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度|帶著百年前的長城影像,追尋清代鹽池明長城

壹度|帶著百年前的長城影像,追尋清代鹽池明長城

人 文 / 自 然 / 生 活

銀 川 晚 報 官 方 文 化 微 信 平 臺 |第 1104期

壹度|帶著百年前的長城影像,追尋清代鹽池明長城

鄭文著|文

圖片由本文作者獨家提供

“某種程度上說,長城是不朽的。它現在可以誇耀自己在漫長的青年時代和剛剛開始的晚年已經阻止了太多‘刀光劍影’的殺戮……不言而喻的是:堆築石頭總比扔石頭要好,保護生靈的城牆要比掩埋屍體的壕溝要強。讓不朽的榮光照耀與讚頌那孕育並建造了世界上最偉大的長城的智慧吧,千百年來,長城為保衛國家和平及消除緊張局勢作出了曠日持久貢獻。偉大的長城!”(本文作者譯)

這是1908年途經寧夏考察長城沿線並繼而完成宏篇鉅著《中國長城》的旅行家威廉·埃德加·蓋洛(WilliamEdgarGeil),在《中國長城》一書中對長城的理解與評價。

史學造詣深厚、文字表達行雲流水的蓋洛不僅對中國的長城有著深厚的理解與由衷的讚歎,他亦善於跨越時空、多線敘事,引經據典、談古論今。蓋洛摯愛長城,但走遍長城卻不曾帶走一塊磚瓦。回到家鄉時,他在住宅外牆之上,一面鐫刻“天開海嶽”(山海關碑文)、一面刻有“天下雄關”(嘉峪關碑文),其愛摯深、蔚為壯闊……

鑑於蓋洛對長城的敬重以及對寧夏的厚愛(他於《中國長城》一書中還不吝辭藻地讚美了塞上江南的寧夏平原與引黃灌溉水利工程),那麼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即使在清代末年漫漫旅程中所攜帶的照相底板捉襟見肘的條件下,於寧夏境內拍攝的長城影像也應該不僅書中所見的鹽池城門一幅。但尋找蓋洛其它影像的過程頗費周折。

2018年,原計劃若時間容許專程至收藏蓋洛資料的歷史協會尋找當年影像,但行程匆匆、未能如願。

隨後輾轉找到蓋洛的朋友1912年(之前)染色製作的蓋爾所拍中國長城景象專輯,該加彩專輯之中有許多影像並未在《中國長城》一書中刊登,但缺少必要的拍攝地點等資訊標註。

其中一幅,初見之際,一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便躍然而出。

壹度|帶著百年前的長城影像,追尋清代鹽池明長城

1908年旅行家威廉·埃德加·蓋洛拍攝的長城。

鑑於多年來於寧夏境內追尋歷史遺蹟所積累的經驗以及對鹽池明長城沿線地貌特徵的瞭解,瞬間產生一個大膽猜想:這或為寧夏鹽池段明長城……

欣喜之際,隨將這萌生的猜度告知了寧夏大學從事地理學和生態學教學科研工作的何彤慧教授,何教授亦支援照片中的景象大機率就存在於寧夏鹽池一帶的推斷。

於是,旋即與我父一同驅車奔赴鹽池……

鑑於尋找範圍不僅已初步確定為鹽池境內,甚至大致段落已存預期,所以徑直駛向鹽池境內那條古老而熟識的長城腳下的道路。

經張家場,過安定營,就在我們此行第一次駐車瞭望的剎那,無比震撼的畫面跨越一百年的時空轟然而出!我們居然恰如其分地將車停在了1908年7月18日(推算)蓋洛先生拍攝這幅照片的地點,而天空的雲勢一如影像之中的壯麗。那一刻,記憶的景象與現實的場景在時空中交相輝映、如夢似幻……

壹度|帶著百年前的長城影像,追尋清代鹽池明長城

作者與父親鄭濟洧一同尋訪長城舊景(2018年9月4日攝)。

我們追尋歷史,而歷史或許就在某個地方,默默地等待著我們。這,就是追尋的意義與快樂。

那一刻,感懷萬千。彷彿帶著對中國文化和萬里長城的尊崇與嚮往跨越千山萬水來到長城腳下的蓋洛就在我們身旁,我們同樣被眼前蒼涼而壯美的景象所感動。多麼希望那一刻,生於長城腳下,成長於河山朔土的我能夠與這位著名旅行家分享對長城的尊崇與熱愛。

昔日的人們無法避免因物質匱乏而導致兵戎相見的殘酷現實,但卻創造性地在遼闊的大地之上畫出了一條傳存千年的規則,而這種規則使得生活於長城兩側的人們可以在相對安寧的狀況下充分地沿用自己熱愛並追逐的方式去生存發展、開創未來。直到有一天,生活於長城兩側的人們能夠共享河山朔土,共享燦爛文明。

撰寫本文之際,時逢本欄目於《銀川日報》連載兩週年,亦正值“寧夏長城保護宣傳日”。故本文謹以彌足珍貴的清代鹽池明長城景象而寄託生活於長城腳下的我們對保護長城的理解與支援。

近期壹度新貼彙總

編輯|小菜花

值班主任|李振文

銀川市新聞傳媒中心【壹度文化】出品

用最易讀的方式解讀銀川文化

文化深1° 視角多1° 情懷濃1°

深度剖析銀川城市文化現象

獨家記錄銀川文化情懷與故事

TAG: 長城蓋洛鹽池寧夏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