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筆下的“邊城”究竟是什麼樣子

我喜歡讀沈從文的文章,倒不是欽佩於沈老的才華,而是喜歡他的真。

沈從文為人很低調,若不是機緣巧合,兩次提名諾貝爾文學獎。當處我國國恨家仇、國力復甦的年代,這樣一位鄉土文學作家,恐怕沒幾人會識得吧!

沈從文的文章貼近平常人的生活,倒不是說他像魯迅、聞一多這樣的大師,文章裡滿腔家國情懷,批判強權舊社會,哀民生之多艱。沈從文沒有想的那麼遠,在他的腦海裡,也許就是覺得當世的普通人是怎樣的,我就怎樣寫就可以了。這一點從他的代表作《邊城》裡展現的淋漓盡致。

走進邊城,當然我說的邊城並不是現在的鳳凰,這一點並沒有太多討論的必要。在文章的開頭是這麼寫的,由四川過湖南去,靠東有一條官路。這官路將近湘西邊境到了一個地方名為“茶峒”的小山城時,有一小溪,溪邊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戶單獨的人家。這人家只一個老人,一個女孩子。現如今茶峒已經改名為“邊城”。

邊城,地處湘西邊陲,是少有的一腳跨三省之地。山川秀美,河道便利,古道四通八達。否則,在那個交通並不便利的年代,沈從文何以會不辭辛勞,青睞於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山中小城。

讓沈從文駐足的,興許是邊城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的集市;或者是清水江上來來往往的漁船竹筏;亦或者是穿行兩岸,拖行無數遊人的拉拉渡;又或者是那一排排歷經風雨滄桑,仍舊俏立江邊的吊腳樓。

隨著時間流逝,古城雖並不全似舊時模樣,卻也儲存較為完好。城還是那座城,喧囂熱鬧較往昔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偶爾的穿街走巷,不時傳來商販的吆喝聲,還能稍稍覓尋舊時光景。

沈老那個讓人心疼憐惜的翠翠,如今牽著她的的小黃狗,矗立在三不管島上,眼神望向的正是意中人當年放排的地方。將她撫養成人的爺爺已不在身邊千叮嚀萬囑咐。那個愛之不得,消逝在河道里的老大,又不知是否還在牽掛著翠翠。而翠翠深愛著的老二,又是否從未離去,仍然在不遠處呵護著他的愛人。

也許沈老當年也正如翠翠這般,靜坐江邊,有感於這一方水土,才留下了這樣膾炙人口、引人深思的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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