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阿彌陀佛,是世界上最深情的祝福!

一聲阿彌陀佛,是世界上最深情的祝福!

東臺市觀音禪寺

祈願:正法久住,法輪常轉!

一聲阿彌陀佛,是世界上最深情的祝福!

阿彌陀佛——這是世界上最響亮的一句話,也是最深情的一聲祝福。

摘自《莫言墨語》

佛是相當寬容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動善念,心地澄明。有錢的可施捨錢財…那些沒錢的,亦可以用別的方式來積德抵罪。既不能出錢,又不能出力的,那麼,念一聲阿彌陀佛,亦能讓墮入地獄的親人見到一線光明。

摘自《從鞭炮到佛道》

一聲阿彌陀佛,是世界上最深情的祝福!

普照

佛光

文丨莫言

有一天,我與法國的建築設計大師,中國國家大劇院的設計者保羅 安德魯一起座談。

他說,他在北京八年,業餘時間看過我很多小說的法文譯本,他說他喜歡我的小說的重要原因就在於我的小說讓他感受到了地地道道的中國風格,聲音、顏色、氣味,都是中國的,使他彷彿走進了中國的村莊和一個個中國家庭。這種他不熟悉的但他完全可以理解的生活,給他一種新鮮的審美體驗,並能刺激他的創造靈感。

一聲阿彌陀佛,是世界上最深情的祝福!

我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以標新立異的設計風格引發一場又一場激烈爭論的現代設計大師,竟然能從我那些土得掉渣的小說中得到創造的靈感。當然,事後我就明白了,正像我這個土得掉渣的中國作家,站在國家大劇院前,看到水裡的倒影時所產生的震撼一樣,藝術其實無所謂土也無所謂洋,最土的也許就是最洋的,這也許就是哲學上所謂的“兩極相通”吧。

保羅 安德魯還與我討論了傳統與現代的關係。他說,許多被我們視為所謂的“民族傳統”的東西,其實正是我們祖先反傳統的創造,而且也很可能是從外邊的文化那裡借鑑過來的。血統純正的民族傳統其實是不存在的。

我們今天所謂的“中華民族的傳統”、“大韓民族的傳統”、“大和民族的傳統”,其源頭都是枝椏縱橫的。今天看似離經叛道的創造,若干年後,很可能成為傳統,被我們的後代所推崇。

我們既是繼承傳統的後代,我們同時也是創造傳統的祖先。

而如果沒有創造出新的傳統,我們就是不合格的祖先。

一聲阿彌陀佛,是世界上最深情的祝福!

我之所以不避自炫嫌疑地引述我與保羅 安德魯先生的交談,就是想說明:第一,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純粹的文化傳統;第二,法古的根本目的還是創新;第三,文化的繁榮,必須在交流的態勢下才可能實現。

那麼,在當前以及今後的若干年內,亞洲文化如何影響世界?

亞洲各國之間的文化如何互相影響?

亞洲各國人民如何在充分交流的基礎上創造出既是我們各自國家和民族的、又具有鮮明的東方藝術情調的新的東西來呢?

我們亞洲文化有沒有共同的基因?如果有,那麼這些基因是什麼呢?

——還可以羅列出更多的問題,但解答這些已經列出的問題,我已經感到理屈詞窮。我只能就我們亞洲的文化基因問題,談一點我粗淺的認識。

儒家的學說在東亞地區有悠久的傳播歷史和深厚的基礎,應該算做我們東亞地區的文化基因;佛教從印度傳入中國,又由中國傳播到東亞各國。放眼亞洲,不僅僅是廟堂林立,香菸繚繞,而且,作為一種世界觀和人生觀,佛教的影響,可以說是早已深入千家萬戶,甚至像遺傳因子一樣滲透在人們的靈魂裡。

因此我想,亞洲的文化是與佛教分不開的。

亞洲未來的文化建設,亞洲各國的文化交流,亞洲新人們的心靈鑄造與成長,依然應該在安詳和諧的佛光籠罩下進行。

啟發我從這個角度考慮問題的原因是:一、去年九月、十一月兩次去韓國全州,我都對韓國的學生們講述過我的一個高叔祖的故事。

他大約出生於1870年。年輕時曾隨大清國袁世凱的部隊駐紮朝鮮。後來他脫離行伍,流落到全州金山寺做過和尚,上個世紀30年代時輾轉回國。雖然還俗,但“高麗和尚“的稱號卻一直伴隨他到老。他曾在上世紀50年代在我的故鄉試種水稻。雖沒成功,但卻讓我的那些祖祖輩輩耕種旱田的鄉親們大開了眼界。他回國返鄉後一直過著獨身生活。九十多歲時無疾而終。他的清奇、整潔都給我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韓國講述他的故事時,我感到眼前不斷閃現著他在金山寺修行的情景,並且想到,2005年5月,我第一次到韓國首爾,晚上漢城大學的幾位教授與他們的兩個女弟子與我一起吃飯。

飯畢,那兩個女學生,一個敲鼓,一個高唱,演唱形式就是被韓國人民視為傳統的“盼搜麗”,那激越的鼓聲和高亢的唱腔,表現出一個民族的滄桑和沉痛。這讓我想起我的活到上世紀60年代的高叔祖,在河堤上一個人獨自高唱的情景。

與教授和女學生告別時,那個高唱的女生,贈給我一本書畫冊與一幅畫。畫冊內容是該生父親蔡元植先生用金粉寫成的經文圖照和若干高僧用漢字寫成的詩賦,那幅畫是達摩老祖“一葦渡江”圖。

一聲阿彌陀佛,是世界上最深情的祝福!

我去過七次日本,曾經三次拜訪過愛知縣知立市的稱念寺,與主持和尚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並透過和尚,結識了很多日本的普通百姓,感受到了日本民間的素樸生活。

我與韓國、日本的交往,與佛教有密切的關係,而我最新的長篇小說《生死疲勞》亦與佛教、與日本韓國有關。

我講這些沒有理論色彩的個人故事,本意是想說,在新的世紀裡,我們亞洲的文化交流應該建立在我們共同的文化基因上。我們亞洲文化的發展和創新,也應該依靠我們的共同的文化基因。

我們應該在佛的榮光普照下,去營造安詳和諧的社會環境,去發明創造至真至美的人文奇觀,去陶冶寬容博大的道德情懷,然後讓我們亞洲的燦爛文化映照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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