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喊一句九哥,就喊一聲,我立馬跪下來給你認錯

故事:喊一句九哥,就喊一聲,我立馬跪下來給你認錯

溫棠沒吭聲,眼角更紅了。

就是不肯哭,倔著。

因為剛才衣服被陸南西那麼粗暴的一扒,加上他說話冷冷冰冰的態度,又那麼大勁兒,溫棠有些怕,心裡更是委屈。

本來就心酸澀要命,更是難受難堪。

陸南西來了,還看到了。

這就算了,他還對她這樣,冷臉吼她。

溫棠昨晚遭受的心理加上身體上的創傷,被陸南西這麼一刺激,她難受不行,各種脾氣情緒都統統跟陸南西發洩出來。

她抬下巴,仰臉。

一張傷痕累累的臉讓陸南西看個夠。

她深吸口氣,說:“這樣,看看清楚了嗎?”

目光一瞬不眨的盯著陸南西的臉,溫棠拼命在剋制,不想脆弱的,可她控制不住。只要看到陸南西這張臉,她就忍不住。

溫棠眼睛紅的厲害。

她嘴上不饒人,先發制人說:“陸南西,你問誰幹的,然後呢。你想怎麼樣,打算怎麼做?替我報復回去嗎?”

陸南西壓著心口一股濁氣。

溫棠的情緒這會兒有些激動,陸南西脾氣不收接下來就沒法談,陸南西只能先妥協,讓自己冷靜幾秒鐘。

稍後,他說:“沒人欺負得了你。”

陸南西又說:“不管是誰,我都找他算賬。”

當然,這話的前提是除了他自己。

溫棠像聽了一個好笑的不得了的笑話似的,突然笑起來,眼角更紅,哭笑混在一起的臉並不好看,尤其嘴上沒一處完整的。

陸南西手壓著溫棠臉,眼底沉鬱。

“別笑了,比哭都還難看。”

溫棠不笑了,也笑不動。

她兩邊臉頰都由陸南西手掌捏著,陸南西是有怒氣的,只不過隱忍著。溫棠能感覺,陸南西有想親她的意思,到沒親。

估計他不下去嘴。

溫棠心裡這麼想的,心底酸澀流淌。

她最大的活該,就是愛上了陸南西。

最大的悲哀,就是被傷透,卻依然忘不了他。

所以,算她活該。

她彷彿不管遇到誰,都不能平安順遂。

溫棠臉頰酸了,她眼睛裡溢位生理淚水,身體不能動,手能動,往上攀,手指甲往狠了在陸南西脖子上撓了一把。

陸南西疼的皺眉。

他眼底有無奈,不怒反笑,“小野貓。”

斥完,陸南西手鬆了。

他依舊身體不挪開,壓著溫棠,不容她抗拒。

溫棠沒力氣,實在沒精力耗。

她順從下來,隨他的便。

溫棠柔順下來的模樣,讓陸南西心口發軟。

他忍了忍,剋制著沒去抱她。

抬著溫棠臉,陸南西目光很深,凝視著溫棠眼睛,他腦子裡都是岑詩可說的話。她眼睛再度失明過,一年。

陸南西想象不到,這一年,她怎麼過的。

又哭了多少次,哭了多少天。

那個時候,他們剛剛分手沒多久。

陸南西不能想,一想就心裡跟針扎一樣刺疼。

他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們分開後,你眼睛再度失明的事。”

溫棠一怔。

陸南西解釋:“剛才樓下碰到岑詩可,她告訴我的。這麼大的事,你也好,溫家也好,都這麼密不透風的瞞著。”

溫棠愣住,沒想到岑詩可會告訴陸南西她眼睛的事,更沒想到,陸南西不知道這事。不過心裡一想,她很快明白了。

當初,溫家一定壓下了她眼睛看不見的事。

有次無意中她聽到了爸媽的談話。

因為她爺爺很擔心,怕溫棠眼睛好不了,外界議論的聲音讓她承受不住,另一方面,將來溫棠談戀愛嫁人或者聯姻結婚,怕男方嫌棄溫棠的身體,就壓著訊息。

溫棠瞭然,她說:“我是失明一年過,可都是過去的事了。與你無關,你也沒必要現在跑過來愧疚自責。”

“我不是愧疚自責。”陸南西說。

聞言,溫棠心裡一沉,不說話。

陸南西:“溫窈窈,我心疼。”

溫棠望著陸南西,有些恍惚,很快,她壓下去心口的蟄疼和不切實際的期望跟幻想,把剛剛陸南西拉上去的家居睡裙領口又拉下來。

一遍刺心的東西入眼。

她說:“陸南西,沒有人欺負我。”

溫棠面不改色的撒謊,繼續:“是我不想再做過去的那個我,不想那麼乖,想嘗試一種新的人生。所以,你看到的就是事實,我是自願,所以,你可以走……”

“你什麼樣,我很清楚。”陸南西打斷。

他把溫棠衣服拉好,手掌扣著溫棠後腦勺把人按到胸口,陸南西知道溫棠性子雖然柔軟,可她真不想說的,是撬不出來的。

他既然知道了,會自己去查。

不需要再問溫棠。

陸南西抱著溫棠,“溫窈窈,有個傻妞一遍一遍對我說,她是寶蓋頭的。

我覺得這丫頭蠢,小學老師沒教好,也可能是她自己笨,沒好好學語文。”

陸南西聲音微啞,說:“那傻妞,她的名字是穴字頭,我一直不改,不是因為她名字跟另一個字諧音。”

他親了親溫棠頭髮,有些心疼。

“你不是說我有報應嗎,欺負了你五年,將來沒好下場,不得好死。

聽沒聽過一句話,壞人活千年,我不會那麼容易死。”

“所以,溫窈窈,在報應來之前,再讓我重新好好愛你一次。信不信,我都不會騙你,除了你,我沒有過別的女朋友,只有過你。”

陸南西沒有提林苭名字。

外面傳的,他跟林苭關係,都不真實。

外面人眼睛看到的,也只是陸南西想讓別人看到的而已,有時候,眼睛不一定可信。

這是陸南西說過最多的話,說的有些口渴。

而溫棠一動不動。

她聽到了,卻無動於衷。

“溫窈窈。”

很久後,陸南西嘆息聲,心懷著一點點的期待認真說:“再喊一句九哥我聽,就喊一聲,我立馬跪下來給你認錯。”

窈窈,好不好。

我錯了,也後悔了,更放不下你。

聽到九哥這兩個字,溫棠大腦深處塵封的記憶一下全部開啟,她身體僵硬了。

九哥。

她深愛的九哥,她的心上人。

那個人,從來沒愛過,回過頭看她一眼。

九哥——

兩年前,分手前幾天有一次,林苭約溫窈在咖啡廳見面,林苭那天什麼都沒說,只問了溫窈一個問題,說了一句話。

溫窈,你為什麼喊他九哥?

林苭笑說,是因為他給我寫過的九封情書嗎?

溫窈那天難受至極,而林苭笑的溫柔。

這一幕,溫棠想起來了。

溫棠眼淚模糊了眼睛。

打溼了陸南西胸口,她一句話不說。

沒多久,溫棠突然哭起來。

她眼淚一滴一滴止不住的淌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淌。陸南西一時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用手給溫棠擦眼淚,一邊哄溫棠。

“別哭啊,我的錯,我嘴賤就不該說這些。”

溫棠哭的兇,陸南西根本擦不完。

陸南西甚至想去親吻溫棠眼睛,還沒做。

溫棠惱怒的開啟他的手,抬起臉,眼睛裡都是淚,眼角紅的厲害,滿臉淚痕。

她聲音哽咽:“我不。”

溫棠紅著眼,指著門:“你走!不想看見你,要下跪就滾遠點跪!陸南西,你聽好了。我死都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不會!”

陸南西走時,樓下碰到岑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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