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草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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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成,男,生於1956年12月,陝西省商洛市丹鳳縣棣花鎮人,中共黨員,大學文化,政府公務員。商洛市作家協會會員,市詩歌學會員。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業餘文學創作,先後在《金秋》、《當代陝西》、《教師報》、《農民日報》、《法制週報》、《商洛日報》等發表小說、散文、詩歌、報告文學數百篇(首),部分作品被收入《採芝商山》、《丹鳳文學》叢書,2019年7月,團結出版社結集出版了散文集《棣光細語》,另有《歲月》散文集正在籌備出版。

狗尾草隨想

文/張書成

文/張書成

一場暴雨過後,有的樹被風颳得連根拔起,訇然倒地;有的花被打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有的包穀也被大雨中夾雜的冰雹劈頭蓋臉磕打得成了殘枝敗葉,萎靡不振……無論走在山坡還是街道,都是一揚浩劫後的景象,令人痛心、憐憫、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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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路邊、地坎、田野裡生長的狗尾草卻長得繁茂、旺盛,它們碧綠的葉子上還殘留著暴雨的痕跡,晶瑩的露珠在風中微微抖動,閃著微微的光;毛絨絨的狗尾穗隨風搖曳,獨具風姿;有的只是一棵,好像夏日中的一個小音符,有的成叢連片,自然就構成了一篇樂章,這樂章,雖不華麗,但卻可人優美。蹲在它們面前,靜下心來細細品味,讓我不禁心生敬意,發自內心深處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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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種家鄉常見的知名度很高的野草,由於像山坡上的松鼠尾巴,故又名“毛老鼠草”。生長於荒野、路旁,遍佈山山溝溝,楞楞坎坎,生命力極強,天旱了仍然生氣勃勃,雨澇了青枝綠葉,痴痴地生長,率性而為,與世無爭,種籽若落腳于山間或曠野,就生生不息,世代繁衍。若棲身於田園或城市,則命運多舛,不得安生。因為它天性不受約束,野生野長,人們不容它的粗野和旺盛,便揮鋤鏟除,讓莊稼或別的花草生長,因此,很多人提到它,總是厭惡,於除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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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對它一直喜愛有加。小時候和夥伴們跑到草地上,有時候拔一把狗尾草的杆莖,組成一束,看它們狗尾巴的樣子,哈哈大笑;有時候仰天躺在草叢裡,抽一根它的嫩杆兒,叼在嘴裡,吮吸那清甜中有點澀的汁水,看天上的白雲,看空中飛翔的小鳥,想入非非,腦海裡翻卷著童話般的畫面;有幾次,纏著姐姐為我用狗尾草的杆穗編了一隻小兔子或小猴子,舉著在草地上瘋跑,那種快樂的感覺,真是無法言說。

狗尾草隨想

徜徉在山坡的小路上,看著路邊上的狗尾巴草,我忽然對它心生敬意:是啊,它雖平凡,但不平庸,它不像草坪裡的草那樣柔軟整齊,討人喜歡,但它遍佈世界各地,遍佈各個角落,以自然的姿態生長,用生命的本真點綴著夏天。它也不張揚,無拘無束,率性生長,不炫耀於任何人,也不管多麼惡劣的環境,都不放棄生長,怎樣的摧殘,都不能使它毀滅,用堅韌不拔的態度,詮釋著生命的內涵,始終用自己的熱情,歌唱著大自然的美好,用自己的青春,譜寫著動人心絃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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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狗尾巴草旁邊,我還想起來遠方的一個女孩,她叫海浪,是銅川市廟灣鎮五蓮村人,由於小時候的一揚大病,她不幸成了腳手都不能動的殘疾人,但她身殘志不殘,自學文化課,創辦了自己的小商店,與病魔進行了頑強艱苦卓絕的鬥爭,被國家、省市評為“扶貧攻堅先進個人”,獎項達十多次,上了中央電視臺的《絕不掉隊》專題欄目,並且謝絕了好多人的捐款,用勤勞和智慧詮釋著生命的平凡而偉大,雖然她年紀小,但她仍然令我心生敬佩,把她看作永遠的朋友——看見身邊的草,我又想起了海浪,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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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生命力如此頑強的野草,我又突發奇想,如果我們的科學家將狗尾巴草的基因與莊稼、果樹等植物的基因培養融入,那些人類賴以生存的植物生命力將會大大增強,人類的物質生活就會進一步提高,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享受這一科技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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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上查閱,知道狗尾巴草的花語為堅忍。這名字起得真好,細細咀嚼,狗尾巴草到現在也沒有被人瞭解,它的生存仍然艱難,但再艱難,它還是忍辱負重,保持著自己的一份純真,一份平凡,一份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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