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這一年的一點感悟

28歲這一年的一點感悟

作者/七天路過,頭圖基於CC0協議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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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晚上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她剛剛離開杭州不久,去了一個更為精緻小資的城市,每天下班後準時去健身房打卡,去某條街上喝咖啡,生活看似更加愜意和自由。

但是接到他電話的第一刻,寒暄的說完最近約會的物件,問起他工作的情況時,他脫口而出的是:我甚至有點後悔離開**。

我和另一個共同的朋友都知道他是因為不快樂才離開了這裡。但彷彿生活因為逃離一個不快樂而陷入另一個不快樂PLUS版本中。

聊天中他提到目前在做的這塊事情與他過往的經歷並不算匹配,過去做創意的才華施展不開,還要天天與曾經最不喜歡的資料打交道。

“像一顆螺絲釘”,他說。這並不是第一個跟我分享這種感受的人。

“你知道嗎,因為見過了太多有才華的人,就發現沒有就是沒有,才華這種東西就像是咳嗽,隱藏不了的”。我反駁他,我說才華是可以靠努力的基本盤來增加的。。

畢竟在我從事自媒體的5年間,見過太多一開始默默無聞的小透明靠持續穩定的產出,寫了一本又一本的書,而剛開始特別有靈氣的人,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停滯了,除了第一本書才華驚豔,過個兩三年,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欽佩的東西。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耐心也是才華的好伴侶。

記得上一次跟這位朋友互相推薦書,他推薦的是一本曹禺女兒寫的《你和我》,在書中就記載了曹禺跟友人通訊時,提到自己20多歲寫出了驚世的《雷雨》之後,就再無經典作出現的尷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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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到“螺絲釘”,前段時間跟另一個朋友聊天的時候,她提到在上一家公司做了兩年,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機械的工具人。她一開始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於是跳槽到另一個名聲在外的大廠,發現還是一枚換了位置的螺絲釘。

“如果不是公司的問題,也不是我的問題,那究竟是什麼的問題呢?”

當她丟擲來這個問題時,我突然想到了推石頭上山的西西弗斯。西西弗斯所受懲罰的可怕之處在於:讓你重複做一件永遠也不能成功,而且是時時刻刻都能讓你體會到一種徒勞感的事情。

還有另一個最近剛剛轉崗的朋友,從運營轉做了採購,見到我的第一面就是:哎,現在就感覺自己完全停不下來,像機械一樣。

過去的一年裡,雖然也忙,但是業餘時間去考了咖啡師證,跟營銷同事也時常研究什麼咖啡豆更好喝,苦樂參半,偶爾一些成就感也能抵禦掉疲憊感和無意義感。

但是到了新的崗位,需要每天不停地拉資料,從早上一眨眼到晚上,過去的咖啡也被丟掉一邊,更可怕的事身邊的同事都覺得這樣是合理的,大家幾乎都是九十點才下班。不要說有沒有生活了,生活都沒有放在排期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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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朋友勸我回北京,她說我來到杭州之後整個人都不對了,是啊,在北京的我,是那麼有生命力,那麼熱氣騰騰,雖然偶爾也會抱怨沮喪,但是穩穩地像個小太陽,相信未來的光明的,自己還可以稍微改變點什麼。

走到這一步彷彿是一手好牌打爛了。但是細細想來,想得到的也得到了,去大廠,買房,出書,馬不停蹄地往前走,速度難免無法一直高速,但這是不是意味著不ok呢?

“大廠是很容易異化人的”,這是她給我的忠告。彷彿在告訴我不要太過於把工作當成信仰。

曾經胸腔中有很多個煙花,但就像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禁令出現了一樣,燦爛的煙花一一啞火,自己彷彿被浪潮打溼了太久,那些乾燥的熱烈的小火焰也有一點熄滅的感覺。

最近看了一本書叫做《也許你該找個人聊聊》,每一個覺得自己快要在冬季emo的人,都可以拿起這本書隨便翻一翻,它不負責給你熬雞湯,她透過一個心理諮詢師的筆觸告訴你人生的真相:生活是艱難的,對每個人都是。

作者曾經在好萊塢做編輯,後來因為接觸到醫學,作為大齡女青年去讀了醫學院,37歲的時候迫切地想要一個孩子,於是在精子庫挑選了一個長得像年輕時候的喬治克魯尼的男孩子。故事從她45歲的時候遭遇男友分手開始講述。

她不僅每天要面對一些無法正視自己的苦楚,需要靠看心理以生來逃避或解壓的人,她自己因為跟男友的分手也走上了看心理諮詢的道路。

一個心理諮詢師竟然要靠去看另一個心理諮詢師來緩解人生,這種套娃般的描述,多像我們無意義又拼勁努力的日常。

一時間接受到這麼多的苦楚,彷彿自己也沒有所謂正確答案的鑰匙之門,但唯一確信的就是,冬天不會不可以逾越。

看書也好,冥想也好,看心理諮詢師也好,或者僅僅是給我這樣能夠給你打打氣的朋友來個電話,總有一個方案可以讓你相對快樂一點。

28歲這一年的一點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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