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是一個小女孩子,但我的生活卻是一個小女孩的世界

似乎我很少用如此“可愛”的文字去作為標題,畢竟到了一定年紀,“可愛”都被用來形容小孩子、形容女孩子,唯獨沒辦法形容自己。

但我真心覺得自己在生活中的某些瞬間好“可愛”,就像長不大的小孩子,就像乾乾淨淨的女孩子。

前些日子收到了螞蟻森林寄來的明信片,給我開心的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似乎是自己得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寶藏。其實我心裡清楚,它一點用都沒有,但那種自己日復一日去做一件事,最後能有小小驚喜的真實感,還是讓我忍不住拿著它跟家人不停的顯擺,儘管得到的回答只是“幼稚”。

“幼稚”似乎是很稀缺的一種特質,因為所有人都在告誡你要成熟。而開心則更加奢侈,所以我無比珍惜每一個“太幼稚”、“小開心”,如果不是它們,我很難撐過如此無妄的生活,畢竟,眾生給你的都是逆境,唯獨它們,希望你活著!

也許正因為幼稚,我對動畫片的喜愛不減當年,週末把《排球少年》看完了,感動的一塌糊塗,說來奇怪,看動畫片特別容易共情的我,在看那些標榜著“現實主義題材”的都市劇時又異常冷漠。因為內心總有一個聲音在響起:能過審的,又會有什麼尺度?既然尺度點到為止,那又如何現實主義?

每次捧著零食,坐在房間中的劇情裡,或哭,或笑,或感動,或吐槽……會讓我憑生出純粹的喜悅,就像前些日子看到訊息,《灌籃高手》要出電影了,我真真有一種爺青回的感慨。儘管現在的我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自己,可那種無關戰術,只是靠著不服輸的一腔熱血和不惜榨乾自己的全力以赴的青春,依舊讓我想去聽那個男人再說一次:“我是天才”!

記得有一次去參加一個到幼兒園給孩子講故事的志願活動,儘管我已經很努力的去塑造故事中的角色為孩子們講述,但是願意聽的孩子還是寥寥無幾,活動結束後我問園長:

“是因為孩子跟我不熟悉才不願意聽我講童話故事嗎?”

園長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問我:“你覺得孩子和大人有什麼本質的不同?”

我自詡口齒伶俐,但那一瞬間還是語塞。

“是相信,你在講童話,但你根本就不相信這個童話,所以無論你怎麼表演也沒辦法跟孩子站在一起。”

這讓我想到了今年排練兒童劇,無論我怎麼去示範,孩子們照例做出來都很彆扭,但是讓他們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詮釋的時候,反倒活靈活現。

不得不承認,孩子們有一項天賦,就是他們具有相信的本能。

同樣的童話劇,孩子們當真,我只是當戲。儘管我和他們混在同一個時空裡哭笑,但我們有著不一樣的眼淚,不一樣的笑容。

如果說當年亞歷山大圖書館被燒燬,使得人類文明倒退了一千年是一場災難的話,那不再容易相信、普遍的懷疑、激情的淪喪可能於今天的我們而言,是另外一場讓人心碎的災難。

孩子們從來都不需要童真,因為他們自己就是童真。真正需要童真,需要單純,需要有夢可做的,恰恰是如我這般的成年人。

《錯誤》中有一句歌詞:“如果成長就是一次失去,媽媽,為何把我帶到這裡?”

以前我總以為發問的是孩子,現在看來其實發問的是,失去了娃娃臉的我們。正是在接二連三的失去後,我們不再相信,轉而懷疑一切:夢想,信仰,友誼,愛情,道德……

伴隨著年紀的增長,那些記憶中的落英繽紛,愈發的沒有了歸路,甚至那些花兒連化作春泥的機會都蕩然無存——它們不再值得你相信。

人世浮沉的旅途中,我們揹著一書包面具,走走停停,沒有希望,也不會有失望,從一無所信,走到一無所有。

而動畫片,似乎成了最後一片還裹著糖衣的苦藥。

理想中的世界必定是不存在的,但偶爾駐足,翻看童話,尚且可以縫補碎夢,拾起尚存的童心,讓我們暫時逃離無情又世故的碌碌使命。

以一個成年人的身份去看那些故事,確實幼稚,但那些依舊美好的結局,依舊安靜的、乖巧的坐在原地,等著你抱起它,歇一歇,再去和現實來日方長。

泰德•休斯曾給自己24歲的兒子寫過一封信:“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小孩,那是我們心中唯一真實的東西,是我們的人性,是我們的靈魂,是一切可能的魔法與啟示的中心”

或許那些動畫片,就是最初的我寫來的信。

所以,動畫片有什麼秘密?

它就像被劇透的戲法,只有兩種人還會饒有興趣,甚至樂此不疲,一種是真的傻,另一種是裝傻。

但那有怎樣?傻笑也總比哭好!

對嗎?

我的生活是一個小女孩子,但我的生活卻是一個小女孩的世界

我的生活是一個小女孩子,但我的生活卻是一個小女孩的世界

我的生活是一個小女孩子,但我的生活卻是一個小女孩的世界

以上,就是今天想說的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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