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念僅僅是詞
善和惡
真理和謊言
美和醜
勇氣和怯懦
By 羅茲維克
欺騙
今天和明天聽到的回答
這些白晝結束
黑暗發現它回到了原處
黃昏的界限
剛觸及地面便戛然而止
讓某個東西在某個地方和好如初
她好像並未發現有
什麼
拖拽在身後
我愛你，永遠，看它飛逝
仙人掌自以為跨過了千山萬水
聽見的一切都是回聲
在那場獨白之中相互追逐
假裝向前走
成千上萬隻手臂
從欒樹枝幹處伸展
我會攀上去看灰鳥築巢
除了一個聲音提醒我注意安全
其它聲音一再蠱惑我爬得更高些
甚至我由於眩暈停下片刻
初夏田野的麥子黃了
它們收割一年又一年
我分辨不清楚麥穗和麥穗的區別
以及麵粉裡到底有多少麥子的靈魂
我從樹冠濃密處俯身
多麼令人難以對付的慾望
好在究竟是一場夢
像什麼一樣活著
透過動物臉頰的皺紋
我瞧見了慌張
自鳴得意圍著它們轉了一圈
有
可能
實際情況
它也繞著我們轉了一圈
這
一圈
從塗山路到長征路
用了我差不多一生時間
何人要追求百世流芳
變與不變凌駕於萬物之上
我猜到那一圈四周佈滿了玻璃
對著每日朝陽閃爍反射
其實沒有多少人翻過了山岡
不道德的壞隱喻
廠區沒落的虛張聲勢
如何保留它們都是罪過
比如煙囪最頂端的一小塊蒼穹
無人機酣睡了整整三十三年
我在下面使勁地往鍋爐搬運煤炭
比黑暗還要黑的烏金
燃燒出光和亮，熱與電
還有我不得不憔悴的青春
意義不僅僅是今天，明天也不復返
兩隻冷卻塔絕望地無處撲騰
有時候看看那些你想成為的頹敗
好比是勞有所獲的新世界
時間目光猙獰，搖搖晃晃踩著電線
圖片 | Gill Button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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