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文驥的劍走偏鋒,引起了徐克的好奇心,結果造就了梁家輝的經典

將文學作品改編成電影,是不少導演、編劇進行電影創作的常見手段。而如何處理文學作品與電影作品的時長差距,也是文字影視化的一個關鍵問題。

在華語大銀幕之上,徐克無疑是文字影視化方面的翹楚,由他主導拍攝的《新蜀山劍俠》、《倩女幽魂》、《笑傲江湖》、《古今大戰秦俑情》、《青蛇》等影片,都是由文學作品改編而成的電影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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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改編這些武俠、奇幻類的小說作品,徐克對寫實的現代文學體裁,也進行過嘗試。1991年,徐克就根據內地作家阿城的小說《棋王》和臺灣作家張系國的小說《棋王》,改編拍攝了電影《棋王》。

這部經典的作品,在上映後獲得了一片好評。為該片擔任男主角的梁家輝,也因為片中的出色表現,一舉入圍了“第12屆金像影帝”的角逐。

90年代初的徐克,在古裝武俠片的大銀幕上備受矚目。正值事業高峰期的他,為何會在1991年突然放棄武俠片,轉頭拍攝這部《棋王》?這是不少影迷在觀看了《棋王》之後,心中揮之不去的一個問題。

今天我們就來聊一聊,徐克、梁家輝合作的這部《棋王》。同時說一說,90年代初的徐克,為何突然放棄武俠片,轉念拍攝了《棋王》這樣一部作品。

滕文驥的劍走偏鋒,引起了徐克的好奇心,結果造就了梁家輝的經典

01、滕文驥導演的劍走偏鋒,激起了徐克的好奇心

徐克為何要在90年代初拍攝這部《棋王》?這個問題的答案,繞不開內地導演滕文驥。

1988年,內地導演滕文驥在“西安電影製片廠”的支援之下,將內地作家阿城的《棋王》改編成了電影作品。

但是這部作品在改編的過程中,滕文驥導演遇到了一個比較嚴峻的問題,那就是如何處理故事的時代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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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文驥

從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中期,中國經歷了一次特殊的時代洗禮。在80年代的內地電影銀幕之上,有不少反映這一時期狀況的電影作品,而這些電影作品,不少都遭遇了刪減、禁映的命運。

為了能讓這部《棋王》順利上映,免遭挫折。滕文驥導演決定淡化故事的時代背景,將影片的重點,放在故事的講述之上。

而為了增加故事的娛樂性,滕文驥導演用武俠片的拍攝方式,打造了這部內地版的《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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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滕文驥導演的《棋王》裡,一位象棋高手縱橫棋壇、罕逢敵手,於是他將自己的“老將”,用鐵釘釘死在了棋盤之上,表示沒人能讓自己的老將挪動。而這位高手,也被人們稱為“釘子李”。

小鎮上的“文教書記”,聽說“釘子李”棋藝高超,想與之比試,結果敗下陣來。為了報“輸棋之仇”,“文教書記”四處尋覓高手,打算擊敗“釘子李”。

在農場工作的鐵漢,向“文教書記”舉薦了一名棋手,此人喚做“王一生”,曾跟隨一位收破爛的老者學棋,在棋壇縱橫多年,未嘗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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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教書記”將王一生請到了小鎮,並希望搞一場象棋比賽,讓王一生戰勝釘子李。

在小鎮,不少人都聽說王一生的師父,是一個收破爛的老頭,於是就詢問緣故。王一生講起了自己的往事。當年,王一生在廢品站偶遇老者,二人下盲棋,幾個混合下來,王一生落敗,於是就拜老者為師。

老者還傳給了王一生一部古籍醫術,醫術上雖然講的是“男女之事”如何調理,但背後卻是道家的陰陽之道,而這陰陽之道,正與象棋博弈之道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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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教書記”本想舉辦象棋大賽,但因為接到上級通知,要“抓生產、搞運動”。於是將比賽推到了來年,而王一生也被留在了小鎮生活。

在小鎮生活期間,王一生擊敗了鎮上的不少象棋高手,還意外結識了高手倪斌。在與倪斌的交手中,王一生憑藉自己的“殺手鐧”下盲棋,戰勝了對手。

很快,一年的時間過去了,象棋大賽如期召開,但王一生卻因為意外,錯過了報名、錯過了比賽。雖然沒能參加比賽,但王一生卻在賽後,挑戰比賽中的前三名,還決定用下盲棋的方式,以一敵三。

王一生的做法,激怒了不少棋手,於是又有4人表示要與王一生一較高下。聽說有人會下盲棋,釘子李也參與了挑戰。故事的最後,王一生以一敵九,戰勝了包括“釘子李”在內的9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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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高手引發的棋壇爭鬥,“掃地僧”一般的收破爛老者,一本流傳千年的古書“秘籍”,一位天賦異稟的少年,一手百戰百勝的“下盲棋”絕技。

如果把“下棋”換成“刀劍交鋒”、“拳腳對決”。那麼滕文驥導演的這部《棋王》,無疑是一部典型的武俠作品。

不光故事結構極具武俠片的特色,滕文驥導演這部《棋王》,在配樂、分鏡應用方面,也極具武俠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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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導的這部《棋王》在1988年上映後,獲得了不少好評,還提名了第45屆威尼斯電影節的金獅獎、第25屆金馬影展的最佳剪輯獎。

在第25屆金馬獎上的出色表現,讓這部《棋王》成為了徐克的目光焦點。這種以武俠片的氣韻,拍攝普通故事片的手法,激起了徐克的好奇心。

觀摩了這部《棋王》之後,徐克也想用武俠片的風格,拍攝一部非武俠的故事,與滕文驥導演比拼一把電影才華。

於是在1990年,徐克找來了梁家輝、嚴浩,策劃、拍攝了另一個版本的《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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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徐克的二合一版本,梁家輝的自編自演

滕文驥導演的《棋王》,刻意弱化了故事的時代背景。而徐克則抓住了故事的特殊時代背景,將內地作家阿城的《棋王》小說,與臺灣作家張系國的《棋王》小說合二為一,拍攝了一個全新版本的《棋王》。

為了能夠出色的還原故事的時代氣息,徐克還特意邀請了嚴浩、梁家輝,擔任該片的劇本改編工作。

可能不少觀眾會疑惑,徐克為何要將該片的編劇工作,交給梁家輝、嚴浩二人?徐克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抉擇,與梁、嚴二人早年的電影經歷,有著莫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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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的嚴浩導演,與內地電影人合作,拍攝了經典影片《似水流年》。經歷了這部作品的打磨,嚴浩導演對曾經的知青歲月、內地的農村生活,有著極其深刻的認識。

而1986年時的梁家輝,與李翰祥在內地拍攝了電影《火龍》,這部電影作品用大量的鏡頭,對六、七十年代的中國進行了刻畫,這也讓擔任男主角的梁家輝,對那段特殊的時代背景,有著透徹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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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正是出於二人的這段經歷,所以徐克將劇本的改編工作,交給了嚴浩、梁家輝。

而正是因為參與了該片的劇本創作,所以梁家輝在角色的表演之上,也顯得格外的透徹、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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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自強不息的故事,竭盡全力的生活

在徐克版的《棋王》故事裡,電影的一開始,伴隨著羅大佑的《愛人同志》,不少關於“六十年代中國”的紀錄片映像,出現在了鏡頭之中。

之後隨著歌曲的結束,鏡頭也從六十年代,轉到了八十年代末,並聚焦在了女主角“丁玉梅”的身上。

丁玉梅是一名電視臺主持人,因為拒絕了上司的“潛規則”,遭到了上司的打壓,由她代言的廣告被撤銷,而她自己主持人的工作,也即將被換掉。為了走出困境,丁玉梅找自己的好友“程凌”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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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與幾個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廣告公司,在電視臺有不少人脈。而丁玉梅一直是程凌的追求物件,面對丁玉梅的求助,程凌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程凌透過關係,讓丁玉梅回到了主持人的崗位,但由她主持的節目《神童世界》,收視率一直下降,照這樣發展下去,丁玉梅再次被辭退,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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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幫丁玉梅挽回收視率,程凌決定和她一起策劃一期節目,在節目上捧紅一位“象棋神童”。

然而,在程凌、丁玉梅為這期節目奔波之際,他們卻遭到了節目冠名商、財閥“陳教授”的阻撓。節目的拍攝,也因此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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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一籌莫展之際,程凌想起了自己兒時的一段經歷,想起了自己兒時見過的一位“棋王”。隨著程凌的回憶,鏡頭也回到了六十年代。

程凌見過的那位棋王,叫做王一生。兒時的程凌,跟隨自己的表哥一起生活。表哥是一名知青,因為表哥的緣故,程凌也感受了那段上山下鄉的歲月。

程凌第一次見到王一生,是在一輛火車上。雖然也是知青,但王一生看起來非常呆,除了“吃”和“下棋”,其他的事情他都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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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的表哥倪斌,也是一個象棋高手。在農場幹活時,不少知青都攛掇著,讓王一生、倪斌來上一局,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在同伴的擁簇之下,倪斌、王一生開始對局。倪斌性格怯懦,遇事總是選擇隱忍,他下起棋來,也是明攻暗守。因為不把握時機、主動進攻,最終倪斌敗在了王一生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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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二人拉開陣勢,打算再戰一局的時候。“生產隊長”突然來搜查“破壞分子”。看到王、倪二人在用烏木象棋對弈,於是以“反四舊”的名義,打算物件棋的主人進行“批鬥”。

擔心倪斌“成分不好”,會遭到重罰,於是王一生表示,象棋是自己的,替倪斌扛下了責任。

“生產隊長”本打算懲罰王一生,但王一生的同伴們表示,這副烏木象棋,是王一生代表“無產階級”,從“落後分子”手中贏來的。在眾人的附和之下,王一生最終免過了責罰。而經歷了這次風波之後,王一生、倪斌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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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舉辦“象棋大賽”,眾人都擁簇王一生、倪斌前去報名。然而在報名時,倪斌遇到了之前的“生產隊長”,記仇的隊長為了報復倪斌,特意將他分到了籃球組,而非象棋組。

不會打籃球的倪斌,在籃球場上吃盡了苦頭,但怯懦的他,卻一直在安慰自己,表示籃球隊的伙食比較好,這樣也蠻好、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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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倪斌進入籃球隊,電影的鏡頭再度回到了八十年代,聚焦在了程凌的身上。

表哥倪斌當年因為不斷隱忍,所以才導致處境越來越慘。為了不讓丁玉梅遭遇同樣的結局,程凌決定和丁玉梅一起,與冠名商、財閥抗爭,與那些擁有話語權的人抗爭。

雖然程凌想抗爭,但丁玉梅卻決定向命運低頭。她答應了“財閥”陳教授的“潛規則”要求,而陳教授也答應了安排一場現場直播,包裝一位“象棋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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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丁玉梅的態度轉變,程凌十分擔心。程凌擔心將來的丁玉梅,會後悔今天的抉擇。程凌曾看到過一個人,因為背棄了自己的原則傷心不已、追悔莫及。而那個人,就是表哥倪斌。

隨著程凌的回憶,鏡頭再次來到了六十年代。

當年的那場象棋比賽,表哥倪斌因為遭到報復,被調到了籃球組,未能參賽。而王一生也因為“犯了錯誤”,被抓了起來,錯過了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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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搭救王一生,倪斌用自己的那副“烏木象棋”,賄賂了“文教書記”。最後,王一生不僅獲救,還得到了參加比賽的機會。

雖然救出了王一生,但倪斌的心中卻十分內疚,因為倪斌一直討厭那些走後門、送禮拉關係的人,然而如今的自己,卻活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因為難以平復內心的情緒,倪斌坐在雨中嚎啕大哭。表哥內疚、後悔的情景,至今在程凌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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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生和倪斌一樣,也討厭走後門、拉關係。雖然透過送禮,獲得了再次參賽的機會,但王一生卻選擇了棄賽。

儘管放棄了比賽,但王一生卻沒有放棄自己的原則,也沒有放棄自己物件棋的熱愛。比賽結束後,王一生以個人名義,向比賽的前三名挑戰,還決定以下盲棋的方式以一敵三。

王一生的狂妄態度,激起了不少棋手的不滿,棋手們紛紛表示要教訓王一生。最終,王一生以一敵九,同時幹掉了8位參賽棋手,以及一位歸隱多年的老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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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回憶的結束,鏡頭再度回到八十年代。

雖然丁玉梅選擇了妥協,但程凌卻決定,繼續與那些掌握話語權的冠名商、財閥們抗爭。他想像當年的王一生一樣,既要保持自己的原則,又要光明正大的贏得比賽、獲得尊重。

《棋王》里程凌的這種心態,大概就和《讓子彈飛》裡想“站著掙錢”的張麻子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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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將《神童世界》的節目進行到底,程凌帶著自己培養的“象棋神童”王聖方,來到了節目的錄製現場。

而在電視臺的演播室,陳教授早已經安排好了一位小朋友,並交給了他一張棋譜,對局時只要照著棋譜來,陳教授就會主動讓棋。

程凌堅持讓王聖方上場,讓這位真正的“象棋神童”與陳教授對局。為了讓程凌出醜,陳教授收起了棋譜,決定打敗王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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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場直播開始之後,王聖方卻表現出色,以三局兩勝的成績,戰勝了陳教授。

打敗陳教授之後,王聖方成為了新聞人物,受到了許多記者的採訪。但是在擁簇的人群中,王聖方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電影的最後,導演給了觀眾一個極具象徵性的結尾。生活在六十年代的王一生,與生活在80年代的王聖方,攜手消失在了街道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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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社會的未來,王聖方無疑代表了未來,而生活在60年代的王一生,則明顯是過去的代表。

過去的人、未來的人,都無懼命運的打擊,堅持自我的原則,竭盡全力的生活。而面對物慾橫流的時代浪潮,現在的人又該何去何從?

電影的最後,鏡頭給到了一個帶著耳機聽歌的“摩登和尚”,和一位遊行的“基督教徒”。在時代浪潮的衝擊之下,是該放棄信仰、迎合物質,還是應該放棄物質、堅守信仰。這也成為了導演拋給觀眾們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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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徐克的大思想,滕文驥的小細節

因為都與阿城的小說《棋王》有著密切關係,誕生時間也都相隔不久,所以徐克版《棋王》與滕文驥版《棋王》,總是被觀眾們拿來對比。

徐克版的《棋王》,抓住了“堅持自我原則、竭盡全力生活”的故事主題,將兩本同名的小說故事相互融合。向觀眾講述了兩批人,在兩個不同的時代,堅持自己的原則,與時代抗爭、奮力生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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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題的精準把控,加上配樂、分鏡的出色運用,讓徐克版《棋王》的節奏把控、氛圍渲染,都表現得十分出色。

深刻的故事主題,更是在影片結束之後,擊中了無數觀眾的內心。雖然在故事主題的表現、影片氛圍的渲染方面,徐克版的《棋王》做得十分出色。但在一些小的細節把控之上,徐克版的《棋王》卻遠不如滕文驥版的《棋王》。

在滕版《棋王》裡,電影一開始就丟擲了“釘子李”這樣一位世外高手,而王一生剛到農場,向周圍人講述自己拜師經歷時,也提起了自己有“下盲棋”這一絕技。

這些伏筆的出現,為最後以一敵九的盲棋大戰,做好了鋪墊。而徐克版的故事裡,在沒有鋪墊的情況下,突然搞出來一場盲棋大戰,還突然蹦出來一位世外高手,這些角色、劇情的出現,給故事的發展,平添了不少突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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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劇情的設計,在人物性格的表現上,徐克版《棋王》也不及滕文驥版《棋王》細膩。在滕文驥版《棋王》裡,王一生、倪斌、阿鍾等角色的性格,都隨著故事的發展,進行了詳細的表現。

王一生看起來是個“棋呆子”,只關心吃飯、下棋,但他的心中也暗藏著一個大千世界、充滿苦辣酸甜。

倪斌看似隨和,總把一句“蠻好”掛在嘴邊,但他心中也有自己的執著與堅守,幹完活之後,不管有什麼重要的事,都要等他梳洗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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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角色細膩的情感,在徐克版的《棋王》裡都被統一簡化。王一生就是單純的“呆”,而倪斌也只是單純的“怯懦”。

當然,徐克版的《棋王》之所以簡化角色的性格,與電影的故事篇幅有極大的關係。畢竟徐版《棋王》,講的是兩個故事,不進行簡化處理,時長不夠用。

滕文驥的劍走偏鋒,引起了徐克的好奇心,結果造就了梁家輝的經典

在影片中的棋局設計上,滕文驥版的《棋王》,也比徐克版《棋王》多花了不少心思。

在滕版《棋王》裡,導演滕文驥邀請了“象棋大師”何連生,為電影擔任象棋指導。而片中王一生與倪斌下盲棋時,二人說出的棋譜,也都是有跡可循的。

而在徐克版的《棋王》裡,出現的不少棋局都存在漏洞。最被觀眾熱議的,莫過於電影最後,王聖方與陳教授的對決,本來是一個和棋的局面,但影片裡判了紅方勝。

滕文驥的劍走偏鋒,引起了徐克的好奇心,結果造就了梁家輝的經典

雖然在細節方面,徐克這部《棋王》沒有滕文驥版的《棋王》做得到位,但在主題的表達、氛圍的渲染、分鏡的應用等方面,徐克卻比滕文驥導演高出了不少水準。

徐克本來就是靠武俠作品起家,所以他這版《棋王》,在分鏡、配樂上的武俠氣韻,都表現的十分出色,而片尾以一對九的大戰時,阿鍾推開天窗的一剎那,配樂與鏡頭的完美結合,更是將無數觀眾的情緒推向了高峰。

徐克、滕文驥兩版的《棋王》雖然都十分出色,但如今的觀眾們,似乎更偏愛徐克版。畢竟,這部作品濃重的武俠氣韻,讓影片具備了更為濃重的商業娛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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