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小事21則,說怪也不怪,說不怪也怪

文/唐俑

盛唐小事21則,說怪也不怪,說不怪也怪

開元元年(公元713年)的某一天,因連日大雨,宮裡的地面裂開了一條縫,晚上有光發出。

警衛人員記好位置,第二天上奏皇帝。

唐玄宗下令挖開,得到一片寶玉,樣子像拍板,上面刻有“天下太平”四個篆字。

百官紛紛前來道賀,唐玄宗高興得眼睛都笑眯了,令收之內庫。

一個叫楊光遠的進士,“惟多矯飾,不識忌諱”。

經常到王公貴族家去要錢,給再多也不滿足。

稍有不從,便對人家大加誹謗。

哪怕常遭羞辱,甚至是捱打,也初心不改。

時人多鄙之,都說他的臉皮比十重鐵甲還厚。

唐玄宗在勤政樓用七中寶物裝成山座,高達七尺,然後把學士們召來,令他們講經,勝者就坐到那個寶座上去。

結果張九齡講得最好,得升此座,一時成為美談。

盛唐小事21則,說怪也不怪,說不怪也怪

左拾遺張方回,平時萎靡不振,像個沒過足癮的鴉片鬼。

時人叫他“痴漢子”。

然而,每當朝政有失,他便一下子精神百倍。

有人問他難道不怕死嗎,他說怕個球!

前後判若兩人的張方回,令唐玄宗歎為觀止,常對人說,左拾遺張方回,忠賢人也!

張說為宰相時,有人送給他一顆珠子,藍中帶紫,閃閃發光,名曰“記事珠”。

如果有什麼事一時想不起來,就手弄此珠,頓覺心神開悟,事無鉅細,一下子就都能想起來,再也不會忘記。

張說寶貝的不得了,秘不示人。

龜茲國進貢了一個枕頭,色如瑪瑙,溫軟如玉。

製作工藝看起來並無特別之處,很樸素,但若枕之,十洲三島、五湖四海都會出現在夢中,宛若仙境,唐玄宗叫它“遊仙枕”。

後來,他把這個枕頭賜給了楊國忠。

盛唐小事21則,說怪也不怪,說不怪也怪

開元末,每年春天的早上和晚上,唐玄宗都要在宮中舉辦宴會。

讓妃嬪們在頭上插滿鮮花,他則親自去捉蝴蝶,然後放飛。

蝴蝶停在哪個妃嬪的頭上,他就和哪個妃嬪睡覺覺。

後來他專寵楊貴妃,就再也沒玩這個把戲了。

盧奐,河南滑縣人,多次擔任大郡主官,都做出了不俗的政績,所到之處,人們皆畏若神明。

遇到無良、惡跡之人,他必嚴懲,將其所犯罪行刻在石頭上,立於那人門前,如若再犯,則處以極刑。

民間畏之如虎,管那塊石頭叫“記惡碑”,再也無人敢犯法。

國庫中收藏有一個酒杯,青色而有亂絲般的紋路,比紙還薄,名叫“自暖杯”。

唐玄宗讓人往杯子裡注酒,不一會兒就開始冒熱氣,像灌了開水。

盛唐小事21則,說怪也不怪,說不怪也怪

長安鉅富王元寶、楊崇義、郭萬金等人,人人富可敵國,都喜歡召來四方學子,供他們讀書,朝中很多高官,都出自他們門下。

每當科場開考,這些土豪的家中,皆文士雲集,時人稱之為“豪友”。

長安鉅富楊崇義,妻子劉氏有國色,與一個叫李弇的鄰居小鮮肉私通,和他的感情,比丈夫還好,兩人想弄死楊崇義,做永久夫妻。

一天,楊崇義在外面喝醉了回來,劉氏和李弇合謀將他弄死,屍體埋在枯井中。

作案時唯有一隻鸚鵡在堂上。

弄死楊崇義後,劉氏叫僕人們四處去找主人,又到官府那裡去報案,說什麼她丈夫不回家,多半是被人害了。

府縣官員便派人日夜捕賊,凡有嫌疑者以及他們家僕人,統統拷問,達數百人之多,都無濟於事。

後來,縣官等再到楊家勘查,架上鸚鵡忽然開口叫屈,縣官便把它取出來,讓它站在臂上,問它怎麼回事。

鸚鵡說,殺家主者,劉氏、李弇也。

縣官便把劉氏、李弇逮捕下獄,令他們從實招來。

後來,案情上報到朝廷,唐玄宗也感到驚訝。

劉氏、李弇按律處死,那隻鸚鵡被唐玄宗封為綠衣使者,後來交付宮中餵養。

宰相張說還專門寫了一篇《綠衣使者傳》,好事者傳之。

開元中,西涼國進炭百條,每條一尺多長,顏色漆黑,堅硬如鐵,名叫“瑞炭”。

把炭放在爐中燒,沒有火焰,但有光,每條可燒十多天,熱氣逼人,不可靠近。

寧王好聲色。

有人獻燭百支,但又不是普通的燭,似蠟而膩,似脂而硬,不知是啥東西造的。

每當舉行夜宴,寧王就叫來賓和歌姬間隔著坐,酒酣耳熱之際,燭光看起來也是昏昏然,如夢如幻,神秘莫測。

盛唐小事21則,說怪也不怪,說不怪也怪

唐玄宗專寵楊貴妃,不視朝政,安祿山為了獲得大老闆另眼相看,進獻百粒助情花香。

此物色紅,大小如粳米,口含一粒,可以助情發興,久不疲倦。

唐玄宗說,這玩意兒就是漢朝的慎恤膠。

楊貴妃父親楊玄琰,年輕時有一把刀,每次外出都要佩在身上,若有猛獸、盜賊,此刀便會發出聲響,楊玄琰視若珍寶,叫它“警惡刀”。

楊國忠出使江浙的時候,妻子很想念他,竟然害了相思病,後來有了身孕,生了一個兒子。

楊國忠回來後,妻子說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與他“交”,兒子就是這麼來的。

他明白是她偷人的結果,但不說破,只是說,這大概是夫妻感情深導致的,“時人無不譏誚”。

每到秋天,宮中的嬪妃們都去捉蟋蟀,關在小金籠裡,放在枕頭邊,夜裡聽它們的聲音。

老百姓紛紛效仿。

盛唐小事21則,說怪也不怪,說不怪也怪

申王為人奢侈,每當在宮中與王公貴戚、妃嬪舉辦宴會,都要用龍檀木雕刻成獨發童子,手執畫燭,排列於宴席兩側,名叫“燭奴”。

王公貴族紛紛效仿。

岐王也好女色。

冬寒手冷時他不烤火,把手放入妓女懷中取暖,稱為“暖手”。

天天這樣。

學士許慎選為人放達,不拘小節。

經常和親友在花圃中飲宴,既不搭帳篷,也不設坐具,讓僕人們把落花收集起來,鋪在屁股下當“坐具”。

他說,我有花墊子,哪裡還用得著什麼坐具?

申王每次喝醉,都叫宮妓用錦緞結成一個兜子,叫她們用兜子抬他回寢室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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