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婷看完《英雄本色》首映,走出影院給老闆打電話:快籤周潤發!

一、

1987年,第6屆香港電影金像獎上,周潤發憑藉《英雄本色》獲得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獎。一身便裝的他上臺領獎致辭時這樣說道:

“我提名了三屆,我穿了禮服三屆,我等了三屆,為何等到我今晚沒有心理準備,穿得最隨便的時候才得到這個獎?我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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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周潤發是有心理準備的,參加領獎前,節目組已經通知了他會得獎。而他為什麼選擇便裝出席?

主觀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客觀原因上,拍完《英雄本色》後的周潤發實在太忙了。參加頒獎前,他正在澳門拍《江湖龍虎鬥》,是臨時請假才到的現場,趕到時剛好是為他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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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之前,他一連拍了《義蓋雲天》、《義本無言》、《江湖氣》、《英雄好漢》、《秋天的童話》等近15部電影。能有這麼多戲拍,基本都是得益於《英雄本色》的成功!

但誰又能想到,在“撈”到《英雄本色》之前,周潤發可是有名的“票房毒藥”!

二、

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周潤發憑藉電視劇《網中人》、《上海灘》等電視劇大紅大紫。這時,剛好是香港電影開始崛起,所以在TVB沒戲要拍的時候,周潤發會接拍一些電影,但大多是小成本製作,為的是不影響他在TVB的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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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因為是小成本製作,而且有不少是市場認可度不高的文藝片,周潤發接拍的電影大多是既不叫好也不叫座。也因此,周潤發有了“票房毒藥”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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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周潤發一邊在TVB拍戲,一邊在各個電影片場“撈”時,兩個契機的出現,讓周潤發決定轉投電影行業!

三、

首先是“TVB五虎將”的崛起,各個都是獨當一面的好手。像苗僑偉 黃日華合作的《射鵰英雄傳》,湯鎮業的《天龍八部》,劉德華的《射鵰英雄傳》,梁朝偉的《鹿鼎記》等,收視率都很高,同時公司層面也更願意去培養年輕的五虎將甚至是其他新人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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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周潤發在無線的地位就有點微妙。尤其到了1985年時,周潤發先是在《大香港》中給關禮傑 劉青雲演配角,然後又是在《新紮師兄續集》裡給梁朝偉演配角,

到了TVB的臺慶劇《楊家將》時,周潤發不僅演配角,還是反派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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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在公司的境遇每況愈下,發哥內心暗自想到:與其倚老賣老般跟後輩搶資源,不如投身電影行業找找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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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黎明劇照

再有一個契機,周潤發在1984年憑藉《等待黎明》獲得金馬影帝和亞太影帝,金像獎這邊則是獲得“影帝”提名,來自業內的肯定,更堅定了周潤發投身電影行業的決心!

在這樣的壓力和動力下,周潤發遇到了吳宇森,也遇到了讓他“鹹魚翻身”的《英雄本色》!

四、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英雄本色》中小馬哥這個角色原先曾屬意的卻不是他!

最開始,新藝城是想找林子祥出演,但因為林子祥去了對手嘉禾的衛星公司,合作不了只能換人。這時,新藝城就想讓自己旗下的藝人鄭浩南出演,劇本都參照對方的英文名“Mark”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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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鄭浩南當時看中了徐克的《刀馬旦》,畢竟是跟林青霞、鐘楚紅、葉倩文三大女星合作,而且還是主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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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英雄本色》裡小馬哥的客串,換誰也會選《刀馬旦》。所以,鄭浩南決定辭演了《英雄本色》,讓機會找到了周潤發!

五、

當時的周潤發,因為頂著“票房毒藥”的頭銜,所以,當《英雄本色》邀請他來客串一個角色時,周潤發很爽快地答應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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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儘管是客串,周潤發還是把“小馬哥”視作機會,非常的認真和投入,並且還會在拍戲時給吳宇森提出很多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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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電影開頭用假美鈔點菸,楓林閣槍戰時叼著火柴棍,跟狄龍見面時吃著盒飯,都是出自他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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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這樣的用心以及拍攝時的精湛演技,吳宇森為周潤發所折服,並不斷給他加戲,讓原本客串的角色有了不弱於主角的戲份。乃至上映後,連觀眾都認為張國榮的角色才是配角!

此是後話,再聊回周潤發。

六、

電影拍完後,吳宇森 徐克 周潤發等人都認為這是一部好戲。周潤發甚至都跟李子雄感慨:還有多少年才能拍這樣一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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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哥能有這樣的感慨,既是對電影是好戲的肯定,也有對自己未知前途的期待和擔憂,畢竟好戲不一定能賣錢嘛!所以,當《英雄本色》在新藝城院線的午夜場試映時,周潤發滿懷期待和擔憂來到了影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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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對導演夫婦:張婉婷和羅啟銳,兩人是來跟周潤發談合作《秋天的童話》的片酬。發哥起初要價40萬,投資方覺得高,只肯給20萬。這對導演夫婦就來從中談價,並最終達成了20萬片酬的口頭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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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談完後,周潤發邀請他們來給《英雄本色》捧場。

結果到了《英雄本色》的午夜場現場,影院的觀眾叫好聲不斷,甚至有人認出了周潤發,全場就開始一起高喊“小馬哥”。

這讓張婉婷和羅啟銳立馬意識到了點什麼,他們趕緊走出影院給《秋天的童話》的幕後老闆打電話:

“趕快籤周潤發的合同!”

七、

幸運的是,《秋天的童話》賺到了,因為從《英雄本色》的成功後,周潤發的片酬開始百萬起步;同時,因為《英雄本色》的成功,周潤發在電影上徹底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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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跟《英雄本色》同類型的槍戰片,還是《秋天的童話》、《監獄風雲》、《精裝追女仔》等不同題材;無論是英雄、小人物還是浪子,發哥可謂戲路縱橫,無不演繹的到位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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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出演的電影基本都是既叫好又叫座,像《英雄本色》上映後的下一年(1987年),發哥主演的電影有5部電影打入香港票房排行榜前十。再隔一年後,發哥又重新上演5部進入前十的奇蹟!

八、

“毒藥發”從此變“神仙發”,有多神呢?

舉個例子:

1987年,周潤發跟向華勝的公司合作了一部《英雄好漢》,為的是跟風《英雄本色》,電影上映後收穫1900萬港幣的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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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電影下線不到3個月後,向華勝用拍《英雄好漢》時周潤發未被用過的素材,再請來譚詠麟,僅用4天時間補戲,之後趕製出了一部叫《江湖情》的電影,上映後收穫2100萬港幣票房!

看到這裡,你說神不神?

九、

講到這裡,熒幕君想起影片中這樣一個畫面:

深夜碼頭的黑幫火併,發哥在快艇上猛地掉頭,端著雙槍加入火光沖天的戰場。狄龍愣住了,張國榮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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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發哥一側臉,傷痕累累的臉上流露出的卻是淡淡的笑意!

正所謂:

俠影已遁香江夜,江湖曾參碧雲天;塵世空餘數人歌,何時再話英雄情?

十、

歌舞昇平的香江依然繁華如舊,而那個身穿風衣嘴叼牙籤的小馬哥卻早已老去。那些難以磨滅的英雄情懷,總會在某個夜深人靜時款款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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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螢幕前的你是否會跟熒幕君一樣,幻想著總有一天也要開著快艇重返碼頭,與豪哥,小馬哥,阿杰一起,在隆隆槍聲中為兄弟來一場赴湯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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