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能傑新片《一切都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這個世界,我們都懂!

去年,

導演蔣能傑

把他的紀錄片

《礦民、馬伕、塵肺病》

上傳到了網盤,再向每一位想看的觀眾發去了網盤連結。

一年之後,“網盤導演”蔣能傑又帶著新片連結來了。

蔣能傑新片《一切都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這個世界,我們都懂!

他在豆瓣釋出片源,並表達了樸素的願望:“希望本片能讓更多人瞭解心智障礙群體,瞭解我們這個社會真實發生的事情。”

這部新紀錄片就是——

《一切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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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浩哥和帥哥

浩哥

,原名劉浩,出生於197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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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齡人已接近天命之年,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流砥柱。

但浩哥的心智年齡卻停留在幾十年前,言行舉止宛若一個大號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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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綜合徵、智力障礙……這些沉重的名詞砸在他的病歷單上,給他的人生投上一片片陰霾。

但浩哥的大多數時候是開心的,他會看著窗外靜靜地吹口琴,會張羅著炒一大碗蛋炒飯,會做簡單的家務活,還會跑到小賣部裡偷偷買可樂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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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

,原名劉斯博,出生於19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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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長得很漂亮,但和其他小孩有明顯差別。直到被醫生診斷為“自閉症”+“智力障礙”,父母才明白他那異於常人的舉止。

30歲出頭的他依舊有一張清秀的臉,因為沒有太多煩惱和憂慮,他經常露出不諳世事的天真神情。

童年的記憶綿延至今,他習慣於讓周圍的人都稱呼他為“帥哥”。倘若有人直接喊“劉斯博”三個字,那麼帥哥是要鬧情緒的。

帥哥鬧情緒的方式很簡單——用石頭砸玻璃窗。這邊噼裡啪啦一聲巨響,那邊他展開了得意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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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喜歡旅行、喜歡盪鞦韆、喜歡坐在健身器材旁發呆,但他不喜歡家人的忽略。奶奶去世的時候,父母沒有告訴他,為此他一直耿耿於懷,用自己的方式發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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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和帥哥的另一個家便是

利智康復中心

。這家位於北京豐臺區的機構,專門為心智障礙群體提供幫助和教導。

他們被稱為

“心青年”

,不是簡單的個例,而是若干心智障礙人群的縮影。

02

我們和他們

1949年,黑澤明觀看了另一位著名導演稻垣浩的電影《被遺忘的孩子》。當他看到片中的弱智兒童被其他孩子排擠時,產生了莫名的憂鬱感,不由得心煩意亂起來。

後來,他在影評中寫道:“現在看來,只按老規矩行事,把智力發展較慢的孩子送進學校,簡直是一種罪惡的行徑。因為孩子們的智力發展水平參差不齊。”

《一切都會有的》中,也揭露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問題:

每個區域都有無數學校,卻難找到心智障礙者的歸宿。

帥哥小時候被父母送到普通學校,遭受了無數白眼和歧視,最終被學校勸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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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18歲前還能勉強找到特殊學校;

那麼成年以後呢?隨著父母年齡的增大,大齡心智障礙者更難得到妥善安置。

紀錄片的主角其實不是浩哥和帥哥,而是利智康復中心。它的成立解決了一部分窘迫的現實問題,即如何安置成年心智障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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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中國有多少心智障礙者?

據十年前的統計資料表明,約有

1000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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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在街上看不到他們?

因為他們的生活軌跡是封閉而迴圈,且衣食起居多由家人照顧。我們或許在街上難以捕捉到他們的身影,但那些眉目緊蹙的過客,沒準就是他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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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更殘酷的問題擺在心智障礙者家屬的面前:他們又能陪伴孩子多久呢?

48歲浩哥的母親已經是90歲老人了,33歲帥哥的父母也不再年輕。每一道皺紋裡都是半世的心酸和苦悶。談及孩子的病和艱難處境,他們說

“我再倒下就完了”,“希望孩子死在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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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智康復中心,“我們”與“他們”的界限似乎拉近了許多。幾位康復師曾經都是“心青年”,他們從事這一服務行業具備先天優勢。

康復師們曾經和浩哥們站在同一條荊棘橫生的小徑上,如今他們站在更為寬廣的道路上向後來者揮手。

利智康復中心所界定的“康復”,不是把“心青年”照顧得無微不至,而是

推著他們走入正常生活,還給他們選擇和生存的權利。

03

一切都會有的?

在康復師的安排下,浩哥和帥哥在北京某社群租了房。他們被寄希望於過一種隱於市中心的生活,和普通人一樣買菜做飯、賺錢花錢、存錢理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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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期望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他們一拿到錢,就匆匆忙忙去小賣部花掉,開開心心喝著可樂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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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機構的依賴,對父母的依賴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截斷掉的。縱然能自主做飯、在出租屋睡覺,他們還是時不時跑回去賴在康復師或父母身邊。

更嚴峻的是就業問題。在目前階段,浩哥與帥哥的經濟來源是康復中心的補貼,他們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雜活,便能收到康復師發放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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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走入社會上真正的崗位,還有不少需要克服的問題:

他們自身的能力是否能應對自如?工作崗位是否會招聘心智障礙人群?若有勞資衝突,又該如何解決?

紀錄片裡沒有答案,蔣能傑也無法給出答案。

他在豆瓣日記裡呼籲:

“希望本片能影響到我國對幼兒早期的識別,診斷和干預的投入和重視,以及政府對心智障礙群體的社會保障制度健全和完善。”

關於心智障礙人群的未來,不是一部短小精悍的紀錄片、亦不是一家人微言輕的康復中心能構建和改變的。

這必是一項長期的事業,

需要社會各界的關注與努力

也許,《一切都會有的》之意義在於:掀開了我們與他們之間那輕薄的簾帳,讓我們睜大眼睛看到了社會的角落裡、生活的縫隙裡還有心青年在努力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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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寧在1918》裡,瓦西里說:“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一切都會有的》裡,浩哥說:“冰紅茶會有的,農夫山泉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祈願這句話不是一句口號,也不是一抹蒼白的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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