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學森在美的最後五年,比愛因斯坦遭遇還殘酷,讓人不寒而慄

1954年9月12日,中國留美學生虞俊收到一封特殊的信件,寫信人是愛因斯坦,他在信中描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親愛的先生:我很遺憾得知在這個國家留學的中國年輕人被禁止返回自己的祖國。你希望我能寫一封推薦信,很抱歉,我無能為力,因為我在這個國家的處境也已經很困難,而且我也沒有有影響力的朋友在這件事上能夠提供幫助。我希望這種狀況不久就能得到好轉。祝好運。

作為享譽世界的大科學家,愛因斯坦在美國的時光,遠非我們想象的那麼美好,實則早已處境困難。上世紀八十年代,美國解密了一批關於愛因斯坦的秘密檔案,總共1427頁,揭示愛因斯坦來到美國之前到去世之前,美國一直在秘密調查、監控愛因斯坦,真相非常殘酷,在美國政客面前科學皇帝也微不足道,這讓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議。

然而,愛因斯坦畢竟是知名大科學家,美國對他還算剋制,但對中國留美學生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其中以錢學森為甚,其遭遇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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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學森對祖國的感情,後來曾對人說過:

“我在美國的20年,一切學習和研究,都是在為回國做準備,我要學習更多的知識,這樣有一天當我回到祖國後,才能更好的為祖國人民做貢獻。”

1948年,中國解放事業在望,錢學森看到了希望,於是開始準備回國。

當時,錢學森是美國國防部空軍科學諮詢團成員、併兼任美國海軍炮火研究所顧問,要離開美國首先要把這兩份工作給辭掉。

美陸軍航空兵司令、五星上將阿諾德將軍曾經聲稱,錢學森在美國火箭和噴氣推進領域作出了“無可估量”的貢獻。

由於錢學森的重要性,時隔一年之後的1949年金秋,錢學森回到加州理工學院任教,以此為由美國才同意錢學森的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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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沒有立即啟程回國,原因在於妻子蔣英懷孕了,錢學森對蔣英說:“祖國已經解放,我們該回去了。你現在懷孕,行動不便,等孩子生下來,我這個學期的書剛好教完,那時我們就回祖國去。”

1950年,隨著麥卡錫主義的盛行,很多中國留美人員遭到審查,錢學森是其中重點審查物件,很快他的工作證件被吊銷,並遭到秘密監視。意識到形勢嚴峻,錢學森立即向加州理工學院辭職,準備回國。知道錢學森有意回國之後,美國立即發動一波又一波的說客,勸說錢學森留在美國,不斷用金錢、地位、名利來誘惑他,但錢學森一直不為所動。

這一年8月,錢學森全家準備登機回國之前,美國移民局以錢學森攜帶絕密檔案的莫須有罪名為由,將錢學森一家非法扣留,並強行將其送回加州理工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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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對錢學森回國的態度,美海軍部副部長金貝爾說過一句話,基本可以代表了當時美國高層的普遍心聲:

“我寧肯槍斃他,也不許他回到中國,他太有價值了,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抵得上3到5個師的力量。”

面對無法誘惑的錢學森,美國人換了一個套路,開始威脅錢學森,不斷給他施壓。於是,原本“清白”的錢學森,幾乎一夜之間就“罪行累累”,一會說他是“非法移民”,移民局要將他驅逐出境;一會說他意識形態有問題,有顛覆美國的企圖;一會說是間諜,陰謀竊取情報,這一套路至今仍在使用。當然,即便給錢學森“非法移民”的罪行,美國也不會真的將他驅逐出境,這只是一種欲加之罪的陰謀詭計罷了,愛因斯坦也有過這一遭遇,但至死美國都沒有將他驅逐出境。

1950年9月9日,美國相關部門還在沒有任何通知的情況下,像一個強盜一樣,闖入錢學森的家中,不由分說把他拷了起來,帶到了與世隔絕的特米那島上的拘留所進行殘酷地折磨。據說,為了從心理上擊垮錢學森,FBI故意不讓錢學森睡覺,連續審訊錢學森10余天,並在晚上每隔15分鐘就叫醒錢學森一次,最終十餘天內錢學森暴瘦30斤,而錢學森始終沒有屈服,對方什麼也沒有得到。後來,在錢學森的抗議和美國友人的幫助下,移民局不得不將其釋放,但仍然對他進行24小時重點監視。

1950年11月15日,在志願軍“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過鴨綠江之後不到一個月,美司法部移民局以聽證會的名義開始審訊錢學森。(下圖,錢學森與美方雄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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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50年到1951年,錢學森受到四次審訊,面對美國官員設定的語言陷阱與極限施壓,錢學森毫不畏懼,回答問題理直氣壯,嚴絲合縫,無懈可擊。如果換成一位美國白人,不管犯下什麼罪行,當做到錢學森這般回答時,估計早就當場宣佈無罪了,但

美國人並不講理,依然宣佈錢學森有罪,不準錢學森出境,只能在一定範圍內活動。

自此之後,錢學森開始了被監視、監聽和跟蹤的生活,常常受到各種無緣無故的干擾,而且每月必須按時到移民局報到。

錢學森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回國,為此他做了三件事:一是將他的研究方向轉向不帶機密性的理論工作,即工程控制論和物理力學,並做出開創性的貢獻,1954年在美國公開出版了30餘萬字的英文《工程控制論》;二是準備了三個輕便的手提箱在自己家的門口,時刻準備著回國;三是聯絡國內,尋求幫助。

然而,當時錢學森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就算是一封家書都要被反覆檢查,而找人轉告也不太可靠,很容易洩密。更何況,當時新中國百廢待興,即便聯絡到國內一般人,以當時的情況也很難迅速引起國家層面的關注。那麼,錢學森是如何引起新中國的注意呢?

1955年,錢學森在報紙上看到一張天安門城樓照片,其中一個人引起了他的關注,這個人叫陳叔通,時任全國人大副委員長,是錢學森爺爺的老師,少時錢學森隨爺爺拜訪過陳叔通,後來也常有往來,自然與陳叔通極為熟悉。於是,一個計劃出現在錢學森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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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學森準備寫信給陳叔通,尋找陳叔通的幫助。但陳叔通遠在中國,信件如何送到他手裡呢?不得不說,即便沒有學過秘密戰線的情報傳遞,但天才總能令人驚訝。

錢學森思來想去,選擇了“大信套小信”的辦法,讓夫人蔣英給遠在比利時的妹妹蔣華寫信,然後將小信藏在裡面,讓蔣華將信轉交給錢學森父親,再由錢學森父親轉給陳叔通。

為了讓信件更容易放行,錢學森讓蔣英用左手寫字,模仿兒童的筆跡,進而麻痺檢查人員。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如果是錢學森或蔣英寄信,那麼監視人員肯定會拆信檢查,那麼“小信”(給陳叔通的信件,見下圖)必然暴露,如何擺脫監視人員寄信才是關鍵一環。

錢學森在美的最後五年,比愛因斯坦遭遇還殘酷,讓人不寒而慄

1955年6月,錢學森和夫人蔣英假裝逛街,等到一家商場門口時,錢學森假裝累了,坐在商場外面椅子上休息,而蔣英則進入商場。由於監視人員目標是錢學森,就沒有進入商場,於是蔣英在商場趁無人監視的空檔,將信件投入郵筒,又逛了一會之後出來與錢學森會合。之後,兩人又假裝繼續溜達了很久,然後才回到了家中。

由於商場人員眾多,流動性強,選擇商場寄信會混淆檢查人員的視線。信封塗鴉,也是這一目的。“大信套小信”,是為了防止海關查信或其他環節搜查。天才的思維就是不一般,每一個環節都有意為之,盡一切力量避開了暴露的可能,整個過程比影視劇中的特工考慮得還要周全,所以說有些人的成功並非偶然。

錢學森在美的最後五年,比愛因斯坦遭遇還殘酷,讓人不寒而慄

這封信歷經千難萬苦,終於送到了中國,隨即引起了國家的關注。1955年,在日內瓦會議上,美國向中國提出了遣返11名美國飛行員的請求,中國提出讓錢學森回國的要求,美國代表一開始裝聾賣傻,說錢學森在美國很開心,不願回國之類,中國代表拿出信件戳穿了謊言,美國最終同意讓錢學森回國。

之所以同意,一個重要原因是美國認為錢學森被軟禁五年,已經失去了科研價值,用來換取11名飛行員不虧。

當然,錢學森回國時,只准帶一些生活用品,書籍等一概不允許,蔣英的一架鋼琴被大卸八塊檢查之後才勉強允許帶回國。同年9月17日,錢學森與家人在洛杉磯登上“克利夫蘭總統號”輪船,在回國途中,國內以錢學森之父名義電報告之錢學森“沿途切勿下船”,意思不言自明,擔心美國再度搞鬼。

錢學森在美的最後五年,比愛因斯坦遭遇還殘酷,讓人不寒而慄

1955年,愛因斯坦在美國去世,艾森豪威爾總統(見上圖)在悼詞中說:

“他在追求知識和真理的過程中,於此地找到了自由的氣息,為此美國人民深以為傲。”

以愛因斯坦的1427頁秘密監控檔案,與錢學森的經歷來看,艾森豪威爾的這一句悼詞無疑讓人倍感荒唐,刺眼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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