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其自然總有“緣”

文/章傑

順其自然總有“緣”

秋後,華生把楊意叫到自家小聚,對楊意說:“咱倆是好學友,現在首要的是,要以事業為己任,把工作搞踏實,但你也要考慮考慮個人問題。莫總是個苦瓜臉,只要自己認準的,就大膽地去追求。動動腦子吧!”“你要找的是物件,可不是給你媽找一個卑女丫頭使喚。莫三心二意地……”“嗯!沒事,咱自己心裡有譜。”楊意笑了,臉上放出一片陽光。

說來也叫人哭笑不得地——

華生都三十二歲且結婚三年了,可他老喜歡說道同學楊意那點事兒,因為楊意也三十二歲了,還沒有成家。

楊意有點兒內向,只重於做,不常於說,這方面倒同他父母相反。楊意頭上有三個姐姐,小時侯家裡把他看成個“龍蛋蛋”似的。現如今,三個姐姐都出嫁了,就是楊意沒有成家,這叫他母親老犯愁,也叫同學華生多操心……

順其自然總有“緣”

華生說:

咱與楊意是大學同學,楊意雖然悶勁大,可還是個好青年,只是他所在的家庭習慣性文化,讓他在成家立業的這件事上,感到既捉襟見肘又顰眉蹙額地。

過中原由總有些彎彎繞。

他母親看中鄰家一閨女,可這閨女和家人不同意,說是楊意母親太霸道,只許自個燒火,不許別人冒煙,不適合兩家開親聯姻。

還有的是一些說不出口的小事兒,比如他母親的那點小九九:誰家過得好超過她呀,誰家和氣生財呀,誰家日子好過些呀,誰家人氣旺呀,誰家子女強些呀,誰家賓客往來多呀,等等,——她都要在腦門子上盤算幾圈、悶上幾遍,好像她才是世界的主人一樣,非要經過她允可才行。久而久之,就沒有人買她的賬了。

順其自然總有“緣”

其實,她真是:把自己囿於偏見隔閡之中,將自己放在周遭的人圈子之外,卻相反,也把兒子推向到世故人情的遙遠之中——好像世界總是不圓泛,總是不完美;好像別人借她的陳大麥還了她老鼠屎,都欠著她似地。誰家姑娘能嫁進來嫁給她兒子呢?誰願與她交往呢?

楊意想到秋後華生對自己說的話,重新調整了思路,立定了成家立業的主意。楊意向單位主管請了假,重整行頭,拎著近千元的禮品,驅車到同學辛雅的家中,玩了兩天。辛雅的父母和兩個弟弟弟媳,從楊意的出言吐氣和辛雅的說道中,覺得楊意是個踏實的好青年,就中意了楊意和辛雅兩人的婚事兒。

“你想好沒?”辛雅問楊意。

“想好了,自己的終身大事,自己作主,咱們才有幸福!”楊意斬金截鐵地說。

順其自然總有“緣”

楊意的兩個舅舅把楊意的請託告訴了楊意的母親,他母親悶了大半天,兩個舅舅就刀砍斧削地對楊意的母親說:

“好妹子,你該醒醒了!”

“說個不該說的話:你就是老想著支配別人、左右別人,總想著享受控制別人給你所帶來的自我滿足的那個過程。你不是在控制別人,而是在控制自己和控制著自己的兒女們。這個賬,你算過來沒。”

“你太犟呀!兩個後生都願意,你又何必強求不許呢,隨緣吧,順其自然吧!況且女方父母和兩個弟弟都是手藝人,都是小老闆,有房有車有產業,雖住在南山農村,又有啥子不好呢?”

順其自然總有“緣”

楊意的母親抽泣著,但終抵不過楊意舅舅的見地,就只好依了楊意和辛雅的這門婚事。

次年正月十九,辛雅從婚車中走出來,走進了楊意的家中,走進了楊意的心裡。

飲酒宴上,楊意和辛雅給外公敬酒時,外公笑笑說:“不怕睡著了,就怕爾裝睡——裝睡必然叫不醒。”“咱只能高興地說,祝你倆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順其自然總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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