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神秘的“女兒國”

2002年5月1日,我們廣東德賽集團T。G公司一行二十餘人駕駛四輛越野車從惠州出發對雲貴川進行探險旅遊。途中,我們走進了一個神秘的高原淡水湖,它就是被譽為“女兒國”的瀘沽湖。

走進神秘的“女兒國”

本文作者:伍學鋒(2002年 雲南·瀘沽湖)

瀘沽湖距麗江約300公里,因當地摩梭語稱“落水”為“瀘沽”而得名。瀘沽湖總面積77700餘畝,水面海撥高度2685米,平均水深4米,最深處達90米,為雲南省第二深水湖。瀘沽湖四周崇山峻嶺,森林茂密,山青水秀,景色迷人。瀘沽湖畔居住著摩梭人,至今仍保持著母系社會的生活方式,男不娶,女不嫁,各自居住母家,建立偶居的婚姻關係和獨特的“阿注”(意為親密的伴侶)走婚習俗,被人們稱為“奇異的母系王國”,瀘沽湖被當地摩梭人奉為“母親湖”。湖畔的摩梭人家被譽為“女兒國”。 多少年來,瀘沽湖畔摩梭人以其罕見的民族風情為世人所關注,令遊客神往。

走進神秘的“女兒國”

瀘沽湖風光(Ⅰ)

早晨7點,我們駕車從麗江出發前往瀘沽湖,去探訪摩梭人家的神秘。汽車沿著崎嶇的盤山公路上上下下,山一重重出現消失, 出消失現,似乎山永遠也沒有盡頭。經過6個多小時的長途撥涉,當汽車爬上一個險峻的山坡後,一個偌大的高原湖泊便展現在眼前。但見那滿天彩霞的天空下,被染紅的湖面上鑲嵌著十餘個圓形的小島和犬牙般的半島,星星點點般的遊船在靜謐和清澈的湖面上往來穿梭,環抱著湖水的遠山、近山均呈現出一片青黛,湖畔的人家已經升起了幾縷炊煙。啊,那是瀘沽湖,我忍不住驚呼,下車一陣狂拍,留住這即將逝去的美景。

走進神秘的“女兒國”

T。G探險旅遊車隊

車朝著目標繼續前進,瀘沽湖若隱若現,籠罩在淡淡霧氣那一泓翡翠綠的湖水將大家帶到了人間仙境,30分鐘後我們下到了湖邊的落水村。摩梭人的住宅獨具風格,房屋皆是用滾圓滾圓的大木頭一根根壘在一起搭建而成。我們選擇了一家靠湖邊的叫“女兒湖風情園”的旅店住下,店主熱情地把我們引進窗對湖邊的兩層木楞房裡,以便欣賞湖景。一放下行李,我們就迫不急待地在落水村裡逛。我走進了一處叫大狼吧的地方,這是中央電視臺曾經作過專題報導的地方,它講述了一個現代文明與古老文明結合的傳奇故事。廣州女大學生海倫在瀘沽湖旅遊時,一不小心走婚進入了摩梭人家。現在已經入鄉隨俗的海倫開了這間大狼吧,既接待遊客又宣傳摩梭文化。海倫熱情接待了我這位來自家鄉的客人,她滔滔不絕地給我講起了自己的經歷和摩梭文化。

走進神秘的“女兒國”

瀘沽湖風光(Ⅱ)

夜幕在瀘沽湖徐徐降臨,晚餐後我們從“女兒湖風情園”出發,沿著湖邊走了約10分鐘,便來到了當晚舉行篝火晚會的“女兒國風情樓”。

院壩中的篝火已點燃,融融的火光映亮了院壩及院周的木欏房。在悠揚的竹笛聲中,數十位身著盛裝的摩梭青年男女手拉手圍成一圈,唱著瀘沽湖民歌《瑪達米》,跳著摩梭人獨具民族風格的甲搓體舞。傳說摩梭人會跳72種舞蹈,現在最為流行的就是甲搓舞。“甲”為美好之意,“搓”是跳舞的意思,意即在美好的時辰來舞蹈。

走進神秘的“女兒國”

甲搓體舞(Ⅰ)

隨著樂曲和舞蹈不斷的變化,遊客們被這撩撥人心的歡樂氣氛所感染,紛紛加入到圈子中去,從而使舞圈越扯越大。隨著音樂節奏的加快,舞步也急促起來,踢踏的腳步聲更加響亮。盛裝的姑娘、小夥兒神采飛揚,一邊跳一邊不時地發出“阿喏、阿喏”的喊聲。剛健粗獷、熱烈歡快的摩梭“甲搓體”舞,讓人們強烈地感受到一種熱愛生活的原始的活力,一股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姑娘們鮮豔的百褶裙隨著歡快的舞步在輕盈地飄旋,頭上的飾花、拴在髮辮上的彩珠串和胸前的銀項鍊,在火光的映耀下閃閃爍爍,猶如夜空中的星星。

正如摩梭諺語所說:“湯裡沒油鹽不好喝,生活裡沒歌舞不好過。”淳樸好客、能歌善舞的摩梭人,瀘沽湖畔的篝火晚會,使我們度過了一個難忘的美好夜晚。那歌聲、彩裙、篝火、笑臉、明月、星光,一幅幅五彩的畫面,已永久地定格於我們心靈的底片。

二個小時的晚會結束了,但《瑪達米》的歌聲依然在瀘沽湖中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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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搓體舞(Ⅱ)

我們來到湖邊一個燒烤攤前,要了一壺瀘沽湖特產蘇里瑪酒和一些燒烤小吃,在輕輕的納西古樂聲中品酌。當我們向攤主打聽摩梭人的走婚習俗時,攤主熱情地向我們介紹他們的故事:摩梭人屬納西族,瀘沽湖附近有上萬摩梭人,其中他們落水村現聚居著800多人,婚姻為“阿夏異居婚”,“阿夏”為摩梭人走婚生活雙方的互稱。摩梭男女確立“阿夏”關係後,彼此互稱“阿注”(意為親密的伴侶),不稱夫妻。“阿夏異居婚”就是男不娶回,女不嫁出,男女雙方各居母家,男阿夏只是夜晚到女阿夏家中居住,清晨返回母家參加勞動,即“走婚”。建立阿夏關係完全以感情為基礎,一般年齡達到21歲便可尋找阿夏。阿夏異居婚所生子女屬女方家庭成員,姓氏隨母,由女方家庭承擔撫養義務。當女方生了孩子辦滿月酒的時候才確定孩子的阿烏(舅舅之意,摩梭人稱孩子的父親為舅舅)身份。 男女雙方一生可結交多個阿夏,但不能同時結交兩個以上,只有跟一個終止阿夏關係後,才能結交另一個。摩梭人的母系大家庭很少分家,全家人口少則十幾人,多則幾十人,大家非常和睦相處。家庭中以女性為主,女性作為一家的主宰,摩梭人崇拜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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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人走婚

聽完摩梭人的故事,我毫無睡意,索性租來一條豬槽船,一種用獨木挖成的船。躺在船上飄蕩在夢境般的母親湖裡,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一種久居鬧市少有的遠離塵世迴歸自然的快感油然而生。這時,什麼功名利祿,什麼情仇恩怨都放得下,完全進入了一個忘我的世界。那一夜,我做了一個走婚人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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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豬槽船,賞湖光山色

天色微明,水鳥的翅膀掠過湖面。“起來喝酥油茶啦”店主一聲吆喝中,我們坐在摩梭人招待貴賓的的重要起居室,被稱為“母屋”的火塘一口氣喝了幾碗散發酥香帶鹹味的酥油茶。吃飽喝足後,我們驅車開始向永寧裡格島大嘴村方向出發,那邊蘆葦草海更加迷人,風土人情更好的儲存了摩梭人的特色。

車沿著瀘沽湖的小道前進,忽然我眼睛一亮,發現一種粉紫色小花在綠色植物覆蓋的田野裡橫生。原來這種花叫魔鬼花,據當地摩梭人說魔鬼花只生長在最貧瘠的土地上。

崎嶇的小路上我們還看到勤勞的摩梭人用竹編制的簍筐揹著豬馬牛吃的茅草,或揹著成筐成筐的土豆在路邊山水溝裡沖洗。這是摩梭人的主糧,天天吃,餐餐吃。

走進神秘的“女兒國”

摩梭人的母系大家庭

進入大嘴村,我們到了完整儲存著古老神秘母系社會特徵的阿媽家,她的家庭四代同堂居住在村子裡,屋腳一樹樹結滿果實的核桃樹讓我們以為是橄欖,圍著火塘吃煮土豆的時候,我們也瞭解到原始的摩梭人家是沒有廁所的,天為幕地為屏後院就近解決,而自來水和洗澡等概念也很模糊。

在返程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群赤著腳的孩子向我們叫賣黃豆、瓜子什麼的。我們問他們為什麼不上學,他們說家裡沒有錢。言談中感覺到他們臉上充滿著缺乏必要教育的呆滯。我們給了些零用錢叫他們回去買鉛筆、本子讀書。望著這群孩子漸漸離去的身影,望著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恣意蔓延的魔鬼花,我沉思了良久。但願這些孩子的童年不僅僅是貧窮與磨難,但願這些孩子的明天會像那些星星點點的小草一樣開始萌芽。

在沒到瀘沽湖之前就聽說裡格島的扎西高大英俊,令無數女性心動,而落水村的扎西則有走婚大王之稱。在藏語中寓為吉祥之意的扎西到底有何獨到之處,一到落水在木樓門前和小姑娘聊天,我不由問到:“裡格島的扎西真的很英俊嗎?”,摩梭姑娘大大的眼睛望著我認真回答:“是的,真的很英俊。”。當我在裡格島見到扎西的一剎那有點呆了,筆挺的鼻樑,星亮的眼睛,迷人的微笑,黝黑的膚色,豪爽的扎西頗具俠客風範。

走進神秘的“女兒國”

裡格島上的摩梭姑娘

裡格,是瀘沽湖群島中的一座,只有十幾戶人家,保持比較原始的習俗。當我們坐上豬槽船到湖水浸泡的扎西家,才發現,裡格島的摩梭人家就在水裡,湖水就在家中。扎西家的母屋裡喀嚓一聲就踩醒了木板下的湖水,而木屋外面的水澤表面漂浮的粉白色細碎的水草花,芊芊細細的呈條狀散落在湖中和船糾葛,狹長的水蚊在平靜的湖面滑行,船在島和岸之間晃悠晃悠,遠處的湖水一片迷霧,很容易讓人忘記到底身在何處。

走進神秘的“女兒國”

再見,美麗的瀘沽湖!再見,勤勞的摩梭人!

無論保持多麼置之度外的神態,當人們踏入這片神奇的土地之後,都會由衷的對摩梭人奇異的走婚習俗產生濃厚的興趣。在美麗的瀘沽湖畔的摩梭人,幾千年來守著最純淨的湖水過著安逸平靜與世無爭的生活,他們用最本質最自然的情感來享受原始美感。如今,越來越多的他鄉異客洶湧而來,美麗的湖水哪天是否會汙染,橫跨古老文明的走婚哪天是否會消失?走婚的摩梭人,他們在這座古老的原始木橋上還能儲存多久呢?

再見,美麗的瀘沽湖!再見,勤勞的摩梭人!我們驅車往西北方向繼續我們的探險之旅。

本文作者:伍學鋒

2002年5月26日 廣東·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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