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多苓 × 許知遠:在成都,浪漫地佔有時間

成都,四川省省會,位於四川盆地中心,長江上游相對封閉的地段。二十世紀初,西方人留下不少讚揚成都的文字:行旅寫作者埃德加·蓋爾把“成都”譯為“A Perfect Capital”,哈佛教授亨利·威爾遜評價成都是“全中國最好的城市”。

九十年後,英國作家扶霞來到成都,仍然驚異於“這種立刻就讓人著迷的魔力”:成都人的腳步都比北京人或上海人要慢,他們在茶館裡一坐就是一下午加一晚上,擺龍門陣,談天說地。她說,在這裡自己度過了一生中最最美妙的時光。

隨著北京作為國內文化中心的地位日益凸顯,大批川籍藝術家選擇放下安逸的生活,北上闖蕩。畫家何多苓則不為所動,此前他早已憑藉《春風已經甦醒》、《青春》、《帶閣樓的房子》等作品享譽國內外,畫展開到北京上海,也開到日本福岡、葡萄牙里斯本。

留守成都,他廣泛地涉獵藝術的各種形態,與同為畫家的友人唐雯,詩人翟永明、何小竹,藝術家朱成、周春芽還有建築師劉家琨等人“混跡”於沙子堰小區、“白夜”酒吧,吃酒燙火鍋,自由自在地繼續著創作。

本期《十三邀》,許知遠去到成都,與何多苓展開一場對話。雖不曾謀面,許知遠印象中所遇的成都朋友總會很自然地提到他,以及他所“領銜”的成都文藝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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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何多苓的八個知識點

#01

何多苓成名作

《春風已經甦醒》

,題名化用自舒伯特《慕春》的首句,作 1982 年《美術》雜誌的單期封面後,一舉成名。

何多苓 × 許知遠:在成都,浪漫地佔有時間

《春風已經甦醒》,何多苓,1981

#02

八十年代中後期,何多苓的創作興趣轉向俄羅斯文學領域,為保羅·加利科的小說

《雪雁》

以及契訶夫的小說

《帶閣樓的房子》

創作一系列連環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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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何多苓編繪,人民美術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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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閣樓的房子》,何多苓編繪,人民美術出版社,2014

#03

何多苓曾立志畫出所有的詩意,後有

《烏鴉是美麗的》

,源於華萊士·史蒂文斯的詩句:“二十座雪山之中,唯一在動的/是黑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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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是美麗的》,何多苓,1988

#04

《偷走的孩子》

,源於葉芝的同名詩篇《偷走的孩子》:“走吧/人間的孩子/與一個精靈手拉著手, 走向荒野和河流/這個世界哭聲太多了,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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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的孩子》,何多苓,1988

#05

九十年代初,何多苓回國,四處考察後選在

沙子堰

定居。那裡地處城市邊緣,在當時對面還是農田。但新樓內部格局開闊,是預製板時代少有的現澆房。周春芽、郭偉、趙能智、何森等聞訊都買了過來,藝術家們聚在一起,沙子堰儼然一個藝術區。

何多苓 × 許知遠:在成都,浪漫地佔有時間

在沙子堰的歐陽江河、何多苓、翟永明

#06

“白夜”酒吧

是何多苓與朋友們又一處聚居地。詩人翟永明與友人共同創立,名字取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同名小說。這裡白天用於讀書寫作,晚上則作為沙龍場所供人們聚會、喝酒、聊天。

何多苓 × 許知遠:在成都,浪漫地佔有時間

何多苓在“白夜”,1998

節目中何多苓與摯友唐雯的二重唱其實更頻繁地發生在此。蘇聯的,美國的,英格蘭的,一曲接一曲,歌聲響起時,外面的世界他們漠不關心。

何多苓 × 許知遠:在成都,浪漫地佔有時間

何多苓與劉家琨、吳天寧、唐雯在“白夜”

#07

劉家琨

是何多苓的摯友,二人有很多相似之處:都熱愛文學,都拒絕扎堆大城市,長久以來駐守蓉城。大學時代,劉家琨常是何多苓畫室的“座上賓”,坐著坐著就坐成了模特。

何多苓 × 許知遠:在成都,浪漫地佔有時間

何多苓與劉家琨

在與劉家琨討論工作室設計方案的過程中,何多苓對建築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這一時期,何多苓創作的

《迷樓》

《後窗》

《庭院方案》

等系列,開始融合中國畫與園林建築元素,形成了全新的繪畫風格。

何多苓 × 許知遠:在成都,浪漫地佔有時間

《迷樓》,何多苓,1994

節目中出現的何多苓工作室及何多苓美術館均是由何多苓本人參與設計、建成,秉承他一貫奉行的“極簡主義”風格。

何多苓 × 許知遠:在成都,浪漫地佔有時間

何多苓設計手稿

#08

策展人朱朱把何的“超脫”總結為

“時間的私有化”

,認為他成功脫離了社會性時間的程序與約束,個體生命的時光與自然的時間得以進一步地嵌合交融。

何多苓很喜歡這段話。

編輯:左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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