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村遺址及其附近的遺物

勝利村遺址及其附近的遺物

勝利村位於康平縣城東隅。遺址在勝利村二、四居民組住宅區。遺址原是耕地,由於1981年以來居民陸續建房而遭到破壞。現將勝利村二、四居民組及勝利中學、冷庫、圖書館、縣委、防疫站、計劃生育辦、縣醫院八處地點出土器物綜合一起介紹。

遺物出土範圍(圖一),從縣城北食品公司冷庫到南部縣醫院,約2公里,從南北大街東側至勝利中學,約1公里。這2平方公里左右的狹長地帶是黃土崗地,多有古代遺物出土。透過觀察,被破壞的遺址文化層約在0。6~1。7米。遺址西距西泡子0。5至1。5公里,西距順山屯遺址約3公里,出土陶、石器,草泥燒土、人骨等遺物。

勝利村遺址及其附近的遺物

現將出土遺物分述如下。

一、勝利村出土遺物

陶壺 1件,夾砂羼少許雲母紅陶,圓唇直領,溜肩圓腹,平底。在腹部飾四個相對橋狀豎假耳,頸上施一戳印圓坑。

通高10。8釐米,口徑4。2釐米,腹徑11。4釐米,底徑6。5釐米(圖二:1)。

陶缽 1件,夾砂羼雲母紅褐陶,微斂口,壁稍內斜,腹下圓收,平底,腹施三個橋狀假耳。高8。6釐米,口徑10。3釐米,腹徑12。8釐米,底徑7。5釐米(圖二:2)。

缽形罐 2件,其一為夾砂羼雲母紅褐陶,圓唇微外侈,斂口,圓腹,平底,器型不甚周正。高9。4釐米,口徑7。8釐米,腹徑12。5釐米,底徑6。3釐米(圖二:5)。

其二亦為夾砂羼雲母紅褐陶,圓唇,鼓腹,平底,唇下腹上施單橋狀豎耳,相對飾橋狀假橫耳。高11。8釐米,口徑7。6釐米,腹徑13釐米,底徑7。5釐米(圖二:3)。

碗 2件,殘缺復原,均夾粗砂羼雲母紅陶,內外抹光,器型不甚周正。一是圓唇,弧壁,平底。一是假圈足不太明顯,平底,腹上飾三個乳釘。高8。2釐米,7。8釐米,口徑16、16。8釐米,底徑7、8。3釐米(圖二:6、4)。

碟 1件,夾粗砂紅褐陶,圓唇,斜壁,平底。高4釐米,口徑8釐米,底徑6。5釐米(圖二:7)。

採集陶片中,多夾砂羼雲母紅陶,有圓錐狀實心鬲足、碗、缽、罐等器殘片。其中有少量夾砂羼雲母灰黑陶,陶器口沿分尖唇與圓唇,有的腹身飾乳釘(圖二:8)。

石斧 3件,一殘缺,均青灰色礫砂岩石質,先琢後磨,呈板狀,刃微弧或稍斜。長9。8、13。6、10(殘)釐米,寬6。3、7。3、7。8釐米,厚1。5、1。7、2釐米(圖二:9、10、12)。

石錛 1件,青灰色礫砂岩,先琢後磨,斷面呈扁環形。長8。2釐米,寬3。8釐米,厚1。9釐米(圖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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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勝利中學出土陶器

1985年6月,勝利中學修建廁所發現陶器,扈松林同志將出土遺物送交文管所。據調查,遺物在1。5米左右土層中出土。

雙耳罐 2件,一殘復原,夾砂羼少許雲母紅陶及紅褐陶。一是圓唇束頸,圓腹,圓稜明顯,假圈足平底。唇下與肩上施相對橋狀雙耳,耳上飾刺點紋。高14釐米,口徑8。5釐米,腹徑15。5釐米,底徑7釐米。一是圓唇直領,鼓腹,平底,頸上飾相對橋狀假橫耳,唇下腹上施相對橋狀豎耳。口徑5。5釐米,高9。9釐米,腹徑10。6釐米,底徑6。7釐米(圖二:17、13)。

碗 1件,殘缺復原,夾砂羼雲母紅陶,內外抹光,製作較粗糙,圓唇,弧壁,假圈足平底。高6。8釐米,口徑13。3釐米,底徑6。7釐米(圖二:15)。

缽形罐 2件,其一為夾砂羼雲母紅褐陶,器表磨光,圓唇微外侈,斂口,圓腹,平底,腹部施對稱橋狀耳。高12釐米,口徑9。4釐米,腹徑15。1釐米,底徑6。7釐米(圖二:14)。

其二為夾粗砂羼雲母紅陶,內外抹光。圓唇斂口,鼓腹,平底,器形不周正。高10釐米,口徑7。2釐米,腹徑10。4釐米,底徑5。5釐米(圖二:16)。

三、防疫站、圖書館、計劃生育辦出土器物

雙耳罐 2件,夾砂羼雲母紅褐陶與紅陶。器表抹光。圓唇束頸,斜壁圓折腹,假圈足平底。頸肩處施相對橋狀豎耳,在豎耳下腹部旁側飾相對小扳耳,防疫站公路溝出土。高10釐米,口徑7。2釐米,腹徑11釐米,底徑5。8釐米(圖二:1)。另一件,圓唇直領,鼓腹,平底,頸肩處施相對橋狀豎耳,腹下飾相對橋狀假橫耳。防疫站院內出土。高7。1釐米,口徑3。8釐米,腹徑6。3釐米,底徑4。5釐米(圖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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缽形罐 2件,一為夾粗砂羼雲母褐陶,火度低,陶質鬆散,圓唇斂口,壁外弧,平底,在頸下底上部施橋狀豎耳,口沿下施相對乳釘,防疫站院內出土。高6。2釐米,口徑6。7釐米,腹徑7。5釐米,底徑4。8釐米(圖三:2)。另一件為夾砂羼雲母紅陶,器表抹光。圓唇微侈,圓腹,平底,腹部貼飾三個小豎耳,計劃生育辦出土。高5。5釐米,口徑5。5釐米,腹徑8釐米,底徑3釐米(圖三:4)。

缽 1件,夾砂羼雲母紅陶,圓唇,口微斂,斜壁,腹微圓折,平底,圖書館出土。高7釐米,口徑8。7釐米,腹徑10。5釐米,底徑4。3釐米(圖三:5)。

四、縣委出土遺物

1986年,縣委改廁所,出土文物,對現場調查時,揀拾一些標本。1987年9月,挖暖氣管道,在廁所偏西南約15米處,發現一座墓葬,被掘毀,採集標本如下:

石斧 1件,青灰色板岩,磨製板狀。長10釐米,寬8釐米,厚1。8釐米(圖三:14)

採集陶片中有圓錐狀平底實心鬲足,足緣外凸,還有乳頭狀鬲足及橋狀耳,陶片與草泥燒土。

調查得知,墓葬為長方形土坑豎穴墓,距地表約1。5米,發現人頭骨與四肢骨,單人葬,頭北腳南,隨葬品7件,雙耳小陶罐(圖三:8)放置頭上部,其餘器物均揀出,位置不清。

雙耳罐 2件,均夾砂羼雲母紅陶,器表抹光,圓唇直領,溜肩,圓腹平底,頸肩處施相對橋狀豎耳,大者圓腹,稜明顯。口徑4。8、3。9釐米,高11。9、9。2釐米,腹徑10/69釐米,底徑5、4。6釐米(圖三6、7)。

碗 3件,均殘缺,可復原,夾砂羼雲母紅陶,內外抹光,圓唇微外侈,敞口弧壁,平底,有的口沿下貼飾圓餅。高4。5、5。8、5。3釐米,口徑16。8/11、11。6、4。3、3。8釐米(圖三:10、9。8)。

缽形罐 1件,殘缺,可復原,圓唇斂口,鼓腹,平底,腹部貼飾相對假橫耳。高10。6釐米,口徑6。3釐米,底徑7釐米(圖三:11)。

石斧 1件,青灰色含礫砂岩,磨製,長條形板狀,刃微弧。長14。5釐米,寬4。8釐米,厚1。4釐米(圖三:12)。

五、縣醫院出土遺物

1986年7月,縣醫院修建臨街大樓,挖地基發現石斧。接到報告後前往調查,在現場還有陶器碎片,人下頜骨等,據此疑是墓葬。徵集揀拾標本,有圓錐狀實心鬲足、陶缽殘片、陶碗口沿、橋狀耳、陶器底,還有陶片,下頜骨。除上述標本外,還有:

銅環 1件,殘斷,扁銅條製作。彎曲呈圓,鏽蝕嚴重。徑約5。8釐米,厚0。2釐米(圖三:16)。

石斧 3件,均青灰色含礫砂岩,先琢後磨,呈板狀,刃弧狀。長16。9、17。3、12。7釐米,寬8、6。2、6。1釐米,厚2。1/2。9、1。7釐米(圖三:15、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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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冷庫出土陶器

1983年至1984年間,食品公司修建冷庫,先後出土一些陶器,徵集貯藏。透過調查,見文化層深0。6~1。5米。徵集文物如下:

雙耳罐 2件,一件殘缺復原,均夾砂羼雲母紅陶,器表抹光,圓唇束頸,溜肩圓腹,平底,頸肩處施相對橋狀豎耳,大者圓腹凸稜明顯,腹下貼施圓餅。高11。2、10。2釐米,口徑6。5、5。2釐米,腹徑12。4、9釐米,底徑6。5、4釐米(圖四:1/4)。

缽形罐 可分為三式。

Ⅰ式1件,殘缺復原。夾砂羼雲母紅陶,器表抹光,圓唇鼓腹,平底,唇下底上部施相對橋狀豎耳。高8。7釐米,口徑7。8釐米,腹徑10。6釐米,底徑6。7釐米(圖三:12)

Ⅱ式1件,夾砂羼雲母紅陶,器型不周正,圓唇斂口,平底,整體呈扁圓形,高6。4釐米,口徑4。1釐米,腹徑11釐米,底徑4。2釐米(圖四:7)。

Ⅲ式3件,夾砂羼雲母紅陶或紅褐陶,器表抹光,圓唇斂口,鼓腹平底,有的腹部貼飾三個假橫耳。高9。2、9。4、8。9釐米,口徑5。2、5。3約7。2釐米,腹徑9。5、、10。2、0。4釐米,底徑5、6、7釐米(圖四:8、9、10)。

缽 1件,殘缺修復,夾砂羼雲母紅陶,器表抹光,圓唇,壁外弧,敞口,平底。高7。1釐米,口徑9。2釐米,腹徑11。5釐米,底徑7釐米(圖四:3)。

碗 1件,殘碎修復,夾砂羼雲母紅陶,內外抹光,圓唇敞口,斜直壁,平底,腹部貼飾三個假橫耳。高6。4釐米,口徑14。2釐米,底徑6釐米(圖四:6)

雙耳方底罐 1件。夾砂羼雲母紅褐陶,器表抹光,製作精細,圓唇,斂口呈橢圓形,圓腹圓收,方平底,正面腹部貼飾相對橋狀假橫耳,側面施相對橋狀豎耳。高7。1釐米,口徑6~7。5釐米,腹徑8。2~8。9釐米,底徑6~8。1釐米(圖四:5)。

勝利村遺址出土陶器,是八個地點的遺物,均是徵集、採集標本。有的是墓葬隨葬品,或在遺址中掘出的器物。所發現的遺址、墓葬,都遭到破壞,文化層狀況、所暴露遺蹟、墓葬的形制都不十分清楚。這樣,對遺址概貌、文化內涵與性質的認識,難免很大的侷限性。

勝利村遺址出土的陶器有:雙耳罐、缽形罐、雙耳方底罐、碗、缽、鬲、碟、罐等器型,從陶質、器型看,屬相同時代的文化遺存,以雙耳罐、缽形罐為多,且具典型,是康平同時代遺址中少見的一種器型,是該遺址的典型器物,尤以雙耳方底罐為特殊的器型。縣醫院地點出土銅環,為康平地方初見的青銅器物,因此,這些器物特點表明,勝利村應是一處青銅時代遺址。

從遺址出土的陶器看,長身圓腹罐與順山屯遺址出土的雙耳罐相似,缽形罐在順山屯遺址中所未見。該遺址出土多是呈板狀石斧與順山屯型別共性少,區別大,同在一個地區處於同時代的遺址,並且相距不甚太遠,因此,這兩種文化遺存的明顯區別,說明了不屬同類型文化。而共性的存在,表明這兩種文化遺存,可能有繼承關係,這是需要今後深入工作發現證實的問題。

勝利村出土的雙耳陶罐,與瀋陽地區老虎衝型別基本相近,但陶質不同;陶壺、缽圈足、乳頭狀鬲足與高臺山型別近似;與瀋陽地區同時代文化型別比較,區別亦很大,勝利村遺址出土的雙耳罐形制,在鐵嶺新臺子遺址、法庫縣灣柳街遺址亦有所見。縣委地點的墓葬隨葬品有雙耳罐2件、碗3件、Ⅲ式缽形罐1件,大體可認為是這個時期墓葬中隨葬品的組合陶器,是遼北地區新的發現。綜上所述,該遺址文化遺存與順山屯型別型別、瀋陽地區同時代文化型別相比,有共同因素,但區別也很大,這可能是處於相同的歷史時期,但由於地域或其他諸方面因素的區別而造成的不同現象,尤以該遺址出土的缽形罐、雙耳方底罐表現出獨有的特點,而區別於順山屯型別和瀋陽地區同時代文化型別。

高臺山文化的絕對年代估計距今3000~4000年;老虎衝型別估計絕對年代為3500年。順山屯型別經碳14測定距今3300±90年。據此推論:勝利村遺址所處的歷史年代,要早於順山屯遺址。

該遺址出土的文化遺存,豐富了康平境內所發現的青銅時代文化內容,表明康平地方處於青銅時代的歷史時期,不僅有順山屯型別,還有與之不同文化遺存的存在,證明了所處歷史年代的不同,加深提高了對遼北地區所顯露的青銅時代文化性質的認識。這為遼北地區地區青銅時代考古提供了新的線索與實物資料。

原載《遼海文物學刊》199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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