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人的家,居然都是這樣的!這些地方,你家的花園都在這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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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人愛花,家家戶戶庭院內總擺放幾盆花卉,一股清雅之氣,翩然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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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夠,為了美化環境,在傳統民居的室外,地面也做出花樣,這便是花街了。壹普通人家住房面積逼仄,沒有亭園,天井是唯一的室外空間。

天井以石板或青磚鋪設,因日照不足,磚地面易長青苔,溼滑難行,適用性差。大戶人家的宅院面積大,花園寬敞,地面的鋪設方式多種多樣,極大豐富亭園的視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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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地面的鋪設,以用材分為三種形式:一是磚砌;二是石材鋪設;三是鵝卵石砌成。花園日照充分,行走其上,不用擔心路面溼滑而跌交。青磚地面,經濟實惠,或整齊排列,或砌成人字、席紋、斗方等形,平易古樸。個園北部竹園,青磚道路間,用長條麻石鋪設“路牙”,黑白分明,道路形態明亮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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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建新 攝民居中很少用規整石材鋪設地面,唯有官宦人家才有這樣的大手筆。吳道臺宅第頗具浙江民居風格,天井內鋪設大塊暗紅色花崗石,顯示戶主身價的超級富有。更多住家用碎石塊砌成冰裂紋,砌塊大小由之,材種不限,平整面朝上。取材較易,又活潑靈動,營造出富有情趣的亭園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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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園冰裂紋地面瘦西湖徐園和風箱巷蔚圃的院落內,冰裂紋地面儲存完好,頗具代表性。個園冬山庭院,地面以白礬石砌成,宛如隆冬時節的水面,模擬出千里冰封朔風凜冽的景色,與宣石頂端的疑似殘雪,構成一幅絕妙的冬景圖,令人拍案叫絕。貳以鵝卵石鋪設的地面,精緻婉約,體現江南園林細膩柔美的特點。

卵石形似鵝蛋,光潤圓滑又堅固耐磨,兼具陰柔的質感和陽剛的力度。縫隙間填嵌灰泥,綠苔碧草簇擁四周,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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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石仄立,一塊挨一塊,排列緊湊。間以圖案點綴,圖案為碎瓦碎瓷片搭配砌就,拼出花蟲鳥獸,形象鮮活,寓意含蓄。這是花街的典型樣式,也稱“花界”,在揚州民居中多有所見。明代計成《園冶》生動描寫:“如路徑盤蹊,長砌多般亂石。中庭或宜疊勝,近砌亦可迴文,八角嵌方,選鵝子鋪成蜀錦;層樓出步,就花梢琢擬秦臺……” 北宋詞人柳永的《臨江仙》:“揚州曾是追遊地,酒臺花徑仍存”,被詩意的稱為“花徑”的,正是那藝術化的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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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園的夏山前,兩棵高大的廣玉蘭撒下大片清涼,岸邊,湖石嶙峋,池水清淺,微風吹拂而過,風動水涼,一派消暑納涼的景緻頓現眼前。觀景之餘,低頭一瞧,卵石砌成的花街中,盪漾著一朵朵小巧嬌美的睡蓮。這無疑是眼前水景的人工延伸,塑造“夏景”的手段,臻於極致。《園冶》說:“路徑尋常,階除脫俗,蓮生襪底”,道出了花街的要義,個園的造園主定然深得其中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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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嘯山莊內,到處能見到生動靈巧的花街。牡丹廳前,花街的圖案以盛開的牡丹花為主,與牆面歇山頂鐫刻的牡丹花枝,交相輝映。東區院落中,船廳三楹,廳四壁皆為明窗,身置其中,可四面觀覽,全院美景,盡收眼底。南向廊柱正面懸掛楹聯:“月作主人梅作客,花為四壁船為家”,表明園主乘風破浪、勇往直前的生活旨趣。為了烘托船廳漂浮在碧波盪漾水面上的意境,廳四周的花街圖案,作水光粼粼的波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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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主何芷舠光緒年間從官場急流勇退,返鄉後不甘沉淪,極力要把這座城市山林打造得不同凡響,讓何氏後人永遠牢記,對待生活應有百折不撓的進取之心。肆花街“狀物”,寓意花樣別出,蔚為大觀。

平整的卵石地面上,嵌入富於變化的吉祥如意圖案,以諧音借代,透出主人對美好前程的無限憧憬。蝙蝠壽桃為“福壽雙全”;仙鶴松樹為“松鶴延年”;松果麒麟為“麒麟送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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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小苑春暉室前,最為精美,超凡脫俗。個園叢書樓前,花街上有一隻帶銀錠的花瓶,瓶口插三枝戟,引人遐思。細細琢磨,原來為討取“平升三級”的口彩,可謂煞費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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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何園的曲折迴廊,西南盡頭為一座二層小樓,樓名“怡萱”,又名賞月樓,是何芷舠為信佛的母親建造的。樓內佛龕香菸繚繞,梵音陣陣。站在樓前露臺,手扶鐫刻“益壽延年”字樣的鑄鐵欄杆,俯瞰前院,一幅精美的花街圖案映入眼簾。仔細端詳,構圖中有蝙蝠、喜鵲、仙鶴和梅花鹿,寓意“福祿壽喜”,這是孝順的何芷舠特意獻給母親的一片衷心祝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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