘不作惡’的口號時代過後,人們更清楚哪些資料被收集了,是如何收集的,以及如何被利用。每一波新技術都被用來在生產力、民主化、我們的出行能力等方面給世界帶來巨大的改變。技術總是被我們大多數人用來做令人難以置信的好事,但也被一小部分人用來做不太好的事情或純粹邪惡的事情。這是人類社會的真實百態。“

在Facebook被理所當然地嘲笑為對數百萬使用者造成傷害的“無可爭議”來源的時代,這是個有趣的理想,尤其是當你考慮到它的起源是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的哈佛同學美化的“性感與否”時。在《大西洋月刊》上,伊恩·博戈斯特(Ian Bogost)指出,科技驅動的元宇宙構建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權力和控制的幻想”,它將科幻概念扭曲並浪漫化,為那些不需要與資本主義遺產的現實抗爭的億萬富翁們提供了一條同樣扭曲的逃生路線。

隨著我們涉足更多的元宇宙構建,很明顯,像Soul Machines這樣的公司將填補從遊戲到醫療保健等每個行業的客戶服務空白。在回答我的問題時,克羅斯流露出一種平靜的耐心,他知道自己的工作可能要再等幾年才能真正開始。他表示:“我認為,人性化已經在消失,而且這種趨勢正在加速。”他指的是我們在網上銀行看到的那種交易型應用的興起,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認為富有同情心的客戶體驗是未來與人溝通的重要組成部分的原因。

但是,如果數字人要成為這個超越物理世界的大膽新宇宙的中堅力量,他們在遊戲中的演變應該會受到與醫療和教育等其他領域同樣程度的審查。遊戲不再僅僅是你放鬆和娛樂的東西,現在是個價值10億美元的產業,包括開發者、藝術家、製片人、配音演員、QA專業人士、營銷人員和流媒體使用者組成的整個生態系統。

微交易、“賭博化”和付費贏錢功能通常是多人遊戲和手機遊戲的重要組成部分。例如,《堡壘之夜》在遊戲內購買就反映了一種非常具體的願景,即依賴於面板和流行文化的虛擬經濟。大型遊戲已經變成明顯的企業機器,利用數字人將本已極端咄咄逼人的資本主義環境人性化,可能會產生可怕的社會和文化後果。

約翰遜說:“近年來,主流遊戲行業並沒有因其道德行為而受到稱讚,無論是微交易、遊戲即服務、淘寶盒、面板博彩還是其他任何東西。所有這些現象都帶來了重大的倫理問題,這些問題現在才真正開始被審視和處理。遺憾的是,研究和立法總是在新的問題出現之後才能跟進。坦率地說,我不相信遊戲行業的那些大公司會做任何合乎道德的事情,除非他們明確地向我們證明了這一點。”

無縫“穿梭”難,短期內或難以投入實用

Soul Machines的工作也引發了這樣一個問題:即在遊戲行業中,數字人如何在不同的元宇宙中工作。例如,如果你有個數字個人助理,他們將如何無縫地打破不同的遊戲和智慧財產權界限以保持連續性?這些模擬人類的存在將如何影響我們與遊戲之間的關係?願意使用數字人和無法或不願使用數字人的使用者之間是否會形成新的對立關係?

將數字人限制在與NPC相似的角色是個足夠良好的開始。克羅斯稱:“建立大型多人遊戲需要投入鉅額成本,這是一筆巨大的投資,各種不同的場景動畫都可能會出現。我們在許多動畫中看到的就是簡版數字人,他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周圍發生的事情做出實時反應。”

雖然數字人不是接管世界的兇殘“終結者”,但他們已經被視為我們緩慢演進的元宇宙基石。克羅斯說:“隨著元宇宙的發展,隨著它成為一個經濟體或一系列經濟體、行業和企業,數字化勞動力將具有更多的實用性。為此,我們正在構建的數字人將來真有可能成為元宇宙的核心部分。”

如果我們從純粹的實用性角度來考慮勞動力因素,那麼使用無所不在、能夠模擬人類行為的AI將具有重要意義。但考慮到實現這個目標(數字人與真人難以區分)的成本,它們似乎只能被用來賺取利潤,並作為資本主義的載體。

審視數字人就像一面鏡子,同時也映照著我們自己的臉,我們希望在我們的工作和勞動中看到什麼,以及我們如何看待那些正在做著同樣工作的人。我們可能不會在有生之年看到Soul Machines到達它旅程的頂峰,克羅斯也不會,但我們會有這樣一種感覺,山姆(至少是山姆的某個部分)最終會到達那裡。(騰訊科技審校/金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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