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祖巖遊記·贛州記憶(二)上

贛州的美景和文化始終讓我念念不忘,看到那時寫的現在的古詩不禁唏噓感嘆,一首《客居虔城》寫出了我當時年輕而鬱悶的客居生活,雖然愁苦還是要苦中作樂的,於是當時又寫了另一首:

峰雲攔山腰,霹靂映青巒。

絨飛絮舞翼,風襲花蕊殘。

滄桑榕虯飛,是令荷葉田。

帶衣斜雨溼,古寺展飛簷。

罄聲縈佛號,坐望馬祖巖。

武陵尋歸處,此地似桃源。

——尋馬祖巖遇雨,河之涵

馬祖巖遊記·贛州記憶(二)上

詩中說的馬祖巖也是贛州八景之一,不得不說馬祖道一這位的高僧把這片土地變得更加神奇。《河之涵遊記》中寫道:贛北有一近山,如鍾覆地,亦如巨巖平臥,勢崔巍挺秀,其樹木蔥鬱,階石蜿蜓,其上有廟,遠觀飛簷掛穹,似九宵之物也。亦云翳蒸騰,青天相接,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山雖大仿若須彌,嶺峻秀難抵五嶽,而此山在此卻有我主之勢,其人怪矣莫非有仙乎?詢其農人,此山何名,曰:馬祖巖也!拍頂而叫曰:莫之不奇,一駒踏破塵世,殺將千百眾生者也!山何為物,一巖而已!

馬祖巖遊記·贛州記憶(二)上

說起馬祖道一但凡講禪的人都知道,那是大唐高僧,洪州宗創始人。六祖慧能的再傳弟子,慧能門下有兩位出色的弟子,青原行思和南嶽懷讓,這兩人門下又各有一位得意門生。行思大師高徒是石頭希遷,而懷讓大師門下就是這馬祖道一,相傳六祖對懷讓說,你門下日後將出一馬駒踏殺天下眾生。這預示了馬祖日後將光大禪宗。馬祖道一是四川人,少時便有佛性。後跟隨懷讓大師習禪,在南嶽山馬祖一心習禪十分精進,懷讓大師看馬祖是個法器便有心指點他,就每天在那裡磨磚,馬祖十分奇怪問:師傅磨磚何用?

馬祖巖遊記·贛州記憶(二)上

懷讓說:磨磚做鏡子啊!

馬祖更奇怪了接著問:磨磚怎能成鏡?

懷讓便問他:你整日坐禪為什麼?

馬祖不假思索回答道:為成佛!

懷讓說:即然磨磚不能成鏡,坐禪就能成佛了嗎?

一時馬祖心中茫然。

懷讓解釋說:趕著牛車,如果車不動,你是打牛呢還是打車呢?

這一句便驚醒了夢中人,馬祖當時就頓悟了佛的真諦,便更加精進修佛。

馬祖巖遊記·贛州記憶(二)上

後來馬祖回家鄉講禪卻無功而返,馬祖俗時其父是編簸箕的,馬祖歸家後。各鄰人皆聞家鄉有一高僧回來了。便來瞻視,一看是馬簸箕的兒子也就一鬨而散了。不過馬祖還是點化了一個人,就是他嫂子,馬祖之嫂一心信佛問馬祖怎樣修行。馬祖說:用繩子綁上一隻雞蛋每天傾聽,直到雞蛋發出聲音,就得道了。這大嫂頗為篤信就用繩吊起個雞蛋,每日用心去聽,一連幾年都沒有聽到聲音,但她一直堅持,直到一天繩腐蛋落“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這大嫂突然悟道了!

馬祖巖遊記·贛州記憶(二)上

我們不用追究這個公案到底有什麼禪機,從這件事可以看出馬祖確實已經悟道能夠指點鄉村大嫂,何愁不能光大佛法,果然馬祖後來到了江西,開壇講法,成就了泱泱的洪州宗,和湖南的石頭希遷共同宣傳南禪,世人所說往來於江湖就是講的往來於江西湖南。可以說馬祖建立了叢林,即修禪之人多隱山林之意也。馬祖門下有八十四位弟子,而成名者多不勝數,這些徒弟光大了洪州宗,特別是黃檗希運下的兩宗溈仰宗和臨濟派,影響深遠。而著名的懷海,智嚴,普願皆是一代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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