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奇案,寡婦懷孕牽出臥底殺人案

康熙十七年五月,康熙命姚啟聖為福建總督,令其總領平臺事務,訊息傳至福建,迅速攀上東南各省熱搜榜首。為刺探姚啟聖虛實,佔據澎湖的劉國軒襲擾泉州等地,同時為臺灣收集糧餉。

泉州府下有一落魄的富戶吳風,之所以破落了,主要是因為吳風的兒子病死了,家裡的田地無人打理,只得由守寡的兒媳婦張氏找佃戶收租,但張氏往往收不到三成,做為一個女人,張氏也沒有辦法,吳家自此不再富裕。

自從康熙開始遷界禁海後,臺灣無法從襲擾大陸沿海取得物資,加之兩地民眾斷開了交流,劉國軒治下士兵大部分為內陸子弟,在得不足夠軍餉,加之對親人的思念之下,開始有大量計程車兵逃回內地,這其中就包括老家泉州的王二父子兵。王二父子在劉手下當兵,剛開始還可以當生計,可越到後面,軍餉越少,看不到希望,身無分文的父子倆逃回泉州後,決定向吳家租田種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康熙二十一年,這王二父子種了幾年的田,加上張氏不怎麼催租,王二父子也開始過上安穩日子了,王父就想給王二張羅一房媳婦,很快王父找媒婆的訊息傳開,附近有年齡差不多、家境相當女孩的家長,也開始互相聯絡,沒一個成的。

康熙奇案,寡婦懷孕牽出臥底殺人案

媒婆為得賞金,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劉員外家的女兒,劉員外只有一個女兒,誰娶了劉氏,相當於是有了劉員外的家產,偏偏這劉氏是個麻子臉,平日裡只愛針線刺繡,基本不出門,這王二父子一想,麻子就麻嘛,反正也沒多餘的錢買蠟燭,夜裡什麼也看不見,長什麼都一樣。另一邊,劉員外一看,小夥到底是當過差的,很健康,而且只有父子兩人,說不定以後生出兩個孩子,其中一個跟劉姓,也非常滿意。

正當兩家商量好婚期之時,經常看關注企鵝號“佳人才子說故事”的朋友,應該對康熙二十一、二十二年很熟悉,康熙拜施琅為福建水師提督,下詔準備收復臺灣,東南沿海各地為籌措糧餉,開始清收欠稅,清稅當然要先從大戶開始,很快就到了吳家了,可這吳家自從死了兒子,佃戶的租就越來越不按時交了,而張氏一個女人也沒有辦法,一時間吳家根本拿不出來錢,官府就抓了張氏,讓吳風老頭籌錢放人。

張氏被抓後,進大獄之前女官對她進行檢查,發現張氏已經懷孕,知縣沒想到,收稅收出個案外案來,和關注企鵝號“佳人才子說故事”上這類故事一樣,知縣就開始查張氏紅杏出牆案。

經穩婆再次確認,張氏確有孕,可這張氏什麼也不交代,知縣只能將其先關進女牢,然後對吳風進行審訊,張氏平時與誰來往多一些,吳風一大把年紀,他只能簡單說了一下張氏日常的生活情況,根本無臉多談。

在得知張氏平日,基本只與佃戶來往收租的情況後,知縣決定,利用此案一邊破案,一邊催佃戶的租,他先告知吳風家的佃戶,欠租、欠稅的要馬上清帳,另一方面威脅這些佃戶,張氏案與佃戶有關,官府隨時抓人審問。

佃戶們無動於衷,反正沒錢,於是知縣就將其中幾個,以懷疑是張氏情夫的名義抓起來,拷打一番後,有部分佃戶就開始湊錢交稅租了,另一部分實在沒錢,要不就待在大牢裡,要麼就借,這其中有一位佃戶,既沒錢,也不借,又想脫身,於是以劉二父子當過澎湖的兵,就胡亂咬王二父子,不光是吳家的佃戶,還是劉軍派的臥底,知縣一查,發現這王二父子,還真是在劉那當過兵,他也想破個大案,很快就向知府上報。

知府一看,是個臥底案,就馬上主審此案,一頓大刑下去,這王二父子已經廢了一半,結果對臥底用刑拿供詞好像沒什麼用,於是先讓王二父子到牢裡去養著吧。

這知府來都來了,閒下來技癢,就想著把張氏寡居有孕案給破了,知府知道這些被關的佃戶大部分是冤枉的,就放他們回家,然後帶著衙役去張氏房間蒐證,結果什麼也沒搜到,空手而歸的知府,順便看了一下附近的田地收成情況。

天剛亮知府就起床了,師爺就跑過來告訴他,張氏在大牢裡自殺,兇器還是一枚大的繡花針,案件越來越複雜了,知府問有幾個人在案發現場,師爺說只有兩個衙役和他,知府馬上安排一頂轎子將張氏抬出來,而且還是從城南大牢抬到城北小驛站,讓大家看到轎子穿過了大半個縣城,同時安排中醫進驛站後又出來,很快,城中出現了告示,張氏自殺未遂,正在醫治,預計三天內可張口說話。

一聲雞鳴劃破寂靜的夜,黎明前天是真黑,由於是戰前,各地官員傳送文書頻繁,驛站特別忙碌,一捕頭起床後,看天末亮剛想躺下再休息會,發現房上有一黑衣人,於是追了上去,兩人幾個回合下來,捕頭被打死,等到大家聽到動靜,發現那個黑衣人也倉皇逃跑了。

知府趕到後,第一時間封鎖現場,經過仔細排查,找到了一封可能是黑衣人掉下的書信,還有一個“劉”的令牌,看樣子,是劉軍的人馬。師爺提示知府看信,這知府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因為信中提到了他近日收稅、審案情況,就連昨日視察田地收成也記錄在案。

知府擔心自身安全,馬上回到官衙,師爺問知府,有誰知道他昨日視察田地收成的情況,知府回想了一下,除了吳家的吳風,也就幾個佃戶和師爺知道。師爺告訴知府,就從知道這件事的人查起,知府認為有道理,再問師爺其它細節,師爺想了想,告知知府張婦之死可疑,可能是劉軍手下所為,裡面必有內情,也需要同步追查。

知府決定兵分兩路,一路追查他視察田地的洩密源頭,另一路追查張氏寡居有孕背後的故事,第一路人馬追查後,並沒有線索,知府是光天白日的視察的,被人看到不奇怪,這些佃戶也沒有前科。於是知府將破案的關鍵,全部押寶在張氏寡居有孕上,要破紅杏出牆案就要先找到姦夫,找姦夫就一定要找到鐵證,這種事大多在夜深人靜之時發生,如果沒有鐵證,姦夫打死不認,也沒有辦法。

知府故意讓下面的衙役放訊息出去,張氏健康狀態好轉,幾個月後生下孩子,就知道誰是姦夫了,可這招不管用,訊息放出去後,完全沒動靜,這時候師爺想起來這王二父子還關著,他兩沒有收到訊息,而且他兩還有臥底嫌疑。

王二父子到大堂後,死鴨子嘴硬得很,這知府就專打王二,不打王二父親,最後打的王二暈過去了,又用水潑醒了,接著打,眼看著不行了,王二父親抗不住招供了,原來自從遷界禁海以來,劉國軒無法從內陸沿搶奪物資,加之兩邊斷了往來,士兵們開始逃回內地,有鑑於此,王二父子的頭頭讓他們回泉州潛伏,平時正常生活勞作,定期會有人和他們聯絡,這個人每次蒙面切不說話,只以書信相交,每次見面結束再給下次見面的暗號的紙條,下次見面的暗號是‘一閃一閃亮晶晶’,回答‘三閃五閃不見雲’。

知府大喜,果然是臥底案,此時已到五月底,大量戰船集結,看樣子快要攻臺了,知府準備馬上上報,這時師爺迫不及待地提醒,這麼大的案子,上報不是把功勞交出去了嗎?

知府想想也是,還是先破了案了再說,很快王二父子被放出去了,等人來和他們接頭的時候抓人,可一等好幾天沒訊息,乾等不行呀,海上風起,戰船出發這案子的功就少多了,還是一邊派人盯著,一邊去破張氏案。

張氏案不好破,張氏遺腹子的父親是誰還沒有找出來,又出了張氏被臥底殺害案,是先找姦夫,還是先找兇手好,知府拿不定主意,還是師爺出馬一個頂兩,師爺說,兇手是不是本地人,跑沒跑回臺灣誰也不知道,還是從姦夫查起吧。

前面查姦夫查了一半沒查出來,浪費了不少時間,這次查知府決定換個思路,從兇手開始查起,師爺知道後,勸知府還是先找姦夫,可知府吃了上次的虧,下了決定要從兇手查起。

月初的月亮特別的暗,可以說是月黑風高,衙門的證物房突然來了一位黑衣人,這次黑衣人沒有跑掉,因為知府放訊息出去要查兇手之時,已經暗中佈下天羅地網,黑衣人束手就擒,當知府揭開黑衣人面紗之時,驚呆了。

此人正是指導自己先查姦夫,查到一半又查臥底,臥底查一半又查兇手,兇手沒查出來,接著查姦夫的師爺,這身打扮驛站的很多人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個要搶走有孕在身的張氏的黑衣人。

這師爺平時沒少站在大堂之上,幫知府審案,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鐵證在身,無可否認,否則只會多吃些皮肉之苦,沒必要,於是竹筒倒豆子一乾二淨,全說了。

原來這師爺早就是劉國軒的人,早前投來臥底做師爺,後面接到任務,說是安排了王二父子潛伏,讓師爺定時和王二父子接頭,這接頭的工作不好光明正大的做,只能晚上去接頭。

去多了,就對王二家附近的情況比較瞭解,知道吳風死了兒子後,兒媳張氏收不上佃戶的租,越來越困難,於是他經常去幫助張氏,收到三四成就又不盡力幫了,反正是讓自己一直有機會幫張氏,一來二去,張氏就和師爺好上了,這師爺也利用每次晚上和王二父子接頭的機會,順便和張氏約會。

師爺沒想到張氏中標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張氏懷孕事發引出了,王二父子可能是臥底,為保劉二父子,師爺去殺張氏,之後又為自保去驛站,檢查有沒有什麼證據,留在張氏身上,碰上了早起的捕快,前天陪知府巡視田地的情況記錄,以及“劉”字號腰牌掉在了驛站。好不容易讓知府將案子壓下來,帶著知府團團轉,沒想到自己會掉入知府的陷阱。

知府迅速將案件上報朝廷,沒幾天廣東、福建颳起季風,六月十四日,施琅督率水軍開始收臺,劉國軒戰敗,二十二日施琅攻下澎湖之後,逃往臺灣的劉國軒,建議鄭克塽向清朝請降得到同意。

欲知後事如何,各位看官請待下回給你解說,下期預告:

臥底案中案,臥底並非真臥底,那麼誰才是真臥底呢?

關注、點贊是美德,轉發還可以幫你增粉,搜尋關注企鵝號“佳人才子說故事”,每一期精彩文章都不會錯過。

TAG: 張氏知府師爺王二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