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我好賭、好酒、開放、敢離婚,但我是個好女孩!

李清照:我好賭、好酒、開放、敢離婚,但我是個好女孩!

若說古代才女,很多心中第一個想起的便是“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的李清照。素有“京城第一才女”美譽的她儼然一位名副其實的宋朝“女神”。不僅文采斐然,就連其人品形象在很多人心中也已然成了窈窕淑女、賢妻良母的絕代佳人,她與趙明誠美滿的愛情故事更是許多人心中的嚮往。然而,“從來如此,便對麼”?顯然並非如此。

李清照:我好賭、好酒、開放、敢離婚,但我是個好女孩!

歷史中的趙明誠無疑是文弱書生,宦海沉浮中更顯得貪生怕死。李清照則不然,其詩詞風格雄渾悲壯不言而喻,就連朱熹都忍不住誇讚“如此等語,豈女子所能”。顯然只有具有這樣的性格才能寫出這樣的詩詞,所以李清照顯然於傳統意義上的窈窕淑女而言是獨樹一幟的。古代女子的興趣愛好大多限於閨房之中,莫過於針紅女線,即便是貴族家庭也不過琴棋書畫,再有別的愛好便是出格,賭博更是想都別想,即便是今天也得飽受非議,但這卻是李清照最熱衷的愛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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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好賭

其本人對此也是毫不避諱,其廢寢忘食溢於言表,更是直言“予性喜博,凡所謂博者皆耽之晝夜,每忘寢食“。賭博對於李清照就像網遊對於網癮少年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在賭博之餘還專門為其著書立說,不僅傳授經驗,還追根溯源研究其來龍去脈,因此留下《打馬賦》、《打馬圖經》等珍貴文獻。可以說,對賭博的熱愛伴隨了李清照的一生,落魄流亡之餘還不忘感嘆“盡散博具,故罕為之,然實未嘗忘於胸中也”。除了賭博,李清照還有一項“禁忌”,那就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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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好酒

酒在華夏文明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從最初的祭祀與貴族到後來進入尋常百姓家,都大多與女性無關,無論是窈窕淑女還是賢妻良母都絕不能有這些“不良嗜好”。但李清照卻對此毫不掩飾,她的多半詩詞都和酒密不可分,頗有些“鐘鼓饌玉不足貴,惟有飲者留其名”的風範。在《如夢令》中說“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活脫脫的一個東倒西歪的醉鬼形象。有人用喝酒體瘦勸慰其節制飲酒,她卻說“新來瘦,非幹病酒,不是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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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開放

除了興趣與當時女性天壤之別以外,其對丈夫的濃情蜜意也是毫不避諱地“秀”了出來,最為時人瞠目的要數那句“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才子佳人榻前私語,如此情形如何不讓人想入非非,與蘇軾那句“一朵梨花壓海棠”怕是不遑多讓,時人王灼直呼“輕巧尖新,閭巷荒淫之語”。即便是在今天,公眾人物對這些私房話怕也是不敢聲張的,而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思想如此開放的女性當真是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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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抗爭

李清照不僅爭取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利,面對不公的束縛更是義無反顧的抗爭。雖然李清照的改嫁在歷史上尚無定論,但持肯定意見的人依舊較多,根據他們所提供的歷史材料顯示,趙明誠喪期過後不久,49歲的李清照花自飄零貧病交加,30多歲的張汝舟趁虛而入,他用甜言蜜語成功騙婚,熟料婚後不久張汝舟貪圖其家產的原形畢露,要想結束這錯誤的婚姻只有將他告倒治罪,她發現了張汝舟科場舞弊的證據,隨後一紙訴狀來了個玉石俱焚,按照當時的宋律,告夫者無論罪名是否成立都要坐牢兩年。好在其有些名望與手段,朝中有人周旋,僅僅呆了9天便被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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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強勢的奇女子,放到現在也會讓許多男子自愧不如。對於飽受儒學影響的趙明誠而言難免沒有微詞,研究過李清照的陳祖美就說趙明誠焦躁易怒,還時常將書庫上鎖,即便是李清照也要申請允許後方可進入。其後外地為官也時常以看護文物為由不帶李清照,即便是回京探親,也很少同往。政和七年前後,趙明誠離家奔波於仕途,李清照則留在青州老家,這一別長達五年。宣和三年終於在萊州團聚,但團聚途中卻絲毫感受不到李清照的喜悅,更多的仍是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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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對趙明誠的愛與忠貞是毋庸置疑的,然而趙明誠養侍妾的毛病癒發明顯,心有旁騖的趙明誠身邊不再是李清照,唯一的愛換來的卻不是同等的回報,憂愁自然在所難免。加上歲月如梭,至今沒有生育,常年獨居,書信來往千山阻隔,些許猜疑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團聚,他身邊是否佳人如故,這種不安與彷徨不便與他人明說,只好與姐妹訴說憂愁於是寫下“淚溼羅衣脂粉滿,四疊陽關,唱到千千遍。”王仲聞在《李清照集校注》案中說:“此首殆為宣和三年辛丑八月間清照由青州至萊州途中宿昌樂寄姊妹所作。按地理圖,由青至萊,須經昌樂。後來團聚之後,果然還是冷清對空室,不僅被丈夫冷落,連共同愛好的金石也不見一樣,再度寫下“靜中吾乃得至交,烏有先生子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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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男尊女卑的封建時代,三妻四妾猶如例行公事,達官顯貴更是如此。就連蘇東坡都有養妾的愛好,趙明誠自然也不會免俗。不過,即便被丈夫冷落,即便獨守空房,即便牢騷滿腹,卻絲毫沒有動搖他們之間的伉儷情深。她好酒、好賭、開放、要強,但她安守底線絲毫沒有背叛愛情的出格之舉,而他們彼此的感情更是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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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熱了侍妾冷了髮妻,但依舊將其接來同住便是明證。萊州任期結束後,趙明誠帶著妻子轉守淄州,因其為官親民沒有架子,長者邢有嘉頗為欣賞,便邀請趙明誠一同觀賞他收藏的白居易手書的《楞嚴經》。對於金石考古的狂熱粉絲趙明誠而言,這就跟小孩得糖,如魚得水一樣欣喜欲狂。他說“因上馬疾馳歸,與細君共賞。時已二鼓下矣,酒渴甚,烹小龍團,相對展玩,狂喜不支,兩見燭跋,猶不欲寐,便下筆為之記”,這裡的“細君”便是李清照,大意是說其狂喜之下只想回家與李清照一同分享,隨後騎馬回家一起觀賞,蠟燭都燒了兩根還不願入睡。這份志趣相投與情深義重絕不是夫妻拌嘴、猜疑、衝突所能消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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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磨難的李清照並沒有被生活打敗,她看到國破家亡中無數的生靈塗炭,個人的痛苦終究算得了什麼。她懷著對亡夫的思念繼續完成他未盡的事業,《金石錄》千古流芳;她心繫國家興亡,寫下“千古風流八詠樓,江山留與後人愁”的千古絕唱。於國於家她都是當之無愧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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