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瘋的秦昊和被虐哭的尹昉,給《獵狼者》差評?太不厚道

《長安十二時辰》算是2019年最具格調的古裝大戲了。作為總導演曹盾,對於《長安十二時辰》的成功貢獻可謂居功至偉。而透過這樣一部大戲,我們更能看出劇作導演的強大功底。

總體而言,曹盾對於細節的把控、歷史的宏大敘事的調和,某種程度達到了國內的一線水準。故事本身的精細度以及帶給觀眾的震撼力,持續至今。

甚至之後我們在談論曹盾時,不自覺想到了《長安十二時辰》。由此生髮出對導演風格化傾向的推測,進一步增添了觀眾對於導演的期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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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獵狼者》並非如《長安十二時辰》一般宏大精細,《獵狼者》把視角放到了中國西北的曠野,以長篇敘事展現人物的使命和決心。

長敘事的能量

在《長安十二時辰》中,張小敬、李必的人物糾葛和關聯在短時間內得到了完整的塑形,且達成了人物共同體的聯結。

而《獵狼者》則打消了短時效快節奏的敘事節奏,把時間儘可能拉長之後,反而帶出一系列推動故事走向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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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飾演的魏江揹負著沉痛的過往,戰友的犧牲、多年前一次任務的失敗更如影隨形糾纏著他。落敗,也成為他自我反省甚至整個情節發生的原動力。

在失敗中尋求自我安慰,這對於主角來說本身就是一個不簡單的情緒展現,放入到劇集之中更容易生髮出一種反套路的戲劇感。

當然這樣的戲劇感得益於長敘事之於主角身上時間能量的積攢,戲劇感同樣改變了原本正邪不兩立的關係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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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我們再來看魏江,他身份的轉變是融入到故事時間當中,而身份間的轉變加速了整體故事的不確定性。

在執行任務時,魏江是以警察身份出現,但警察身份的重要且短暫以及牧民身份的隱性和綿長,二者之間呈現出強烈的對比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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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長敘事的環境下,進一步拉伸了二者之間的身份性逆轉。相對而言,魏江需要在故事中完成自我找尋,當然這單靠內力是不夠的,外力的變化加速了失敗者的“迴歸”。

如果我們從尹昉飾演的秦川來看魏江,甚至我們可以把二者歸納為同一人,前者即為後者的過往,那麼二者之間相互救贖便顯得自然且得當。

二者間身份的重疊,更需要長篇敘事來鋪墊。換句話說,時間給了二者間人格的重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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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別的重疊和異化

對於國內警匪片的拓展,《獵狼者》並非完成了單項拓展如此簡單,後續的型別化革新中,我們更能看出其突破的勇氣。

首先,就故事展現的主題來看,《獵狼者》填補了盜獵犯罪的題材的空缺,對於這一犯罪構成中森林警察和盜獵者之間身份的探究,深入了人物之間的善惡轉化。

其次,就故事的外部環境來看,《獵狼者》把視角放入了中國的西部邊疆,惡劣環境下之於人性的貪婪,更凸顯出犯罪生髮的本質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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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其實可以在反派角色的塑造中看出端倪。罪犯之間以兄弟相稱卻爾虞我詐、殘忍無道,犯罪者對於法律的藐視更構成了與執法者最直接的衝突。

如果僅把罪犯歸結於內部的原生性似乎並不全面,而外部環境的惡化成為了犯罪加速產生的重要動因,惡劣環境下爾虞我詐的生存狀態加速了犯罪本身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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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獵狼者》中,雙方焦灼的戰場處於西部雪原,邊疆的惡劣環境更考驗著執法者之於生存和正義間的取捨抉擇。

恰巧內部衝突皆於特定環境下產生,人的異化自然無法避免。相對而言隊友的死亡也意味著魏疆另一種形式的新生。

新生讓執法者化身為復仇者,一定程度上偏離了題材的主旋律,但正義使命的傳遞突破了身份的藩籬,且與觀眾達成了情感上的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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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母題和警匪母題的相互碰撞,加速了《獵狼者》主旨的多元化。碰撞,分散了各自型別的套路,促成了《獵狼者》新型別的融合。

人物間的糾纏和宿命

當然,我們可以把復仇看成為警匪片包裹下的主題,然而外部力量的介入更一度讓復仇母題變得不那麼純粹,那便是秦川的闖入。

其實秦川的出現是帶有自我使命的,那便是公權力懲惡揚善,公權力在特定環境中不僅需要對抗真正的犯罪,更需要對抗“以正義之名”施行的“假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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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維護自我原則的同時,促使二者均被公權力消解,也成為了《獵狼者》最大的看點。而抵達目標,完成三方的救贖,更是曹盾導演的最終訴求。

畢竟在當下的社會環境下,我們無法對真正的執法者進行主命題的剝離;對於秦川身份的最終認可,也成為了《獵狼者》所有敘事的最終歸宿。

魏疆以正義驅動行為,秦川以法律驅動行為,當二者相互矛盾時,正義之於法律的服從不僅有其個人的獨特性,對於法律遵從的共性,更成為了《獵狼者》的最終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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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壞人窮兇極惡,但是我們應該以法律進行約束,無邊界的懲罰只能加速暴力的迴圈,而這樣的一個古老命題放入在《獵狼者》中反而具備了新的張力。

張力是如何體現呢?主要在魏疆的決絕和反派的奸猾上。魏疆於邊疆忍辱負重生活多年,當然目的便是為了報殺友之仇,而在復仇的同時執行正義的使命,看起來則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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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也應給予草莽英雄的深刻同情,但是如果把個案放置於社會法理之下,便增添了許多浪漫主義色彩。然而《獵狼者》中,浪漫主義最終屈服於現實主義,草莽英雄歸於主流規則。

相比較而言,曹盾對於反派人物的塑造,堪稱十分成功。反派的“天然之惡”的展現繼承了《長安十二時辰》的優點。

在人物的個性對話中,更展現了他們罪惡的不可饒恕性;惡劣環境下的反派是無規則且帶有天然野性的,正如“狼”一般兇狠狡詐,且營造了自我的法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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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方力量是無法完成根本性抗衡的,當執法者無法用法律來對不確定性進行約束時,草莽英雄的正義便發揮了關鍵作用。

兩種正義調性的互補,完成了秦川和魏疆各自的角色功能分配,深化了二人存在的本源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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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完成了對犯罪的合力對抗,實現了主體使命的共同體聯結。

相對於《長安十二時辰》,《獵狼者》顯然沒有達到“大歷史”的格局和高度,但就完成度而言,《獵狼者》依然十分出色,且完成了固有題材的進化,實現了故事命題的複雜性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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