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20世紀書法泰斗之一:蔣維崧先生:書法是其學問的副產品

蔣維崧先生(1915—2006)以文字學研究著稱於世,而且擅長書法篆刻。他的書法是其學問的“副產品”,但依然能夠表現出清麗雅正、充滿金石氣、書卷氣的美學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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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崧

蔣維崧先生生前教學于山東大學,講授文字學以及書法,又曾擔任山東省書協主席,無論是對山東的書法教育,還是對山東書壇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其實,蔣維崧先生的書法影響力並非侷限在山東一省,他對整個當代金文書法創作影響廣泛,堪稱20世紀書法泰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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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崧書法

蔣維崧先生學書法之初,已經是新文化運動之後的20世紀二三十年代,當時書壇已經經歷了碑學、帖學的大討論,漢簡、魏晉殘紙等新的書法史料不斷出現,這讓那一時期學書法者在起點上已經超出了清代人。

再加上蔣維崧先生可以接觸到的文化名人極多,給他在學習書法上創造了極好的條件。比如蔣先生的師長輩有沈尹默、喬大壯、汪東等,友朋輩有謝稚柳、潘伯鷹等,這些人無一不是在書法上成就非凡的通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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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崧書法

蔣維崧先生習書,也是從遍臨諸帖開始打基礎的,順著書法的源流開始,逐步將各種技法、風格納入自己腕下。書法,從宏觀上說是追求意境與格調;從微觀上說是追求線條的質量。而線條的質量,來自於用筆。蔣維崧數十年都是在這條路上不斷追尋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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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崧書法

蔣維崧以篆書最負盛名,他的篆書寫得流麗典雅,卻又古意盎然。雖然金石文字多是澆鑄或契刻在鐘鼎上的銘文,但到了蔣維崧先生的筆下,卻能表現出濃厚的書寫意味。

啟功先生曾說:“書法是寫出來的。”這就點明瞭書法不能只是注意字的造型,而忽視了書寫性。蔣維崧先生的篆書,總是能充分發揮毛筆的效能,落腳於“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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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崧書法

蔣維崧先生篆書在當代的標領意義,還在於“新”。所謂新,一是蔣先生在書寫中加入了行書的筆意,使篆書更加靈動;二是蔣先生所選的字形,總是最新的。

作為文字學家,他時刻關注著文物考古界的新發現,即使在他年高名盛之後依然不斷更新著自己的知識。這不僅豐富了其筆下篆書的字形,也不斷深化著對筆法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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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崧書法

蔣維崧書法中總充滿著書卷氣。書法中的書卷氣不是具象的,而是一種氣質,一種味道。而要想寫出有書卷氣的書法,沒有深厚的文化底蘊是辦不到的。

蔣維崧一生致力於學問,在傳統語言學、古文字學、辭書學、古籍版本等多領域都下過“硬功夫”“死功夫”。有了這些傳統文化積澱為基礎,讓他的書法自然與那些只學技法的匠人書法家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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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崧書法

從某種意義上說,書法是一個人才情、學養的外在表現,他折射出一個人的品性、格調、胸懷、眼光、境界。這也就是古人所講的“書如其人”的實質。一個人如果沒有沒有文化修養作為支撐,那麼他的書法也走不遠。

蔣維崧先生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青年時期已經早負盛名,但是直到他將近80歲時才出版第一本個人篆刻集《蔣維崧印存》。在他學書法開始後的60多年間,從沒舉辦過個人書法展,也沒出版過個人書法集。這不是因為蔣先生沒有經濟條件和創作實力,而是他一以貫之的“自繩其嚴、造乎其極”的藝術追求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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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崧書法

蔣維崧本質上是一位讀書人,做學問較真,對名利淡然。這一切,都化作了他書法的格調、氣息——充實、凝重、高古、典雅、清新。蔣維崧先生是書壇的典範。典範不是唯一的,但典範的意義卻是深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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