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允許我,偷偷地喜歡你

大學生的思想國

請允許我,偷偷地喜歡你

每個女孩的青春裡,都曾路過幾個格外耀眼的少年。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他們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星。

縱使只是遠遠地看,也能在星光投影的光暈裡,抓住雖不屬於自己,卻足夠溫暖自己的美好。

01

他打籃球的樣子很帥:初中的我,會在每天放學後,假裝順路地繞倒籃球場,默默欣賞那輕捷靈活的步伐、穩健有力的投籃、輕狂不羈的大笑;他的聲音很好聽:每週三的中午,是他負責廣播的時間。每週也只有那一天,我會早早地回到教室,默默等待著廣播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大家好,我是校廣播臺的李紹坤。”他是公認的優等生,月考的榜首,學校前坪的光榮榜,總能一抬眼就看見他的名字。

而我,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孩。他的耀眼,讓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卻又不敢靠得太近。

年少時最初的心悸,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說是憧憬罷。沒有貪婪的佔有慾,沒有讓人肝腸寸斷的感情起伏。彷彿在入睡前意外地聽到了一首喜歡的歌,靜靜地聽,就已足夠美好。

那時,喜歡的人,都是遠遠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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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17歲那年,我第一次和男孩牽手。

舞臺中心的他一身帥氣的西裝,安靜地坐在黑色的三腳鋼琴前。昏暗的演播廳裡,柔白的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婉轉的琴聲悠悠從他指尖流淌,漸漸地被他的琴聲帶入他所訴說的故事。踏入音樂的草原,我們的靈魂都變成了脫韁的馬,隨著琴聲跌宕起伏,自由馳騁。

一曲終了,全場掌聲雷動,我坐在觀眾席裡,真心為他驕傲。

我和他因共同的音樂愛好而相識。兩個孤獨的靈魂相遇、一拍即合;相似的興趣愛好和理想賦予我們心靈相通的默契、談不完的共同話題。每日散學時分,我們共行於路燈下,也曾談到古時風月,唐詩宋詞,共念於李後主的“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也曾談起三清妙音,沉醉於肖邦前輩的那一闕闕夜曲如斯。學習的重壓,也因這每日的閒談時分得到了些許釋放。生活的單調乏味,也因有了志同道合的人而多了幾分亮色。

當比賽結束,他拿到第一名的殊榮,從華麗的舞臺謝幕時,我笑著調侃他,“喲,今天很帥誒。”

“你才發現啊。”他得意地看著我。

這樣優秀,這樣自信的他,似乎更有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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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們一起翹晚自習慶功去吧。”小J說。

當時腦門子一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繁重的高中學業在那個瞬間通通付諸腦後。夜幕沉沉,華燈初上,擁擠的人群裡,小J忽然毫無預兆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心頭一緊,怔怔地仰起頭看著他。

他害羞地走在前面不敢看我。我這才發現他掌心裡都是汗。便任由他輕輕牽著我,走過街燈繁華,人群喧囂。

那個晚上,成了我們彼此都未再提起的秘密。從那天起,我們依舊如同朋友一般地相處。那顆偷偷萌芽的,青澀懵懂的種子,偷偷地種在了彼此心深處。

我曾以為,這條路會至此因他的陪伴而不再孤獨。直到有一天,他站在路燈下,神情漠然地對我說:“這個世界只看成績,我也一樣。”。

說罷,便轉身離去。我沒來得及看他的眼神,是否有一點點的留戀與不捨。只能從在那路燈下疲憊遠去的背影裡,體味到人生在世對現實妥協的無奈。

那時的初戀,用九夜茴的一句話最是貼切,“不悔夢歸處,只恨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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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大學後,我收穫了自己甜蜜的愛情。

一起上學,一起生活的情節終於不只是出現在電視劇裡。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牽手散步,毫無顧忌地談到愛情。

只是偶爾,還是會偶爾懷念起原來的小心翼翼的青澀懵懂。

彷彿保護一朵開在角落的花。它有著世間最純潔的色彩,卻曬不到陽光。只能偷偷躲在角落裡,吐露一點點含苞的芬芳,便匆匆凋落。

那種感覺,確乎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很久以後的一天,我陪舍友參加一個學長的專場演唱會。那是個高高帥帥,才華橫溢的男生。“你看,他唱歌真的好好聽啊!”舍友攥著我的衣袖,滿眼都是驚羨。

看著她憧憬的模樣,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想起了當時故意路過籃球場,偷看他打球的樣子。

想起了當時坐在觀眾席上,為他由衷地驕傲的樣子。

他們對我來說,都曾如星星一樣閃亮。

這世上也許就有這樣一些人,他們無比優秀,頭頂光環。

他們的優秀和美好指引你靠近。也許就是那一瞬間的駐足,你心動了。

沒有靠近,是因為不願破壞這份遠遠觀望的美好啊。

比起走近以後可能會承擔的失望與糾結,請允許我保持一點點私心,讓這份美好的情愫止於心動罷。

這樣,那個人在心底就永遠神聖而美好,如一顆星星在內心的小小天空發著光。

哪怕時光荏苒,斗轉星移,當你想起他的時候,懷念起曾經怦然心動的感覺,也會不禁感慨,“那個人,是多麼的美好哇。”

END

作者 | 周時鈺

編輯 | 李曉婷

審發 | 王龍龍

本文系中青網教育(ID:zqwjypd)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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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美好琴聲舍友路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