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讀《駱駝祥子》:才懂得虎妞對祥子的愛,是有多麼的醜陋

題記

《駱駝祥子》1936年9月開始連載於宇宙風雜誌,一直到次年10月,距今已經80餘年,這部作品不僅是老舍先生最偉大的作品之一,也是堪稱我國現代文學的經典之作。

這部作品描寫當時時代大背景下的底層市民人物祥子,透過揭露人物不幸背後的命運,來描寫當時的社會現狀。因其手法獨到,描繪細緻,文中隱喻深刻,使得這篇作品在中國近代文學史上有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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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駱駝祥子》

李澤厚先生在80年代將中國的新文學用兩條線索概括,啟蒙和救亡。在那樣的一個年代,老舍《駱駝祥子》中有一個顯性的文字結構,那就是啟蒙悲劇—在一箇舊社會中,光靠自己的努力是不夠的。

這部作品的內容是一個青年車伕奮鬥的悲劇,悲劇的開始是從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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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筆下的虎妞,粗魯跋扈,醜陋庸俗。於是悲劇的肇始從社會因素向個人那一面偏下去。換一種角度去思考,如果虎妞率性熱辣,真實豐沛,生命力旺盛,會不會有著不一樣的結局?

但是參照當時的社會現狀,虎妞最終仍不能免於死難,這從對照的角度或許更加強了社會悲劇的程度,但顯然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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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是一個傳統的市民作家,他熟悉市民社會的方方面面,寫作更多依靠的是經驗,所以血肉飽滿,充盈豐沛。

《駱駝祥子》啟蒙悲劇的框架剛硬圓全,其中的血肉卻並非按需堆壘。虎妞的形象包含著傳統價值觀中的人性的真實,卻也透露出男性中心視角下的某種醜化,又可作掙脫藩籬的英模。

在糾結矛盾的體驗中,強化了作品寫實的張力。也正是如此,老舍的思想盡管普通,然而小說的品質卻卓然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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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內容

《駱駝祥子》塑造了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勞動人民的形象,祥子來自農村,他身上保留著許多農村青年的優秀品質。

祥子從鄉下剛來到城市後,他相信憑藉自己的努力能在這個城市站穩腳跟,他夢想買到一輛屬於自己的黃包車,而後過上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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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平凡的夢想,卻總是事與願違,因為種種原因,祥子曾三次購買麵包車卻又丟失。

這樣現實的打擊,再加上後期對婚姻的失望,讓祥子從一個充滿理想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在城市中苟延殘喘,對生活暗淡無光,得過且過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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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

祥子的妻子虎妞,虎妞這個角色也是受到質疑聲最多的一個人物,許多人在談及她時,總是覺得她市儈,在作品中,虎妞外貌醜陋,性格兇悍對祥子的欺騙、等形象,很耐人尋味。

虎妞自幼喪母,她的童年是跟著父親在滿是粗鄙的下層男人的車廠長大,由於這樣的經歷,養成了虎妞舉止粗魯的習慣,她儘管言辭粗野卻並不是一個性格大條無腦的女子,她也會及時地剎住即將脫口的不合適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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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雖然行事粗鄙,但她卻精明強幹。由於父親的私心導致他三十多歲都沒有嫁人,她不想被自己的父親控制一輩子。

直到後來她遇到祥子,虎妞覺得她完全能駕馭得了性格老實的祥子,但在兩人相處中,虎妞唯一不該的就是她的騙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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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對祥子的愛不是純粹的,虎妞有頭腦,她事業心極強,在當時的環境下,她覺得祥子是一個重要的助力。

她利用祥子的心理極為強烈,所以虎妞對祥子的愛,可以說是醜陋的。虎妞覺得她能輔助自己的父親經營一個車行,那麼同樣的情況下,她也能幫助身無分文的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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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法和現實是有差距的,虎妞忽略了她和祥子思想上的不同,兩人產生了嚴重的分歧,虎妞覺得他們可以買一輛二手車。根本不用費力的去老虎拉車,直接把這輛車像以前在車行一樣,只吃租就行了。

但是祥子完全不認同虎妞這種做法。他認為只有靠自己勞動賺錢才是真本事。兩人爭執之下,祥子始終沒妥協,萬般無奈之下,虎妞最終決定買了新的黃包車,這樣錢折騰得也差不多了。

虎妞對祥子的愛,濃烈、精明又強勢,可惜祥子並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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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的精明,無論是做生意,還是維護自己的家庭,都是頂尖的。祥子對小福子好,虎妞嫉妒不已,她到處散播謠言,幾下就收服了小福子、此後,小福子不敢靠近祥子。

虎妞為人極為具有控制慾。她用盡各種方法,想要抓牢自己的愛情,哪怕是騙、恐嚇,但是事與願違,越是這樣想緊緊把握在手中感情,越是流失的越快,最終還是和祥子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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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會覺得,如果虎妞沒有難產而死的話,兩個人的結局會有所不同。但是是不對的,縱觀虎妞和祥子這兩個人的背景來說,就算是虎妞活著,她和祥子也很難有很好的結局,因為虎妞和祥子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們的思想不在同一境界,祥子來到城裡打拼,他的思想還停留在以往的辦事方法上,虎妞卻是從經商方面對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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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和虎妞這種階層不一樣,完全不同的思想體現在生活方方面面。祥子他的思想非常傳統而保守,他不願意把自己的錢放在銀行,更不願意向他人借錢去買車,他完全想靠自己的雙手實現自己的理想,但現實卻給了他嚴重的打擊。

祥子一次次失去了黃包車,虎妞的思想完全順從那個年代的時代發展,她明白要想生活的好些,要懂得利用規則。

這也是她能夠幫自己的父親管理車行的原因。如果祥子能聽從虎妞的建議,或許後來的生活會變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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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虎妞的婚姻,以假懷孕開始,最終的結局卻因難產而死。這樣的結局,頗有幾分諷刺意味。而在虎妞死後,祥子不得不變賣所有家產葬妻。祥子又和剛剛進城一樣,什麼都沒有了,這樣的結局讓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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