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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th Venice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作者：Yinanaa
哥本哈根大學電影美學碩士。魯汶大學哲學碩士在讀。
前 言
威尼斯電影節目前已經進入後半程。目前由簡·坎皮恩執導的影片《犬之力》獲得最多好評，在場刊中獲得3。75高分，位列第一。多個媒體對影片給予高度評價，IndieWire 影評人認為，影片“以極快的速度詭秘地刺入你的身體，你可能直到片尾字幕出現能感覺到面板上的刺痛，但它一定會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它應得的傷疤”。奧黛麗·迪萬執導的影片《正發生》、克里斯汀·斯圖爾特主演的影片《斯賓塞》分列場刊評分第二位和第三位，兩部影片女主角均有上佳演技，成為影后大熱門。
此外，阿莫多瓦執導的《平行母親》、米開朗基羅·弗蘭馬汀諾執導的影片《洞》等也收穫較多好評，針對前者，《綜藝》影評人認為，“這是一部一波三折的電影，是一部非常高階的家庭劇。……《平行母親》雖然以表演者的技巧讓我們對正在發生的事情著迷，但它不是一部喜劇。它並非一個誇張的阿莫多瓦式派對。”《英國每日電訊》則指，雖然阿莫多瓦這回的玩的是“簡單模式”，但其成品依舊令人無法抗拒。
非競賽單元方面，由維倫紐瓦執導的影片《沙丘》獲得好評，目前目前在 Metascore 獲得75分評價，其中《衛報》給出滿分評價，稱其“慢熱的太空歌劇創造了一個異世界的輝煌史詩”。
以下為深焦DeepFocus 記者為部分值得關注的次級單元影片撰寫的評論，其中包括地平線單元影片《承諾》，該片由伊莎貝爾·於佩爾主演，影片圍繞巴黎附近一個小鎮那位無所畏懼的女市長展開。
今日場刊評分一覽
主競賽：
我在這裡笑
Qui rido io
導演： 馬里奧·馬爾託內
編劇： 馬里奧·馬爾託內 / Ippolita Di Majo
主演： 託尼·塞爾維洛 / 瑪麗亞·納齊奧納萊 / 克里斯蒂安娜·德朗娜 / 安東尼婭·特波
型別： 傳記
製片國家/地區： 義大利 / 西班牙
語言：義大利語
《我在這裡笑》是一部傳記片，講述了義大利著名喜劇演員兼劇作家愛德華多·斯卡佩塔（Eduardo Scarpetta）人生的一段低谷：愛德華多在觀看詩人兼作家D‘Annunzio創作的戲劇《約里奧之女》（Daughter of Iorio）後在後者的口頭許可下創作了一部戲仿之作《約里奧之子》（Son of Iorio），然而這卻是一次伏擊……不僅演出當天，劇場內的噓聲讓演出中斷，D’Annunzio還以抄襲（plagiarism）罪名對他提起訴訟。而愛德華多的得力助手和夥伴也在此時反水……影片的另一條主線則是愛德華多和情人Luisa及三個私生子女的故事。私生子女狂熱地崇拜父親，渴望成為他那樣傑出的人。而愛德華多和妻子所生的兒女卻對他的事業不置可否——將要繼承劇場的長子不顧父親的反對要去拍電影，女兒則熱愛悲劇，和看不上愛德華多的文藝人士交往甚密……愛德華多是舞臺上神采飛揚的藝術家，也是舞臺下暴躁的管理者，自大的父親，臃腫又孤獨的老男人。
《我在這裡笑》劇照
《我在這裡笑》充滿歡聚、歌唱、戲謔和笑聲。電影似乎有意避開對悲傷的正面描繪：愛德華多和Luisa私生子身份的揭示，是以舞臺上一句巧妙的“是的，我就是你的父親”（《貧窮與榮耀》）點出。在眾叛親離的時刻，我們也只是看到愛德華多獨自躺在舞臺中央。而Luisa的死產只是在轉述中一筆帶過。在悠揚的義大利小調裡，似乎一切矛盾都能被愛化解。
最典型的，在《約里奧之子》演出失敗之時，愛德華多出去救場。前一個鏡頭，後臺的他急躁地往身上套著戲服；後一個鏡頭，愛德華多已經在滿場的掌聲中露出標誌性的憨笑，只是眼中隱隱有淚。這正是喜劇的精神——永遠用笑容擦去淚水。
《我在這裡笑》也反映了20世紀初的社會變遷。大眾想象的變遷反映在文化形式的變化上。在社會飛速發展，物質飛速豐富的時代，人們的文化消費變得挑剔——喜劇要與悲劇競爭，戲劇要與電影競爭。電影中，不同身份的人們一次次說著“崇高”（sublime）這個字眼，連愛德華多求助的哲學家也勸說他，辯護時應強調，自己拙劣的戲仿正是為了映襯D’Annunzio作品的嚴肅和崇高。而愛德華多也以屬於自己的方式完成了辯護——他將最終的審判變成了一場喜劇。而這場審判也在義大利著作權法的歷史上寫下重要的一筆——戲仿無罪，創作自由。
地平線：
時間解剖學
Anatomy of Time
導演： 扎克拉瓦·尼爾蒙羅
編劇： 扎克拉瓦·尼爾蒙羅
主演： Thaveeratana Leelanuja / Prapamonton Eiamchan / Sorabodee Changsiri / Wanlop Rungkumjad
型別： 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 泰國
語言： 泰語
《時間解剖學》是一部用女性個人史描寫民族變遷史的電影。電影的兩個主要時間點是1960年代和當代。1960年代，擁有驚人美貌的年輕女孩Maem受到了兩位年輕男性的追求：善良淳樸的人力車小哥和一位野心勃勃的軍人。Maem一度和人力車小哥情投意合。小哥卻遭毒打。Maem最終和軍人結合。
影片中兩場情愛戲的表達也頗有深意：Maem與前者的情愛戲甚至未出現直接鏡頭。鏡頭短暫地駐留在Maem鮮豔欲滴的嘴唇上，隨後轉向青翠的樹枝，隨後，僅以浴巾裹體的Maem面帶微笑拿起一瓶蜂蜜。而Maem與後者的情愛戲則出現了激烈的全裸鏡頭。這似乎是一種隱喻：力量佔了上風，正如1960年代的泰國，在各種勢力的角逐中，最後的勝出者是軍隊。而直到今天，泰國還在不斷上演軍政府奪權的戲碼。
50年後，曾經充滿力量的年輕軍人已成為病床上一具乾癟枯瘦的病體：他還保留著施虐的習慣，卻已無力反抗憎恨的詛咒。影片雖未直接刻畫，我們可以推測他不僅在政治上已成昨日黃花，在家庭中也已眾叛親離，守在他身邊的只有同樣垂垂老矣的Maem。而她面對當代的泰國社會，面對現政權對她丈夫的蓋棺定論，面對夜店裡的年輕人，也同樣不知所措。
《時間解剖學》劇照
電影極精巧地用前後兩部分的兩種風格渲染了這一對比。在前半部分，電影以一個又一個詩意的宗教、傳說和奇遇故事推進。如Maem和人力車小哥情感爆發的時刻，竟是他們聆聽採蜜人講解蜜蜂繁殖過程之時。雄峰的死亡預示了這段愛情的悲傷結局，而蜂巢搖搖欲墜的鏡頭，正是愛情迸發的絕妙象徵。而到後半部分，鏡頭轉向當代泰國的各個角落。或許現實已無法承載想象和詩意。
正如“時間解剖學”這個名字所揭示的，時間是這部電影最大的主角。在本片中，時間不僅表現為Maem曾經明豔動人的軀體和現在千溝萬壑的軀體的對比；表現為泰國鄉間風貌的更迭；更表現為一種超越這些變化之上的可怕的單調和重複——年輕人的不滿和怨增好像猶勝昔日，而當代的暴力與1960年代的赤裸的、直接的暴力好像並無二致。Maem的父親是一位鐘錶匠。影片開頭那壞掉而停止行走的掛鐘正好似民族歷史的隱喻——人們使勁渾身解數，試圖用主觀能動性去改變現實，卻一次次墜入相似的歷史輪迴。
承諾
Les Promesses
導演： 托馬斯·克魯伊托夫
編劇： Jean-Baptiste Delafon / 托馬斯·克魯伊托夫
主演： 伊莎貝爾·於佩爾 / 勒達·卡代布 / Naidra Ayadi
型別： 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 法國
語言： 法語
於阿姨的新片《承諾》是一部講述政治如何執行的電影。我本以為是又一部《愛麗絲與市長》（2019），但相對於前者的浪漫主義，《承諾》倒是不厭其煩地細緻了政治運作中的重重非人之處——
於阿姨飾演的巴黎郊區某小城市長Clémence即將卸任。她多年來的副手，年輕的Naidra將代表她的政黨競選繼任。但一片移民為主的公租房樓群的改建問題卻成了她最大的心病。該樓群容納了眾多懷揣夢想的移民家庭，如今年久失修、亟待修繕。樓群的居民已不再相信政府，因而不願解囊。
而財政部門指出若居民不願承擔部分資金，則總計數百萬歐元的改建方案將無法作為“大巴黎地區計劃”的一部分獲得透過。為拯救改建方案，Clémence和她的忠實助手Yazid（他正是一位從那片樓群走出的少數族裔）開始了最後的爭取：他們需要說服已對政府失望的移民對政府重建信任；需要說服高傲的上級部門改建方案可行而提交方案；需要為此妥協，甚至時而顯得齷齪——為繼續推動改建方案，Clémence決定背叛對Naidra的承諾再次競選；為了競選不被影響，她在明知Yazid被誣告的情況下打算解僱他……一時間，Clémence 和昔日的夥伴們愈行愈遠，甚至她的前輩老友也因維護政黨的利益而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到對立面去。
《承諾》劇照
當代的政治已成為一部自動運轉的機器。它規訓著每個試圖進入系統並駕馭之的人。正如影片中黨魁指出的，政治運轉圍繞著一定規則；這些規則可能顯得僵硬或不公，但它們保證保障民主不墮落為叢林競爭。政治，正如馬克思·韋伯尖銳指出的那樣，是一項在良善的目的和醜惡的手段間註定徒勞的博弈。Clémence的改建承諾固然是利他無私的，她也以極大的堅定和勇氣爭取之，但承諾得以兌現則依賴於種種欺騙式的的說服和不美好的政治交換。當Clémence充滿鬥志地說出“You do politics with what you are”時，她無意中也預言了自己的命運——最終，Clémence以退出競選交換了改建方案的提交。
影片題目“承諾”準確地點出了蘊含在政治活動中的這一矛盾：未能兌現的承諾和謊言之間有多大區別？正如，當Clémence和Yazid為爭取居民的合作而畫出大餅時，這一說服與欺騙之間有多大區別？而若這些“求善的謊言”最終能給社會生活帶來一點點積極的改變，是否承諾便是可取？導演本人提到，“承諾是政治的貨幣”，而政治活動的本質是這一貨幣的交易。在《承諾》中，“承諾”不斷被給出，又不斷被打破。一些承諾無聲地化為泡影，一些承諾在兜兜轉轉後得以落地。政治活動終極考驗的，是人們承擔未知後果的勇氣。
偉大的儀式
El Gran Movimiento
導演： Kiro Russo
編劇： Kiro Russo
主演： Julio Cezar Ticona / Gustavo Milán / Israel Hurtado / Francisa Arce de Aro / Max Bautista Uchasara
型別： 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 玻利維亞 / 法國 / 瑞士 / 卡達語言： 西班牙語
片名為“大運動”，卻未直接刻畫大運動。在影片開始時，參加礦工遊行的主角小哥已經離隊了。全景視角里前一秒是富人區的游泳池和運動場，下一秒是烏壓壓的居民樓和逼仄的街道。在這些時刻，攝像機以極緩的速度穩穩地向前運動，正如一束審視的目光投出莊嚴的質詢。當無業的年輕人在擁擠的街道上轉悠，那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騷動。而當賣菜的婦女們說笑取樂，又彷彿“甲光向日金鱗開”的微妙。
《偉大的儀式》劇照
於是，電影確未刻畫現實的衝突，但衝突明晃晃地縈繞其中，無處不在。電影裡的玻利維亞是一片混亂的、絕望的大地。年輕人正在用鮮血浸染那冰冷的鋼筋和泥土。或許錯綜複雜的現實已經無法用任何一個視角表述。而這一切都只在電影進度過半後男主角抑鬱症軀體化發作時爆發出來。他劇烈地咳嗽、嘔吐、癱倒在地。這是加速中混亂又在混亂中加速的時代里人們的正常反應——噁心。在這一病症面前，無論是以神力和魔力解釋一切的老媽媽，還是以儀器測量以科學解釋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他不可言說的惶恐只能在風雨之夜化為李爾王式的憤怒，又在下一個清晨沉寂下去。
籬之洞
El hoyo en la cerca
導演： 華金·德爾·帕索
編劇： Lucy Pawlak / 華金·德爾·帕索
主演： Valeria Lamm / Joaquin del Paso / Jacek Poniedzialek / Juan Pablo García Fabela / Lucciano Kurti
製片國家/地區： 墨西哥
語言： 西班牙語
墨西哥電影《籬之洞》無疑是一部探尋暴力如何起源的電影。故事發生在墨西哥一所貴族男校Los Pinos中學。學生們來到鄉下野營。但野營生活好像並不悠閒。相反，男孩們的生活中充斥著種種祈禱和訓誡。這樣強大的宗教力量讓人不禁懷疑，這是前現代或現代早期的事兒嗎？但諷刺的是，在一個場景中，男孩們被要求集合，以拍出能發在Instagram上的照片——顯然，這是發生在我們生活的時代的事兒。
男孩們一邊參加各種教化活動，一邊尋覓機會在野外撒歡兒。在全是男孩的集體營地裡，大家竊竊私語著關於性的傳言，並用肢體暴力爭奪著地位。影片隨著男孩Diego的失蹤到達了高潮。Diego患有某種疾病，他的脊椎和腿部都需要護具支撐。一位帶隊老師似乎對Diego有某種超越師生的情愫。他言語中是對Diego的關愛，行動上卻逼迫Diego乖乖吃藥。Diego越過了鐵絲網上的一個洞，溜出了營地……男孩們以為Diego捍衛正義（justice）為名，對周圍社群的弱者（老人、兒童、少女……）展開了“掃蕩”。
《籬之洞》劇照
《籬之洞》中既有暴力的人際傳播，也有暴力的代際傳播。暴力不僅是強者對弱者的凌虐，也是弱者對更弱者的凌虐。由此，弱者發洩因加於己身的暴力而產生的的怨恨和羞辱。而暴力也在這樣的傳遞中被不斷生產。影片中的大人不斷訴說著自己對少年時代的懷念（有一位父親也曾來到這個營地），並強調，是這樣的訓練讓他們成為了更好的人，成為精英。而當男孩們掃蕩這片貧民居住的社群時，階級間的鴻溝已是再清晰不過了。
關於兒童的暴力生產和再生產的電影已有許多。哈內克獲得金棕櫚獎的《白絲帶》便是一部。《籬之洞》在主題和表達方面均無新鮮之處。
威尼斯日：
Piedra Noche
導演： 伊萬·馮德
製片國家/地區： 阿根廷 / 智利
又名：Dusk Stone
影片於既不知何時亦不知何處的背景中純以情緒推動出一段故事：恐懼的情緒，焦慮的情緒，思念的情緒，痛楚的情緒……一面是荒蕪的自然環境和口耳相傳的人際環境，一面是現代化的住宅和中產階級的生活方式，這顯然是對現代人處境的明指。
無聊的對話和各種慢悠悠的空鏡顯然是要渲染一種無端的恐怖——那人們念念叨叨的海中巨獸正是絕對“他者”（Other）的化身，它直接指向海洋生態和社會交往等社會多層面的危機。但這樣的渲染是失敗的。影片既未能挑逗觀眾，也未能挑釁觀眾。本想神神叨叨，最終只是絮絮叨叨。
《Piedra Noche》劇照
最終，在影片用了80分鐘讓那頭海中巨獸的恐怖感攫住眾人後，竟然在最後一秒讓其在鏡頭前全須全尾兒地亮相了一下，而喪子的夫妻亦淚花閃爍……這個結尾或許是想傳達某種希望（作為個體的人可以走出過去而自我救贖，作為整體的人可以走出孤立而互相救贖），但它在各種意義上不協調得可怕。
影評人週：
Out of Sync
導演： Juanjo Giménez
製片國家/地區： 西班牙
語言：西班牙語
一個視覺和聽覺感知不同步的人將度過怎樣的一生？西班牙電影《Out of sync》正是從（音畫）不同步的概念發展出一個故事。女主角是一位聲音設計師。從某個時刻開始，她發現自己的視覺和聽覺不再同步，這給她的工作造成了巨大障礙。同時重創她的還有婚姻的終結和母親的突然去世。一個秘密被揭開，她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那或許正是她“失調”的來源……
影片以大量的音畫不同步將觀眾代入女主角的“失調”世界。但在片刻的不適後，我們將感受到，這個世界同樣斑斕多彩。只是由於其不符合“協調”世界的期待和節奏，才顯得“失調”。隨著女主角逐漸接受自己天賦異稟的事實，“失調”世界的詩意乃至優點逐漸顯露。這一優點不只讓她對聲音更加敏感，不只如男主角Ivan所言（“你的滯後比正常的速度更有效率”）更加高效，而是真真正正地開啟了另一種截然不同卻異常豐富的生命體驗。
視覺和聽覺的同步是實時交流的優點，卻也給人帶來了社交壓力——一些時刻，這樣飽和的資訊輸出和交流強度讓我們不堪重負。而時間的滯後和空間的退後正可以留出緩和、思考和迴應的空間。電影中，女主角的養母不敢直面女主角，而選擇以錄音帶向女主揭示她的身世之謎，正是如此。
《Out of Sync》海報
在影片接近尾聲處，女主角根據養母留下的資訊，找到自己出生的那間屋子。當年母親的慘叫聲和自己問候世界的第一聲哭泣，都穿越重重時光而來。對於受制於此時此刻的人類來說，“聽”到過去，這是多麼富有誘惑的能力！如果說此前女主角和Ivan的愛情標誌著她在男性支援下的第一次不成功的“重生”，那麼不顧Ivan的反對尋覓至此而“聽”到自己生命的起始之刻則是一次基督復活般的真正重生。女主角的“失調”幫助她重返自己生命的起源，完成了與過去、與自己的和解。她搬到此處，準備以獨立工作室的方式重新開啟人生。於是，《Out of Sync》也是一部力量充沛的女性電影。它是一部女性的自我發現史和成長史。
而到影片的最後，女主角還未將杯子放到桌面，已聽到杯子放於桌面時那清脆的一聲。隨後，她聽到杯子墜地的碎裂聲，則用雙手握緊杯子。這是否意味著“失調”可以讓人預“聽”未來，進而干預未來？影片沒有回答，而是極富智慧地在此刻截然而止。
編輯：Betsy
電影迷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