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記得來時春未暮,執手攀花,袖染花梢露。暗卜春心共花語,爭尋雙朵爭先去。

上面兩句詞中溫馨的回憶,道盡了宋代一對戀人相識之初的甜蜜:曾在暮春之初小園中,與心愛之人執手相望,隨手拈花一朵相贈,二人眼波流轉間滿是愛情的甜蜜。

但你可知道這首詞接下來的兩句陡然轉折,與這美好景象形成強烈反差,其中飽含的諷諫之意與悲苦之情,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這首詞就是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

足以比肩李清照的才女魏玩

才女魏玩,在現在的名氣遠不如同時期的李清照,但是她的實力足以與其媲美,朱熹曾經說:“本朝婦人能文者,惟魏夫人及李易安二人而已”。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而就是這麼一個才女,為什麼在留下這首千古絕唱之後便鬱鬱而終,以至於名氣遠不如後輩李清照呢?究其原因,就不得不提魏玩一生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同時也是這首詞控訴的才子,曾布。

說到曾布,很多人並不認識,但是他的哥哥正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鞏。哥哥這麼厲害,弟弟自然也不差。曾布從十歲起就跟著曾鞏學習,到了弱冠之年,精於詩詞歌賦的他在北宋文人中間已經小有名氣,同時藉著哥哥曾鞏的名號,他成了青年界的翹楚,才子之名實至名歸。

魏玩那時雖為小家碧玉,但同樣是詩詞書畫樣樣精通,正值豆蔻年華,模樣也如出水芙蓉一般惹人喜愛。互相聞名已久的才子才女,初次相遇,就已經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那一天,才女斜倚紅樓,而樓下的水中,才子曾布正立於船頭,就是這驚鴻一面,定下了二人一生的羈絆。互表愛慕之心之後,在開滿鮮花的遊園裡,留下了他們二人你儂我儂的身影。隨後,在嘉佑二年,魏玩和曾布結為夫妻。

此時的魏玩,每天沉浸在新婚莞爾的喜悅之中,她的眼波全部流轉在心愛的才子身上。可是等到曾布對她的激情褪去,她才知道心上人的心思全在於功名利祿。

才子曾布卻堪稱“宋代陳世美”

曾布一生官至宰相,實在是得益於他那顆薄情寡義、只求功利的心。結婚沒多久,他就隨著哥哥踏上了進京趕考的路程,拋下年輕貌美的魏玩獨自在家。

在京城,曾布與曾鞏兄弟二人雙雙考中進士,從此正式踏入官場,而一出類似與陳世美的大戲也開始上演。步入官場之後,曾布一心只想著如何更進一步,他拿出從前寫文章的勁頭,充分展示了自己鑽營的一面。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官場上,廣泛結交黨羽,藉由著哥哥的名頭,拉攏了一大幫的文人士子,甚至還攀附到王安石的門下。他和結交的一眾官員一起,出入於瓦肆妓院,終日流連在亭臺樓榭、鶯歌燕舞之間。

曾布真可謂是有了新的忘了舊的,他本就剛結婚,對家庭沒有太多的留戀,加上外面的花花世界,很快就讓他忘記了有一個人仍在家中等他歸來。

曾布在官場情場間春風得意的日子裡,甚至連書信都沒給魏玩寫上一封。他在這邊左右逢源,可憐的是家中的魏玩,只能守著冷冷清清的房間,顧影自憐。可以說,這邊的曾布在官場上有多麼得意,家裡的魏玩就有多落寞。

獨居深閨,魏玩把養女當精神支柱

此時百無聊賴的魏玩,每天只能自己作作詩來打發時間。才女畢竟是才女,他的詩把自己的孤獨寂寞寫得隱晦而深情。

別郎容易見郎難。幾何般。懶臨鸞。憔悴容儀,陡覺縷衣寬。門外紅梅將謝也,誰通道、不曾看。

曉妝樓上望長安。怯輕寒。莫憑闌。嫌怕東風,吹恨上眉端。為報歸期須及早,休誤妾、一春閒。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這首《江城子》中,已經隱約可見魏玩對於丈夫的埋怨之意。自己因為思念丈夫甚至日漸消瘦、衣帶漸寬,可是丈夫那邊卻一封書信都不曾來過。你如果會回來就早點把歸期告訴我吧,萬萬別耽誤了這春暖花開的好時光。

可是樂不思蜀的曾布早就把魏玩忘到了九霄雲外,又怎麼能聽到她這一番深情厚義的呼喚。

孤身一人,總要有一個情感寄託。我們說孩子是愛情的結晶,倘若此時能有一兒半女陪在魏玩的身邊,她也不至於這麼寂寞難耐了。

可惜二人結婚幾年來總是聚少離多,竟連孩子也沒有一個。後來,夫婦二人商議之下收養了一個6歲的女孩,名字叫做張慧芝。就是這個女孩,曾布在養大之後,竟要納其為妾。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這個孩子把魏玩從寂寞深閨中解脫了出來,他們二人從此日日相伴,成了彼此的感情寄託。魏玩作為一個才女,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放在了張慧芝的身上,從琴棋書畫到詩詞歌賦,把張慧芝培養的樣樣精通,簡直就是自己的翻刻版。

這麼一個嬌俏可人的孩子,可以說是人見人愛。後來曾布官至戶部尚書,沒有理由再不把正妻帶在身邊,於是魏玩就帶著張慧芝一起去了汴梁城。

曾布為前途獻出養女

二人終於能夠結束聚少離多的日子,可是這樣的喜悅背後卻有一件事夾雜著魏玩的隱憂。

張慧芝這麼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即使終日流轉在百花叢中的曾布也為之眼前一亮。作為名義上的養女,他對她卻沒有什麼父女之情。

削尖了腦袋想更進一步的曾布在心裡盤算著這麼一個計劃:這麼一個尤物,倘若能夠獻給當今皇上,豈不是也能成為自己官場平步青雲的墊腳石?

魏玩把張慧芝當做心頭之肉,可是即使她有千般不願,也難以阻擋自己的夫君想做的事。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在宋朝那個嚴守著三綱五常的時代,夫為妻綱是不可逾越的紅線。那個時候,一個妻子想要和丈夫離婚,即使丈夫有天大的過錯,只要是女人主動提出的離婚,也會受到牢獄之災。

同樣生活在宋朝的李清照,就曾因為主動和丈夫離婚被判處了幾年監刑,只不過後來官府因為畏懼她的名氣,不得已為她免刑。

所以,魏玩只能眼看著曾布把養女送到皇宮之中。初入皇宮的張慧芝確實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可是自始至終沒有得到任何名分。

即使如此,作為皇帝身邊的紅人,張慧芝還是給曾布提供了很多好處,一直到張慧芝出宮,曾布都把她當做自己的墊腳石。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出宮之後,張慧芝好像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可是這個時候,曾布做出了另一件讓人不齒的事情:他每日與張慧芝走得親近,後來竟然對她生出了男歡女愛的情愫,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張慧芝被他收入懷中,得手之後,曾布最後納張慧芝為妾。

心死之後,才女魏玩寫千古絕唱

對於丈夫的醜聞,魏玩又能有什麼辦法?對那個時代的女人來說,結婚就像是一種命中註定的事情,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命運給她安排了這樣的夫君,或許只能默默承受著。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縱然她與張慧芝情同母女、義如師生,也斷難將她救出虎口,畢竟自己的生活也一直在水深火熱之中。

才女又如何?貌美如花又如何?魏玩只覺得在宿命的安排下,自己只是個無力掙扎的囚徒。

哀莫大於心死的才女魏玩,最終寫下了那首《卷珠簾》:

記得來時春未暮,執手攀花,袖染花梢露。暗卜春心共花語,爭尋雙朵爭先去。

多情因甚相辜負,輕拆輕離,欲向誰分訴。淚溼海棠花枝處,東君空把奴分付。

後面的兩句看似並未挑明丈夫的薄情寡義、荒誕不經,反而是以自己的口吻埋怨命運的不公“輕易地就把妾身的命運吩咐了”,或許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對於那個男人的過錯,她已深知再多的指責也是無用功,反而只能無力地向神明發出埋怨。

所幸,魏玩留下的這首詞,在歲月的沖刷中重新走入了人們的視野,成為了鞭笞無情之人的有力證詞,把曾布的負心形象永遠釘在了恥辱柱上。曾布在後來的《宋史》中名列《奸臣傳》,一說是因為他陷入黨羽之爭,一說就是這首詞起了重大作用。

宋代才女魏玩的《卷珠簾》,堪稱諷罵之典範,堪稱千古諷罵之典範!

魏玩的一生令人唏噓,她曾與丈夫苦中作樂,執手攀花,只可惜最終也只能默默吞下愛情的苦果。就在寫下這首詞之後不久,魏玩鬱鬱而終,從此再也沒有佳作。紅顏薄命,過早地去世也是導致她流傳於世的詞篇不多,名氣遠不如李清照的原因。

縱觀魏玩的一生,心上人曾布帶給她的是貫穿始終的傷害,讓她從對愛情的嚮往、渴望、追求,漸漸地變成了對婚姻生活的厭倦、無助、失望。

魏玩的婚姻悲劇是人性的悲哀,更是時代的悲哀。所幸,我們新時代的女性,早已不用受封建社會的枷鎖,人格和權利都有了全面的保障;而同時,現在的男人也更懂得了什麼是責任,類似於陳世美的角色,終將受到絕大多數人的唾棄。

TAG: 魏玩曾布張慧芝才女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