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周生如故》記事日常49:顏非憶說這年頭,人一別可能是永遠

小徒弟不僅是我的練氣石,有時候也會是我靈感的來源,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有些看似天馬行空,可是卻常常引起我對一些事情的反思。

不知道是怎樣的家族,才能養出如小徒弟這般的姑娘。但是,她對我,對目前的西州來說,好像利大於弊,我該想一想,怎樣才能利用好她。至於其他的,不過一個小姑娘,自己多做一些防備,還怕她翻出什麼來嗎?

——周生辰《怎樣利用好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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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辰王周生辰收回看向王帳外的視線,他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對著軍師謝崇方向,再次緩緩地開口:“十二對本王說:殿下,這年頭,世道太亂、車馬太慢,人一分別,可能就是永遠。一封信,就是萬千掛念,是民心的起點和期盼。您是西州之主,讓您的臣民安心是您的責任。”

“臣民怎麼安心?如何心安?說得直白一點,您得創造足夠你的臣民生存的機會。他們不是雜草,扔在地裡就可以天生地長。必須有足夠的機會讓他們可以透過勞動換取生存所需要的報酬。……薄利可以多銷……,最好能夠讓他們感覺到幸福,因為幸福就會更加努力的付出,就會熱愛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地,最後就會替您帶來更多的財富。”

“民用郵寄所的業務看似小,可它在牽起千萬家庭的同時,還會產生大量的工作崗位,可以安置許多人,從而養活許多的家庭。同時,它還可以與官方驛站形成互補關係,建立起類似漁網的資訊覆蓋。這些想必殿下作為王者,比小女子更有所體會。”小南辰王周生辰不再看軍師謝宗,慢條斯理地將當初小徒弟說服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

也正是因為小徒弟的理由如此充分,自己才採納她的意見,利用一個月時間建立起相關的業務網路,與她提出的另一個西州護衛營配合使用;同時建立了專屬於西州的八支煥商隊,向四面八方開始拓展商務,以此來擴大西州的商品種類,豐富西州的物質市場,從而增加西州的凝聚力和吸引力。

小南辰王周生辰心想,自己當初可不知道,自己在戰場上無意間撿來的這個小徒弟,對西州、對南辰王軍首先起到的竟然是加成作用。每一次取得收益後,他就會常常想,這樣的寶貝,到底是哪一家捨得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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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非憶的理由不僅讓小南辰王無法拒絕,現在更是讓軍師謝崇也挑不出來一點的錯處,他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南辰王,發出了一聲感嘆:“十二姑娘到底是哪家的,他們怎麼捨得將其放了出來?”

軍師謝崇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感嘆亦是小南辰王周生辰心裡的疑問。對這個無解的問題,小南辰王周生辰好像睡著了一般,置若罔聞。營帳裡安靜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南辰王周生辰突然想起隨著自己大軍而回的十二支商隊,遂特意交代了謝崇一聲。

“對了,軍師,還有一件事情,你得重點關注。本次隨大軍而回的還有十二支商隊,本王曾經承諾他們,在西州城內的交易不得任意加徵稅收。你親自關注一下此事,不得發生意外。”

“殿下,時值過年,怎麼還會有商隊過來?”謝崇有些驚訝地問道。因為年年戰亂、匪禍橫行的緣故,物資交易市場非常萎靡,行商大量減少,金銀錢幣在市場上流通困難,實物交易變成目前各個城鎮主要交換方式。而這些原始的交易方式,同時也反過來限制了行商行走的路線和距離。

說穿了,當今世上的商品流通除了大的世家自行組織的商隊外,民間幾乎已經陷於癱瘓。現在,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行商過來。時逢亂世,這些人是否抱著其他的目的進入西州,這些都不得不防。

“軍師,沒有你腦海中想得那麼嚴重。這些商隊,主要是十二招呼來的。前期我們已經對每支商隊進行了嚴密的排查,就是有所遺漏也不會太多。況且十二還說,有些東西和訊息還是需要有人傳遞才可以。”小南辰王周生辰只是看了一眼謝崇就知道他為什麼會問出此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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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的強大讓許多人及家族感受到威脅,各種各樣、不同勢力的間客每年都在大量的湧入。拋開其他影響因素不談,小南辰王周生辰對軍師謝崇的小心與敏感還是非常讚賞的,不然他怎麼會放心地把西州大本營交給他掌控。但是,小心歸小心,但不能因噎廢食,阻礙有利事物的發展。

“在我們大軍回來的途中十二她經常嫌棄現在的實物交易,每每涉及大宗交易時,就常常讓她想發火;她甚至還抱怨現在的錢幣太沉,一點都不方便適用。”

“為此,她十分難得的抽出時間與我磨嘰了半天,說服本王同意讓商隊同行不說,還再三要本王答應不得對這些商隊隨意加徵賦稅。”小南辰王周生辰想起小徒弟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水墨功夫,一絲笑容悄悄地爬上了他的雙眼。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就會想起十二說服自己的那些理由,常常拿出來反思,將其與前期西州執行的各種相關政策進行比較,發現這些理由幾乎找不到一點廢話不說,還能在其他方面進行延伸。

“當然,除開商品交易外,軍師,你也得嚴防他們的別有用心。西州的規矩不容許破壞,本王可以給予他們一些優惠,但不允許他們擾亂市場。”小南辰王周生辰說完後,亦不忘記提醒軍師謝崇需要關注的事情仍然不能放鬆警惕。

“還有,西州的規矩只能由我們西州自己來定,容不得外人言三語四。當然,我們也不能閉塞言路。軍師,你在王府及各級行政府衙門口都給本王設定廣開言路箱,由王府派專人定期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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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辰王周生辰想起小十二曾經給自己嘮叨過的一件事情,想一想也不費什麼人力和物力,做一下,也許能收穫一些意想不到的成果。此時,就順便讓軍師一併安排了下去。

“是。殿下。這些老臣今日就交代下去。”

“只是殿下,這些商隊真的是十二姑娘組織的?”軍師謝崇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這位小姑娘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些商人又怎麼都信了這位小姑娘的話語。亂世之下,這位十二姑娘,到底憑什麼打動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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