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別人胡亂編排我的緋聞,霸道富少當眾表白:我是她未婚夫

故事:別人胡亂編排我的緋聞,霸道富少當眾表白:我是她未婚夫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白之貽遇到王念卿那會,正是個冬日。

江城是個極冷的地兒,滴水成冰,寒風一吹,便生生刺進了骨頭裡,就算日頭照下來,也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這麼一個世道,每天都在死人。

冬天恰是一個好天氣,凍死的人雖多,卻也不至於腐爛。

白之貽才除掉了來她旗袍店裡想打她主意的張平。

白之貽面不改色地將人藏在了後院柴房,想著趁夜拖出去扔到天橋下面。

她從後院初初掀了簾子出來,換了身新的水紅色絲絨旗袍,洗去一身血腥氣兒,將將同一個陌生男人打了個照面。

白之貽則依舊若無其事地招呼客人,見對方一襲白色袍子,面容文弱白皙,活脫脫一個富貴人家不知疾苦的公子哥。

於是順勢往櫃檯上一趴,撐著頭,微微抬了抬下巴,聲音懶懶散散提不起什麼精神,“給小情人買旗袍?”

男人似乎頭一次遇到說話這麼直接的女人,畢竟是接觸過新思想的,只低聲笑了笑,“幫我定製一件小女孩穿的旗袍。”

他用手略微比劃了一下,個子似乎只到他腰邊。

還真是個小姑娘。

白之貽嘴裡向來吐不出象牙,瞧著男人的模樣就是個能招蜂引蝶的,那小女娃不是他有特殊癖好,就定是他的私生女。

但白之貽也管不著,她拿錢做生意,遇到有錢的再提個幾倍價坑上一把,於是頭也不抬地從櫃底抽了根菸,點了抽上,“十天以後來拿。”

卻不想,男人忽然靠近了她,“能借一隻煙嗎?”

“下次結旗袍的錢時,一同算上煙的錢。”白之貽正準備再抽出一根來,手頭的煙卻忽然被男人給順了過去。

男人就著香菸上的口紅印子吸了一口,白之貽尚在愣神,他修長指節夾著煙,面上笑意愈顯,帶了絲玩味,“美人抽過的煙當真不同。”

他說完轉身離開,徒留清雋頎長的背影。

白之貽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調戲了一番,只暗罵了一聲。

奈何這人未曾動手動腳,就單單只是拿走了她吸過的煙而已。

2

白之貽是出了名的美豔潑辣。

她身為旗袍老闆娘,這來歷足足能寫上一本書。

她當過江城前任司令的小老婆,當過一個地頭蛇的情人,李德攻下江城那會,為了活命還跟一個兵爺春宵一度。

白之貽從跟過的男人們那兒刮過不少錢,開了間旗袍店,包下了江城各家夫人小姐的旗袍,在這麼個世道過得頗為滋潤。

這自然不是什麼亂世女性艱難成長史,相反那些人明面上對白之貽客客氣氣,背地裡早早把白之貽的壞名聲傳了個遍。

人人都知道那個開旗袍店的白老闆,是出了名的淫娃蕩婦。

白之貽自然懶得管那些個閒言碎語,將自個兒日子過好就知足了。

前日裡被她砸死的正是之前攻破江城時與她一夜歡好的兵爺,李德的屬下張平。

當初為了保命,好言好語地伺候,一條賤命和這旗袍鋪子全保了下來,但也經不住張平將自己當作嫖客,對她幾番騷擾。

這些兵痞子難免有些特殊癖好,白之貽也受夠了,每每落下一身傷也因為對方有槍沒敢反駁,這次張平來找她,槍被他放在了桌子一角,然後張平就拽著她頭髮直接將她給拖進後院。

白之貽毫不猶豫一板磚把他給砸得頭破血流。

人死了,心裡也就舒坦了。

白之貽這幾天都在趕製旗袍,小女孩的旗袍不比成人的,是個精細活兒,她踩著縫紉機的踏板,細細裁剪著那布料,心想著等旗袍制好了,定然要坑上那男人一筆。

心裡想著,這人卻也真真又出現在她鋪子裡,一襲黑色風衣,帽簷下露出那軒昂眉宇,在白之貽沒反應過來時,男人捂住她的嘴,靠近她在她耳邊道:“借我進去躲躲。”

白之貽搖頭的同時還踹了他一腳。

“你不讓我躲,我會死。”男人這般說時沒有絲毫慌張,他鬆開捂住白之貽嘴的手,但依舊將白之貽整個箍在懷裡。

“你死了關我何事?”白之貽惱怒。

外面腳步聲愈發近了,男人道:“我死了,這旗袍錢可沒人付給你了。”

白之貽為了錢還是將他給拖到後院,藏在了衣櫃裡。

然後慢悠悠走到鋪子裡,攔住了那些個想闖進去計程車兵,“呦,一個個都幹什麼?”

領頭計程車兵瞧見了白之貽,面上堆著笑,“有人同城外的探子接頭,逃到這條街上來了,正一家家搜人呢。”

“那你搜別家吧,我這除了藏你們的張平,也不會藏別人了。”白之貽扭著腰將人給推出去,屁股和胸還被這個色胚給掐了幾把。

心下想著算被狗咬了一下,也不在意,回去恰恰看見了靠在門邊的男人。

“得加錢,錢給多少,你自己看著辦,若是太少,保不準我就要把你給賣了。”白之貽知道這是個不怕死的。

但瞧著那清風明月的長相,瞧著那穿衣品味言行舉止,怎麼也是個有錢人,還連帶著上次將自己不著痕跡的被調戲了一番,必須把他往死裡敲詐。

“現在不僅欠了你的旗袍錢和煙錢,還欠了你救命錢,若實在沒辦法,只能……以身相許了。”他也不惱,笑得頗為紳士,嘴裡卻盡是調戲言語。

白之貽深知這人同外面那群直來直去的兵痞子不同,是個危險人物,招蜂引蝶,勾引女人不在話下。

她冷笑,叉著腰,“我反正不會被你這麼個公子哥給調戲去,記得你欠我的下次來還就行。”

他臨走時留下了他的名字——王念卿。

“此次恩情,我定會報答姑娘,姑娘大可放心。”

3

張平失蹤的第七日。

城裡計程車兵從天橋下發現他,因為天冷,他還未曾腐爛,臉上的血也結成了冰,依稀可以辨認出眉目。

張平是李德的得力下屬,所以啊,這一死非同小可。

人人都說張平最後去的地方就是白之貽的旗袍鋪子。

但也並不排除張平得罪了人,被人故意丟在天橋下面。

王念卿牽著一個女娃娃來到旗袍鋪子時,這邊被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有士兵,也有看熱鬧不怕死的百姓,而白之貽被圍在中間,頭髮散亂,旗袍釦子敞著,又被一個兵爺給摟著走了出來。

“這白之貽,果真是個不簡單,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這不?就算被懷疑犯了案,陪著大爺個把時辰,照樣脫了罪。”挎著菜籃的婦人說得唾沫橫飛,瞧著不遠處的白之貽,一臉鄙夷。

“她跟過的男人大多都死了,那些個男人被她勾的掉了魂兒,到底也就只敢快活快活,他們這些在刀口上混飯吃的忌諱也多,有誰敢真的收了她?”另一個婦人道。

王念卿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小女娃的耳朵給捂住,不讓那些糟踐人的話進了孩子的耳朵。

風波似乎平息了,那些士兵全都離開,而還有不少百姓圍在旗袍店那說道。

白之貽拿著盆水朝著門口便潑了去,絲毫不畏人言,叉著腰就開罵:“瞧個什麼勁,全給我滾!”

所有人罵罵咧咧地散了開,只有王念卿牽著小女娃的手站在那。

“進來,旗袍給小丫頭做好了。”待人都走了,白之貽邊繫著旗袍釦子邊將散亂的頭髮給理順,波瀾不驚的模樣,顯然這樣的場面早已習慣。

王念卿任她進裡屋給小女娃換上旗袍。

小女娃不怕她,大大方方讓白之貽換衣服,眨巴著眼睛看她,還不忘嘴甜地道:“姐姐真好看。”

白之貽對小孩子沒那麼多脾氣,就點了點她的鼻頭,嘴裡依舊沒好話,“這世道,長那麼好看可是個罪過,你這般模樣雖磕磣了些,但也不失為一種運氣。”

小女娃圓頭圓腦,笑起來眼睛眯成了條縫,看上去憨憨的,甚是可愛。

不過小女娃別的沒聽懂,就聽懂了磕磣二字,在外等著的王念卿便聽得換衣間裡響起了一聲嚎啕。

然後換上一身淡藍色旗袍的女娃娃哭著跑了出來抱著王念卿的腰,哭得撕心裂肺,“老師,我是不是長得特別磕磣?”

王念卿抬眼看了看倚在櫃檯邊的白之貽,弄哭了小姑娘,一點表示都沒,面無表情地又從櫃檯下面抽了根菸。

王念卿走到櫃檯前,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面,“這孩子我養著時可從來不哭,白姑娘如此直接地說出事實,將她給氣哭了可如何是好?”

小姑娘七八歲的年紀,大人的言語自然聽得懂,見自家老師也對著那漂亮姐姐如此說,自尊心受到嚴重傷害,張著嘴哭得愈發底氣十足。

白之貽顯然看出來王念卿又要找事情做文章,也懶得理會,只伸手,“旗袍錢,煙錢,加上你的救命錢,給了錢我再看幫不幫你把小姑娘給哄好了。”

王念卿真的是個富家公子哥,隨手就拿出一疊銀票放在她手心,足夠讓白之貽再盤下幾個鋪子的錢。

可那銀票卻被他緊攢在手裡沒肯鬆手。

白之貽揚眉,“這是何意?”

王念卿用另一隻手將白之貽手上的煙又搶了去,“這些錢裡還包括了白姑娘手上這根菸,以及……”

他頓了頓,呵笑一聲,壓低了聲音道:“白姑娘下半輩子的賣身錢。”

白之貽自然認錢不認人,知道王念卿是個花花公子,但決計不是個惡人,遂也不怕他,只將銀票一把拽了來,橫眉怒道:“你怎麼又從我手裡搶煙?”

“姑娘家還是少抽菸,對身體不好。”王念卿說著牽了還在哭的小女娃的手離開。

徒留白之貽冷笑,他自己抽菸倒抽得比誰都歡。

4

王念卿說這是賣身錢也並非唬白之貽的。

這不,當晚就敲了白之貽的大門。

白之貽起初以為又是哪的野男人沒事來煩她,正想隔著門往死裡罵回去,門外便響起了王念卿的聲音,“白姑娘,是我。”

白之貽思考些許,想著收了他那麼多錢,這也的的確確是位金主,自然得罪不得,遂開了門,領著王念卿到了後院。

屋子裡續上了燈,而王念卿坐在一側椅子上,一身黑衣,帽簷拉得極低,顯然是又同哪些人接頭去了。

“又來這作甚?”外面尚寒,王念卿進來是帶了一陣寒氣,白之貽於是給他倒了杯熱茶,還不忘調侃他。

王念卿也不客氣,微亮的眼睛瞧著她,“白姑娘收了我的錢,那便是我的人,我來這不是理所應當?”

白之貽也笑,“不僅要看你給了多少,還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話方說完,王念卿忽然起身湊近,鼻尖緊緊靠著她的,兩人瞬間離的極近,他眸子帶笑,一派旖旎風流,“你可能真得栽在我手裡。”

這人看著一番正經模樣,但在白之貽面前,不僅嘴上不忘佔人便宜,一舉一動也盡是勾引。

然而,白之貽不吃這一套,她抬眼直視著王念卿,一隻手順勢勾上他的脖子,“那些人,可不是拿錢就能同我睡的,他們啊,拿槍抵著我,睡了尚能活命,不睡就只有死。”

她接著道:“他們用我的命威脅我,那你又能拿什麼威脅我?是不是也用槍抵著我逼我就範?”

白之貽就像一朵豔牡丹,她喜歡穿各色豔麗的旗袍,明豔不可方物,眼睛看著人時似乎要將人連魂帶魄生生勾了去。

王念卿本可從容應對,但聽得她這般話後,原本的玩笑竟是收斂了去,他仔細瞧她,第一次喚她名字,語氣倒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之貽,我跟他們不一樣。”

“那你今天來……”白之貽聽得他這般說心微微顫了顫,鬆手的同時急忙找了句話掩飾自己的慌亂。

王念卿將帽子放在桌上,脫去外套,極為熟稔地掛在了白之貽房內的衣架上,“李德的人一直想抓我,我只能趁夜裡將訊息給遞出去,直接回去目標又太大,所以我就來你這裡躲上一晚。”

只有一張床,王念卿也不客氣徑自坐在床邊,朝她勾了勾手,“過來,你睡裡面。”

白之貽不知為何,對任何人都有所設防,唯獨對王念卿半信半疑,她猶豫了一番,便真的走了過去,睡在裡面。

而王念卿也順勢躺下,當真什麼都沒做,就轉了個身,輕輕摟住白之貽,“我歇一會,明天天亮就走。”

5

後來,白之貽也聽過些許王念卿的傳言,大多都是從買旗袍的女人們那兒聽來的。

王念卿並非是花花公子,他在江城有間私塾,是個徹徹底底的教書先生,當年李德佔據江城,連累了不少無辜百姓。

王念卿那會收留了許多被拋棄的孩子,在李德過來時,明明是文文弱弱的公子哥,卻硬是個不怕死的,頂著槍口把李德給唬的從他那退了出去,保住了一群孩子。

雖說當時是個什麼情況到底沒人說的清,但王念卿這般的人是聖人,不惜自己性命也要救一群與他無關的孩子,自然會被人誇讚吹捧,而她這樣爛在泥裡的人,為了活命不擇手段,合該被唾棄。

白之貽全當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王念卿時常過來,白之貽也就看在他是個君子的份上收留他。

那日也不過如此,他披著一身夜色而來,依舊在她床上安然躺著,可到天亮都沒有離開。

白之貽醒來時,王念卿正瞧著她,眸子裡笑意愈深,“你今天同我回去。”

“我旗袍店不開了?損失的錢你賠?”白之貽說話從來就不願好聲好氣。

“你幫我看著孩子,若你喜歡,這旗袍店不要也罷。”王念卿起身穿衣,也許因為是才睡醒,聲音猶帶沙啞。

白之貽被他這話給氣樂了,“難不成你還想養我一輩子?”

“人都是我的了,又如何不可?”王念卿說著就將白之貽給提了起來。

今日陽光甚好,白之貽穿了身紅色旗袍,挽著王念卿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臨出門時還不忘給王念卿圍了條黑色圍巾,將他的口鼻完全遮住。

有人往他們那邊瞧,白之貽大大方方,而她身側的王念卿從頭到尾被捂了個嚴嚴實實,只餘一個高大寬闊的身形。

“白老闆這是又找著一個金主?”買過她旗袍的曾家太太恰巧路過,瞧著白之貽面上笑著,眼裡鄙夷盡顯。

白之貽臉皮厚慣了的,自然嗆了回去,她將王念卿往自己身側勾了勾,“想在我身上砸錢的自然不少,曾夫人說出這番酸話,難道是日日只睡曾老爺一個,睡膩歪了嗎?”

白之貽這話說得頗狠,當下將曾夫人氣得臉紅脖子粗。

而街道上有人聽得這番大膽言論更是議論不休,白之貽笑了笑,正準備若無其事地同王念卿離開。

王念卿卻不幹了,他忽地將圍巾扯開,帽子摘下,露出了那張人人熟悉的臉來。

王念卿是善人,兵臨城下時,他被槍指著腦袋也要護住一群孩子,他教書育人,風骨卓絕,合該配一個清秀婉約的才女。

卻偏偏……同江城最浪蕩的女人出雙入對。

在眾一陣驚愕時,王念卿忽然笑了,“之貽說話不懂規矩,得罪了夫人,我作為她的未婚夫,替之貽向夫人道歉。”

那一瞬,周遭譁然,而白之貽在一片驚愕中抬頭,恰對上了王念卿亮如星塵的眸子,他也笑,低頭輕輕吻了白之貽的唇瓣。

這是她坎坷半生中,遇到的唯一一個如此溫柔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不畏人言,就算身敗名裂也要護住她的男人。

其中深意,其中情愫,不敢去想,也……沒資格去想。

6

明明出門前說好的,讓王念卿將臉給藏嚴實,千萬不要讓人給認出來。

王念卿卻當著眾人揭露自己身份。

當著一群孩子的面,白之貽終於發了飆。

彼時,有少年正帶著一群孩子們讀書,書聲朗朗時,外面響起了女人的怒罵:“王念卿,你想死就早點死,別拉著我一起。”

白之貽說話說得極狠,揚眉怒罵的模樣偏偏生動的緊,王念卿環胸看白之貽,眉眼間溫和笑意未褪,“有我在,你怕什麼?”

“你當我為什麼要把你遮嚴實了?你被人給認出來,倒黴的可是我,我勾引了他們眼裡的正人君子,我豈不是要埋沒在謠言裡,被唾棄一輩子。”白之貽罵著罵著反倒自己紅了眼睛。

一個活在謠言與羞辱裡的人,早就不怕了,或者說早就不在乎了。

如今這般說,並非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怕他被謠言所淹沒。

王念卿面上一貫的風輕雲淡,他輕輕瞥了眼從門邊冒出頭來的小崽子們,少年會意,將人都給拎了回去。

然後,王念卿俯身,唇畔擦過她的耳邊,一陣酥麻,而他的聲音低柔婉轉,緩聲開口:“他人如何說,不用去管,我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虛名,我在意的……只有你白之貽。”

白之貽往後退了幾步,正透過窗戶看見那日王念卿帶回的小女娃,一身藍色旗袍,嬌憨可愛的緊。

她紅著眼睛,拽著那少年的袖子,哭得撕心裂肺,頗有不把天哭得塌下來不罷休的架勢。

少年滿臉不耐地給她擦眼淚。

白之貽倒是忘了方才還在發脾氣的事,三兩步進了屋子,將小女娃抱起來,給她拍著背,“你們老師上次不是說你被他養著時從來不哭的?”

“林哥哥說我蠢……”她指著那少年哭得稀里嘩啦。

這小女娃分明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哭包。

王念卿也上前,將女娃娃從白之貽手裡抱了過來,“別哭了,我今天給你把師孃帶來了。”

孩子們於是都一窩蜂圍了過來,一群小崽子將白之貽給圍得水洩不通,白之貽惱恨地瞪了眼王念卿,而王念卿只哄著懷裡的小女娃,直到哭聲止住了,才對著白之貽道:“今日我要出門一趟,讓你來就是將孩子們託付給你照顧的。”

“嗯?”白之貽懵了,她尚未反應過來,女娃娃又被塞回了白之貽懷裡。

而王念卿笑得一臉得意,“可要好好幫我看著他們,等我回來。”

白之貽惱了,尚不及反應,王念卿卻已然準備離開,而那名年紀最大的少年也跟在王念卿身後走了。

“王念卿。”白之貽忽然在他身後喊住他。

“嗯?”

白之貽上前拽住他袖子,“流言可以害人,其實……誰也不用幫誰的。”

“流言沒辦法害我,你如果相信我,以後的一切請全部交給我。”王念卿湊上去吻了吻她的鬢角,才轉身離開。

徒留白之貽和一直喊著她師孃的小崽子們。

白之貽頭有點大,於是毫不猶豫地開口:“全都給我坐回去乖乖讀書,再圍著我,我就讓你們老師將你們給扔了。”

當真是王念卿養的孩子,雖然折騰,卻都算聽話,一個個乖乖回到座位上。

彼時朝陽正好,窗外綠茵正濃,白之貽聽著稚嫩的讀書聲,恍然覺得一派靜謐安然。

7

江城這片地界如今並不太平。

李德本就沒有絲毫人性可言,他手下計程車兵更是如此。

哪家酒館被砸了,哪家姑娘又被兵爺給強行帶走在外過上一夜,落得一身傷,或者哪家的公子哥被訛了錢財,打斷腿扔在街上。

這兒雖算不上人間煉獄,但是惡人依舊為虎作倀,弱者也仍然想盡一切辦法去避免災禍。

白之貽是美人,是尤物,雖潑辣了些,但一舉一動皆有一番風情。

許多人都知道白之貽勾搭上了江城地界最有聲望的那名教書先生,於是那教書先生成了個偽君子,而她白之貽依舊是個蕩婦。

王念卿不在意這聲名,白之貽更不會在乎。

白之貽跟過的男人大部分都死了,所以啊,大多數人對白之貽還是有一絲畏懼的。

但依舊有人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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